“随便随便,你熟悉哪个就叫哪个。”南域这边的众人更熟悉他引泓泉的名字,他便用这个名字自称,但哪个都是他,何必要区分呢。
“不过你来就来了,还念什么诗号,公平起见,吾是不是也该给你念一个?”引泓泉思索起来,礼尚往来嘛,总之不能亏。
哎~,原无乡很给面子的捧场:“鸿君想要念,我小当家当然是给捧场,我可以退回去,咱们从头再来,这次我保证听鸿君念完诗号。”
“算了算。”引泓泉悻悻的想,他倒是有一个诗号,却是属于引泓泉这个名字的,与若惊鸿这个名字不匹配,这让他这个强迫症不能接受。
当初没有诗号,是他年少不懂事。今时不同往日,等原无乡走了,他就给自己再起一个诗号,两个名字两个诗号,想念哪个念哪个,哼。
“徒儿,备茶,要今年的锦绵。”
“是。”
引泓泉请原无乡坐下,又嘱咐元守默,让他送完茶就去休息,不用管他们两人。
夜间的风有些微凉,引泓泉微微拢了拢肩上的披风,“直说来意吧,你这道真共主不在大本营待着,下山做什么。麦跟吾说,只是来找那两个小丫头。”
“当然不止。”茶壶滚滚吹起袅袅青烟,原无乡收起手中银骠:“鸿君,你可知靖玄九星?”
引泓泉提着茶壶的手微微一顿:“然后呢?”
原无乡接过鸿君手中的茶杯,尚未饮,一股清凉醉人的气味已是先香夺人,果然是鸿君喜欢的那种类型。“鸿君可知剑风云?也是昔日的风云儿,鸿君与他应也有一面之缘。”
“吾知。”引泓泉点点头,明月依旧在,却是不见故人归,他真是沉睡的太久了,久到他一睁眼,就要先给他们轮流上坟。
“十日前,吾夜观星象,九星中黯淡无光的天枢贪狼星突然星光大作,片刻之后又恢复如常。吾好奇一算,却什么也没算到。”
引泓泉慢吞吞的饮一口茶水:“一颗星星而已,明明灭灭不是很正常,也许是你看错了呢,再说你干嘛这么关心这个,道真那么多事情还不够你这个共主操心吗?”
“那鸿君可知,天枢贪狼星就是剑风云?”
“是吗,真令吾意外。想不到昔日鲜衣怒马的少年也成长为有担当的人了。”
“所以,天枢贪狼星重新亮起又消失,我们担心风云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
“状况?已经是盖棺立碑的坟墓了,能有什么状况?你太多心了。”
“风云身为鳞之子,即使身死也以身镇压血鲲鯩,可能会引来有心人的觊觎。”原无乡犹豫了一下道:“不瞒鸿君,吾同为九星之一,自然关心剑风云的状况。”
“你也是九星之一?!”引泓泉难以言喻,他身边的九星浓度是不是太高了点?就,靖玄九星真的不是什么传销窝点吗?
“是。”原无乡轻摇银扇,“九星是为解决七大神秘而聚,应天时,承天命。自从剑风云身死,天枢贪狼星再没有过主动回应,所以这次星光大亮,极不寻常,吾才会前来南域查明情况。”
“不知鸿君这段时日在南域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引泓泉摇了摇头:“并无,这段时日,吾在南域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啧,七大神秘估计又是不知哪年哪桩的破故事,苦境这个筛子一样的地方,果然到处都是麻烦。即便如此,这也是他心心念念要回来的地方啊。
“当然,也有可能是吾没有发现,你不妨再去询问吾徒守默,也许会有线索。”
“好吧。”原无乡并无气馁,转而指着天空给他看:“那颗星星便是吾之命星。”
引泓泉心烦意乱的撇了一眼:“你说这个是要吾也天天看星星,然后等着哪天星星灭了去给你收尸吗?”又一皱眉,诧异转头道:“你不是天权星位吗?”
“哎呀,眼一花指错了。”原无乡手指离开玉衡星的方向,往右移动了一下:“天权本就是七星中最暗的一颗,再加上吾与玉衡星皆尚未真正应天命入世,命星自晦蒙尘,吾经常一不注意就指错了。”
解释过后,原无乡又挺直腰板一脸自信道:“不用麻烦鸿君替吾收尸,要知道想要吾的命可是要先问过好友倦收天啊。”
被炫了一脸,嘴里的茶一下子就不香了,得,他还是不留下自取其辱:“这件事,吾会交代守默替你留心,没别的事了吧。”
看着鸿君说完是真抬脚打算走人,原无乡连忙先把人摁下。
“不忙走,不忙走。”原无乡摇了摇扇子,语出惊人:“剑风云其实还活着,对吧?”
引泓泉一怔:“你……”
原无乡不等引泓泉说完便打断他:“鸿君确实伪装的很好,但吾从未对鸿君说过吾之命星,鸿君却能一眼看出吾所属之命星是天权而非旁边的玉衡,肯定对九星有过深入的了解了,鸿君无缘无故去研究九星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