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彦眯着眼睛，“你仔细看看卷子日期。”
卷子都是在月考当天做的，而且，上面还有监考老师的签名。证明，这就是月考本次的试卷。
因为模拟高考，月考上交的是答题卡，卷子要被老师收走。每次下发的都是新试卷，这些试卷就被收走，最后封存了。
孟彦挑起眉梢，目光危险，“既然你们都看过岳霖恺这次的卷子，那你们肯定也看过他之前的月考卷子了？”
有人不懈道，“看了，答题卡全是空的。什么都没写，不考倒第一就怪了。”
另一个人道：“连做都不会做，哪里有考第一的实力……赶紧拿来拿去，把名次还给我，别在这装模作样了。”
“你们是傻子么？难道还没看懂么？”
“看懂什么？”
“你在说啥？”
孟彦懒得解释，“我拿过来的卷子，就是岳霖恺月考当天考试的卷子。他是故意不在答题卡上写答案，所以每次都考低分。”
孟彦说完，凝视着角落的人，“你们说，他是不是傻？”
岳霖恺看着这样的孟彦，心脏一瞬被抓住似的，偷跳了一拍。
这个人……到底要让他悸动到什么时候才罢休……
几个人这才反应过来，嘴里像塞了鸡蛋，纷纷张着嘴。
“？？？”
“天底下有这种傻子？”
“做完还不写答题卡？是忘了吗？”
“不对，这卷子确定不是自己偷着去办公室改的？听说也有人经常去那边，说不定就拿出来把卷子改了……”
孟彦摇了摇头，把卷子一张张收走。
“卷子我还要还回去，想看自己去找各科教研组申请，如果不信，就现在亲自出道题问他。他连大学的课程都自学完了，高中这点小儿科根本难不倒他。”
这时候，角落的人才睁开眼睛。
“班长，你太抬举我了。”
岳霖恺慢慢走近，在孟彦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又轻轻揽过，像是在碰一件精致又易碎的瓷器，“好了。等会还要上体育课呢~走吧。”
孟彦挑着眉梢，眼角像是刀锋一样立起来，“你刚才就那么看着他们羞辱你？”
岳霖恺笑笑，向前慢慢踱步，一点看不出生气，“开个玩笑而已，那么认真干什么？”
孟彦咬了咬牙。
他慢慢退后了一步，站在原地，眼神里像是钉了铁，“你难道做什么事都不认真？”
岳霖恺回头，刚好对上岳霖恺的眼神。
“不是。”岳霖恺噤声。
他动动嘴角，向上了扬了一个弧度，手掌划到空中，掠过某个人的头顶。
好像有一股淡淡的香气顺着空气飘了过来，像是盛开的丁香，在幽夜中绽放，令人上瘾，无法自拔。
“我只有一件事是认真的。”
他盯着眼前的人，洞悉的目光似乎要把人看穿。
孟彦紧着眉头，浑身似乎着了火。
“班长，我只有对你是认真的。”
岳霖恺凑了过来，
孟彦看着他，心脏像是被狠狠刺痛了一下。
他像是被那道视线蛊惑，好像爱丽丝梦游仙境一样差点迷失了自我。
上课铃忽然响了，孟彦快步走回教室。
他走到一半，回头看了看，“你还走不走了？不走等会算你翘课，我直接找许老师给你期末扣十分。”
岳霖恺笑了笑，眼睛眯成一道弧线，小步跑过来，一米九的个子还边跑边颠，活像是个8岁的小孩，“来啦~班长我来啦~”
情书
这事过去，很快上一届的高三就要毕业了。
高考那几天教室要空出来。要给高考让考场，学校特意给高二学生放了一个周的假期，顺便留了海量的试卷，等着开学回来一起讲。
张瑞看到这试卷的时候都要疯了，
“我去……学校是要把我压死吗？这些卷子都赶上我之前三周做的厚了……老师是要让我们死？”
“不是吧……我哥今年要高考，我还准备去考场外面给他加油呢……老师，我能申请不做吗？我就是想去高考现场感受一下气氛！”
李明到是没觉得卷子多，“这题有不少做过的，感觉还可以啊，没想象的多。”
张瑞憋着劲，吼他，“那是因为你做题做得快！别在这凡尔赛了，走走走，这次考试还名次能提的人赶紧走，别在我面前碍眼！”
李明：……
这时候，许梦突然踩着高跟鞋进来，
“孟彦，你带着同学把课桌搬一下。按着考试标准排，剩下的课桌放在后面。所有人把书全拿走，今天晚上提前放学，有专门的老师检查考场。”
孟彦把扫除工具放回原位，擦了擦头顶冒出来的一点汗，
“好，我马上带人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