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牵起褚慕瑶的玉手，勾唇一笑，道：“喜欢吗？这里，我种下了三颗你喜欢的玉兰树。我想和你在一起，瑶瑶，我想娶你做我禹司凤的妻子。你可愿意？”
司凤从未说过这么多的话，他根本不看去看褚慕瑶一眼，只听少女回应道：“我愿意！”
少女浅浅一笑，腰间银铃一一作响。她道：“玲珑说男子娶女子是因为他喜欢这个女子，因为是司凤，所以我愿意成为司凤的妻子。”
那年少阳城初见，惊鸿一瞥，竟叫两个毫无交集的两人绑在了一起，这辈子，他们别想分开。
年少时的惊鸿一瞥，后山桃花源私定终身，再到别苑种心灯，为他丧失无感，最后一剑穿心，抑郁而终。她褚慕瑶这一生，生来就比旁人起点要高，也许是前半生太幸运了，最后落得个魂飞魄散再无来世的下场，这一切又能怪的了谁呢？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十赌九输，世世不得善终。
司凤将腰间的银簪拿出，为她戴上，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现在我把它给你。”
不等少女回答，便瞧见青衣男子缓缓落地，一把抓起司凤的手，抬手便是一掌，司凤被这一掌打的吐血，不等二人说话，那人道：“禹司凤，我发现你是越来越厉害了，你的面具呢？为什么不戴？”
禹司凤跪在地上，一声不知。
元朗瞥了一眼司凤身后的少女，忽然间想起她便是少阳派掌门的掌上明珠，高声道：“我道是谁与司凤私会，没想到会是褚掌门的爱女。未出阁的少女和男子私会，不知褚掌门知道后会不会生气呢？”
他来回走在司凤和慕瑶的身边，褚慕瑶道：“我和司凤不是私会，我们已表明心意，眼下只差一纸婚书，我们便是名副其实的夫妻。”
“是吗？”元朗阴森一笑，不怀好意地道：“我可从未听说过离泽宫弟子能娶妻生子，司凤，你说是不是啊？”
禹司凤道：“弟子与瑶瑶实属真心相爱。”
元朗嗤笑道：“真心相爱个屁！谁不知道褚三小姐生来就没有情根，你觉得无情无爱的人真的会爱你吗？”
禹司凤抬头，正视元朗的神情，坚定道：“弟子信她。”
元朗也不和他多说，道：“既如此，不妨给她一日时间种出心灯，心灯是何意你知道，自不会骗你。如若她真的种出琉璃心灯，我便同意你娶她，如若没种出，你们二人此生不得相见。司凤，你如何？”
禹司凤紧紧拉住他和慕瑶的手，一字一句坚定地道：“弟子，同、意。”
第13章 她这么好，哪里是他可以随意肖想的？
“一言为定！”
褚慕瑶得意洋洋一笑，甚是自信。元朗不禁对这个临危不乱，不卑不亢的少女起了兴趣，又道：“年轻人，不要太轻易的相信一个人。”
“……”
当晚，褚慕瑶便坐在院子里犯了难。
说实话，种琉璃心灯这件事她只在藏书阁的古书里看见过，只有短短一行字的记载。她记得书上说“唤醒情根。”
慕瑶不以为意，摆摆手，笑道：“连情根都没有的人又怎会动情呢？”
“是呀，谁不知这流芳仙子没有情根吗？”
褚慕瑶一眼认出，随手一挥，破了昊辰的幻术。道：“昊辰师兄好生无趣，幻这术法我也能认出你来！”
昊辰摇头浅笑，低声道：“你只知禹司凤心里有你，可曾听闻我也喜欢你？”
面对昊辰突如其来的表白，褚慕瑶整个人心下一凛，看着眼前满脸笑容的昊辰师兄，实在是不好说出实话。直接拒绝人家的心意又太直接了，不拒绝的话，昊辰就会一直这样下去。
褚慕瑶低眉躬身行了一礼，温柔地笑道：“多谢昊辰师兄的喜爱，慕瑶一直把你当做师兄，从前是，以后和未来都是。”
她拒绝的话很明显了，昊辰不可能没有察觉。
可他望着褚慕瑶脸上笑容时，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那一刻，他多希望自己的未婚妻能是她。
昊辰等到了慕瑶与乌童婚约作废，本想着今晚表白心意，一切落定尘埃。谁曾想禹司凤的出现再次打乱他的生活。
他和师妹褚慕瑶青梅竹马，自己指导她剑法心诀，评改她课业，为什么她看不见自己呢。
就在昊辰想的入神时，褚慕瑶“啊”的一声打乱了他的思绪。
他下意识抓住她纤细的手腕问道：“你怎么了？”
褚慕瑶小心翼翼的捧起琉璃心灯的盆栽，兴奋地道：“我做到了！我成功种出心灯了！明早司凤看见一定会惊讶，我就给它一个惊喜。”
说罢，她轻轻的放下盆栽，一把躺在自己挂在两颗树枝上的吊床，道：“昊辰师兄，我今晚就睡这里了，明天见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