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笑,笑得花痴乱颤。
“你有没有照镜子?”她问。明明男人已经临近盛怒,她还是有恃无恐地继续挑衅他:“你看看你这副嫉妒的样子啊,真难看……”
她就像是一个小魔女,红唇吐出的冰冷字眼汇聚成一把尖锐的刀在他心脏搅拌凌迟,痛楚排山倒海般袭来。
折磨他的办法分明有千千百百种,她偏要选择最直白赤/裸的。
“怎么总是学不会听话呢?”一声轻叹溢出齿唇,他扯开她浴袍的腰带,浴袍落在羊毛地毯上,温穗岁莹润的脚趾无助地蜷缩,诱人的胴体一览无余。
血脉偾张。
没有任何男人能抵抗眼前的这一幕。
温穗岁倔强地抿着唇。
“不能这样看着我呢,碎碎。”沈承晔道。
话音未落,他用牙齿一把咬开手上的领带蒙在她眼上,不顾挣扎,把她的双腕捆绑禁锢在头顶,还打了个结。
温穗岁眼前顿时落入一片黑暗,特别是当沈承晔扯住她不知去哪,而她只能被迫跌撞跟在他身后时,终于开始后知后觉地发慌。
“沈承晔,你要带我去哪?不可以!你说过你不会再锁我的!”她色厉荏苒。
“不是说要洗澡吗?我陪你洗。”沈承晔关掉外面的灯将她拉进浴室,温穗岁听见“咔嚓”上锁的声音,她被摁在湿滑的瓷砖上,冰凉的触感凉得她身子一个激灵,可沈承晔突然拨开花洒。
细密的水流哗啦啦顺着头顶留下,温穗岁尖叫出声:“我已经洗过了!你这个疯子!”
她疯狂挣扎,殊不知自己现在的模样落入男人眼底是多大的一副美景。
他拖着尾音:“那就再洗一遍。”
“你就这么喜欢他?嗯?”
没了视觉,身体的其它部位更为敏感。男人宽阔炙热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蒸腾的水汽缭绕,耳畔是过噪的水流声,混杂着强有力的心跳。
他将她翻过身来,细腻娇软的身子犹如拉开的饱满的弓,因为被捆绑着,她被迫将美好的香甜拱手相让。
看上去就像她主动缠着求欢一样。
细碎的吻不容置喙地落了下来,喑哑的嗓音充斥着浓浓的占有欲:“他碰过你哪里?这里?这里?还是这里?或者是……”
温穗岁感觉到他粗糙的指腹顺着源源不断的水流游弋,像是巡视领地的国王般,在腰窝流连忘返,然后灵活掰开。
“这里?”
“不!出去!”温穗岁羞耻地咬紧牙关,杏眸飞速地漫上雾气,她扑腾着,男人膝盖抵开她,微微刺人的布料伴随着微湿的水汽,“我不会放过你的!沈承晔,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该叫我什么?”与她的未着寸缕相比,沈承晔神情凉薄,除了衣服被打湿皱着黏在身上,竟看不出一丝异样。
唯有在他手下的温穗岁知道,这个人矜冷禁欲的外表之下,到底是多么的衣冠禽兽!
“骗子!疯子!狗男人!狗崽子!”即便是这个时候,温穗岁依旧不肯认输。
“错了。”沈承晔手下的动作陡然加重,“最后一次机会,碎碎,你该叫我什么?”
他像是一个耐性极好的猎手般,一点点看着猎物被自己玩弄得溃不成军,吐出支离破碎的娇啼。
“呜……主、主人。”
“真乖。”男人扣着她的腰陡然将她放到洗手池上,再度诱哄:“告诉我,你爱我。”
突如其来的失重令温穗岁丧失安全感,没了依靠,她只能无力地攀附在沈承晔身上。
“我……”她一口咬在他脖颈,沈承晔闷哼一声,直到腥咸的鲜血弥漫口腔,她才终于松开他,声音讥刺而冷漠:“做梦!”
房间一片漆黑,唯有这间小小的浴室灯火通明,水声喧嚣,雾气迷蒙的浴室玻璃上,隐隐勾勒出两具模糊的身影。
倏地,一道手印拍在浴室玻璃上,无助地拉出长长的抓痕。男人健壮有力的大掌爬上她洁白的手背,汗水交织,强势地十指相扣。
满室旖旎。
第29章 滥情29
……
翌日清晨。
温穗岁仿若被搁浅在岸的美人鱼, 连可怜的鱼尾都再也摇荡不起来。
她终于知道强迫症的男人有多可怕!
但凡有一丝不正确的,都会被他勒令反复要求重来,直至到达完美。
虽然穿着衣服, 修长洁白的天鹅颈上却遍布青/紫/交加深浅不一的吻/痕,无论如何也遮不住。犹如朵朵绮丽盛开的绯色花瓣, 显得异/常/妖/冶。
可想而知其男人做得有多过分。
幸好现在已经临近冬天, 温穗岁换上高领毛衣,又裹了个宽厚的围巾才下楼。
与她的精疲力竭不同, 沈承晔眉眼餍足,他穿着居家服, 阳光倾洒在他身上, 将他周身的矜冷驱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