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旁边就是一片后山喷泉,这里曲径通幽,还有花池,又因为隐蔽,是小情侣们偷偷约会的最佳场所——情人坡。
忽然,一名女生撞到温穗岁,怀里的纸纷纷扬扬洒在地上,她连连道歉,温穗岁拧眉往后退了一步,刚抬起头,目光却倏地顿在不远处的喷泉旁。
只见平嘉树抱着书和另一个漂亮妖娆的红发女生并肩而行,谈笑风生,氛围格外融洽。
不知他说了什么,红发女生掩嘴笑得花枝乱颤,清脆的笑声仿佛回荡在整个校园,平嘉树伸手温和地将她头发上的树叶拿下来。
温穗岁面色越来越冷。
眼见两人距离缩短,女生抬起脚尖就要轻啄平嘉树的唇畔。
一股怒气直冲脑门,温穗岁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眼底不可置信地燃起一团火焰。一道微凉的大掌探过来轻轻捂住她的眼睛,温穗岁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好闻的薄荷气息一瞬间将她虚虚笼罩,他嗓音低沉:“乖,别看。”
“会脏了你的眼睛。”
……
温穗岁从床上醒来,经过一天一夜的疯狂,她现在感觉自己连动一根手指都酸痛无比,浑身发黏,小腹胀得难受。
她强咬牙关才抑制住到唇边的声音。
沈承晔!狗东西!
昨天分明说是最后一次,结果一次又一次!
她竟然会相信男人在床上的话,她真傻,真的。
罪魁祸首推门而入走到床边:“醒了?”他弯腰想给她一个早安吻,温穗岁微微瑟缩,身体下意识避开他。
“宝贝,你在怕我吗?”沈承晔眯起眼睛。
“没有。”她回避他的问题,装模作样地捂嘴打着哈欠:“唔,太困了,我要去洗漱一下。”
她刚想转身,沈承晔陡然探手抓住她的后脖颈,温穗岁重重跌坐在床上,他将她拧过来霸道地吻了下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两人身上,布料摩挲,呼吸欲燃,空气里弥漫着厚重的暧/昧气息。
温穗岁感觉身旁的床铺凹陷,沈承晔跪坐在她腰旁,姿态矜贵,同她耳鬓厮磨:“碎碎,别怕我,嗯?我不会伤害你的。”
“那你先把那个东西拿出来!”温穗岁咬牙切齿,可对方不仅没有见好就收,甚至还恶劣地摁了摁她鼓起来的小腹:“你以前都叫我什么?”
“……”温穗岁深吸一口气:“婶婶,行了吧?你给我拿出来!别得寸进尺。”
“啊……看来不喜欢这个啊。”沈承晔语调斯理,道:“一会看看喜欢哪个。”
“什么叫喜欢哪个?不,我不试!沈承晔你想都别想!”温穗岁惊恐地看着他,眼里满是抗拒。
她拼尽全力推开他想逃,可她显然高估了自己此时的体力,脚刚碰到地面便双腿一软,直勾勾栽了下去。好在地面铺着一层厚厚的羊毛地毯,但胳膊肘传来的疼痛还是令她忍不住倒抽凉气。
沈承晔的拖鞋映入眼帘,他单膝微屈,握住她的胳膊,上面的一圈红痕在本就白皙细腻的肌肤上格外醒目。
“怎么这么娇气?”
“你还怪起我来了?这都是因为谁?”温穗岁恶狠狠瞪着他。
沈承晔低下头轻轻吹气,额前的碎发在半空中晃动。
“小时候我摔倒了,我妈就哄我说吹吹,吹吹就不疼了。”他道,“还疼吗?”
这是两人自认识以来,他第一次主动提起他的母亲。
沈承晔并不是一开始就出生在沈家的,他母亲是沈父的初恋,可沈父当年为了前途抛妻弃子迎娶豪门千金,一直到沈承晔六岁那年,他生母因病去世,才终于找到流落在外的沈承晔将他领回沈家,过继到那位豪门千金名下。
或许是报应,沈父和那位豪门千金结婚三十余载,却始终未能有孕,是以沈承晔倒成了沈父唯一的儿子。
“要是疼的话,你是不是就不能再对我做那些了?”温穗岁道,“疼,非常疼!疼得快死了。”
“骗你的,怎么那么好骗?”沈承晔两指并拢,在她额头上轻弹,“我抱你去洗漱,今天先去集团认认脸,嗯?”
温穗岁微微颔首。
两人一同去到集团,沈承晔纡尊降贵地亲自为她打开车门接她下车,温穗岁怀抱白芍药,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发现每个人桌子的颜色、样式,甚至桌子上摆放的东西和东西的位置都一模一样!每个员工都在埋头认真工作,简直像复制粘贴出来的。
“拿着累吗?要我帮你拿吗?”沈承晔看着她手里的白芍药,温穗岁当即递给他:“手酸。”
她坐专属电梯跟沈承晔来到顶楼,殊不知她前脚刚走,刚刚还安静如鸡的员工们瞬间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