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能力将鼠类连根拔起前,不要轻举妄动!”
这时服务员将他们点的餐送上来:“先生小姐,你们的餐品已经上齐了,祝你们用餐愉快!”
温穗岁这才发现自己还躺在他身上,嫌弃地坐直身子。
当她看见那份树莓蛋糕时,道:“你就这么喜欢吃甜的?这么久过去还是这样,是不是一块蛋糕就能把你骗走?”
“碎碎可以试试。”沈承晔道,“可能我比较恋旧。”他拖着尾音,注视着她:“人也一样。”
“要是让人知道商界里只手遮天,令人闻风丧胆的沈承晔,背地里其实是个嗜甜如命的三岁小孩,真不知道会怎么想。”温穗岁冷嘲热讽,“也不怕自己老了嘴里全是蛀牙!”
“原来碎碎这么关心我?连我们七老八十的时候都想到了。”沈承晔眉梢微挑,慢条斯理地摘下口罩:“本人定期去做体检,身体状况一向良好,牙齿也好得很。”
“就算老了也照样能亲你,碎碎放心了吗?”
“哇,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作多情。”温穗岁叹为观止,连同自己的那份树莓蛋糕一同推到他那边:“我不吃,你自己吃去吧。”
过去半个小时,温穗岁都已经吃饱,单间仍旧毫无动静。
“他们一般什么时候出来啊?我到底还要在这等多久?”她百无聊赖地玩着开心消消乐,屏幕上不断出现哭着的小鸡,她连能量都快用没了。
“也许半天,也许晚上。”沈承晔道。
温穗岁:“……”造孽啊!
目光在餐厅环视,忽然锁定到路过的服务员身上。
“我有个好主意!”她勾唇一笑,杏眼泛着精明:“假扮成服务员进去,不就知道他们到底在里面干什么了吗?”
她简直是太聪明了!
说做就做,温穗岁刚准备去找服务员借衣服,沈承晔便按住她的肩膀。
“没用的,实际上他们根本不在单间,里面有密道。他并没有完全信任方助理,所以方助理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他道,“再说了,他们把这里当做固定地点,那你觉得他们会对这家餐厅没有掌控吗?说不定服务员长什么样子都一清二楚,你一进去就会打草惊蛇。”
温穗岁回忆起魏总见过自己,觉得也是:“……好吧。”
“商城还有其他想玩的吗?我带你去,这里还有其他人守着。”
“我就要在这守着!”温穗岁坚持道。
于是她从睡醒等到睡着,再从睡着等到睡醒,等到天都黑了。傍晚七点,魏总终于从单间出来。
可疑的是,他们进去的时候就两个人,出来却变成三个人。方彤搀扶着一个瘦弱的女人,女人戴着渔夫帽低着头,令人看不清面庞,似乎是喝醉。
温穗岁顿时清醒,和沈承晔对视一眼,默契地戴上口罩跟鸭舌帽跟上去。
魏总的车左绕右绕,没有送方彤回家,反而去到帝仁医院!一直跟到她住的病房前,那里严关把守,肌肉隆起的黑衣保镖一左一右,看起来就凶神恶煞。
除去魏总,任何人都被禁止进入。就连门口都不让有路过的行人。
与其说是保护,更不如说是……变相软禁?
“这个女人是谁?魏总为什么要软禁她?”温穗岁问。
沈承晔微微摇头,牵起她的手:“看来今天看不出什么来了,先回去。”
这次温穗岁没有拒绝,因为她还沉浸在那个女人到底是谁的想法中。
回沪市的飞机上,她俯瞰着星空之下的万家灯火,仿若长长的火龙般映得她瞳孔也变成金色,回首:“那个女人肯定是个重要人物!我们得想办法把她救出来,至少要先见到她!”
“可以,我会通知文助理调查。”沈承晔低头看了眼腕表,“这么晚了,一会回去直接去万宝利吃饭吧。”
温穗岁心头一跳。
万宝利。
是她跟顾闻舟约好见面的地方。
“不去,你难道不觉得在餐厅呆了一下午,现在进餐厅就恶心头疼吗?”她装模作样地扶住额头,“要去你自己去!”
沈承晔微微颔首:“那也可以,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去。”
“不行!你也不能去!”温穗岁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理直气壮道:“你得回去给我做饭,不然我吃什么?”
“碎碎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沈承晔手背轻抚她的面庞,眉头紧锁:“很冷吗?”
温穗岁摇头,他道:“我今天也有点累,所以先去万宝利吃,听话?”
万一他自己去和顾闻舟正面碰上,还不如她跟他一起去,到时随机应变。温穗岁这样想着,终于默认。
两人来到万宝利的空中花园餐厅,温穗岁故作镇定地将手提包放在身后,沈承晔让她点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