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沈承晔问。
“我……”温穗岁眼神闪了闪:“我跟店里约好今天去试衣服,时间马上要迟了,你想干什么自己去吧。”
她拉开车门刚伸出一条腿,沈承晔摩挲着戒指项链,不疾不徐:“调查叔叔阿姨的事也不去吗?”
“你查出什么了?快告诉我!”
“走吗?”沈承晔问。
温穗岁步伐一顿,在今天的逃跑计划和调查真凶之间权衡,手指不自觉地攥紧扶手,她深吸一口气。
“碎碎不想的话,那我……”
她果断回到车上,车门发出沉闷的声音:“走吧。”
两人很快来到机场乘坐私人飞机,内置齐全奢华。
“先睡一觉吧,路上会有点远。”沈承晔接过空姐的毛毯盖在她腿上,拆了个蒸汽眼罩给她,温穗岁狐疑地问:“你该不会骗我吧?”
毕竟他之前还以此胁迫她嫁给他,才肯帮忙调查,怎么突然之间就性情大变?
“虽然碎碎不肯嫁给我……但我也不能对咱爸妈的事无动于衷,我也想为真相尽一份力。”沈承晔道,“同时慢慢等碎碎的回复。”
“花言巧语!谁跟你咱爸妈,想要我嫁给你,除非做梦!这些话留着给你的未婚妻说去吧。”温穗岁眼球向上翻,语气冷淡。
“不管碎碎相信不相信,当年的事并非我自愿的,我从未想过抛弃你。”沈承晔按住她的肩膀拧向自己,紧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我会慢慢做给碎碎看的。在此之前,先睡一觉,嗯?”
温穗岁不自在地挪开视线,不知信没信,任由他给自己戴上蒸汽眼罩,摁下躺椅的开关,缓缓调成舒服的姿势休憩。
车子行驶平缓,温度合适,她竟真的不知不觉熟睡过去。
沈承晔则戴上耳机,翻开那本黄色封皮的书静静阅读,细碎的阳光透过机窗照射在他侧脸,
“洛丽塔,我□□,我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
“碎碎,碎碎?”温穗岁是被沈承晔轻声唤醒的。她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沈承晔俊雅深邃的脸庞逆着光,像是回到在学校的每一个午后。
“嗯?婶婶……”她伸了个懒腰,哈欠连天,动作熟练地圈上他的脖子,在他唇畔轻啄,撒娇道:“放学啦?好累,我不想走,你抱我下楼吧。”
温软主动贴近的那一刻,沈承晔忍俊不禁:“那被老师看见怎么办?”
“老师?老师看见没事,别被我爸妈……”她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沈承晔扣住她的腰身,一手从双膝下穿过,将她打横抱起:“不会被咱爸妈看见的。”
“放我下来!”温穗岁挣扎着从他怀里跳出来,冷哼:“谁跟你咱爸妈咱爸妈的?沈总慎言。”
“这就到了?”她环顾四周,却发现这时自己熟悉的地方——
那天顾闻舟带她参加宴会的山顶。隔壁就是一座巨大的商场。
不好的回忆陡然涌入脑海,她道:“在这能找到我爸妈的车祸的真相?”
沈承晔低头看了下腕表:“他现在应该到三楼了,我们先去三楼。”
他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往三楼。
三楼五花八门什么都有,还有一个电影院,人声鼎沸,到处是牵手来看电影的情侣,温穗岁扫视一圈也没看见可疑人物。
“谁让你牵我手的?”温穗岁刚想甩开他,沈承晔竖起食指放到唇中:“嘘,他就在那。”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售票台前站着一个容光焕发的男人,身上的炭灰色西装剪裁得体,发亮的皮靴和龙头拐杖都昭示着他身价不菲。
和售票员买完票,他扭过头,温穗岁也在那一瞬间终于看清他的脸:“魏总?”
两人转过身不让他看见他们,“你是觉得他有什么古怪?”
“去掉觉得。”沈承晔假装情侣帮她掸去身上的灰尘,倚着栏杆道:“在他们将证据销毁前,我拿到了车祸现场附近的录像,我看到有一只龙头拐杖,和他手上的很像,奇怪的是他又有现场证明。”
“你的意思是,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杀人?”温穗岁咬牙切齿,在魏总走向自己时憎恨地转身就想收拾他,被沈承晔眼疾手快地抱在怀里,摁住她冲动的拳头。
“冷静,现在上去没用,我会帮你。”
魏总同她擦肩而过,鹰眼锐利地掠过他们。两人看起来像是闹别扭的情侣一样,他收回视线。
“耗子一样的东西,他怎么敢的!”温穗岁气得浑身发颤。
“他每隔一个月都会固定来山顶的商场,我一直派人跟踪他,不过他很小心,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沈承晔拿出两个口罩给她一只:“先跟着他,别让他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