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等了你好久好久啊,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回来呢?”温穗岁踮起脚尖,双臂环住他的脖子,眷恋地将侧脸轻轻贴住他的:“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浓郁的酒精味萦绕在鼻腔,顾闻舟细长的手指烦躁地解开胸膛前的几颗衬衫扣子,刚准备推开她,就听她吸了吸鼻子:“可是你为什么要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呢?”
其他女人?
顾闻舟以为她在说尤语曼:“我没和她在一起。”
温穗岁紧盯住他眼角的泪痣,眼神却始终虚无缥缈。她委屈地哽咽道:“你骗人!”
顾闻舟心底涌起一股巨大的不适感,倏然抬手捂住那双眼睛。
“我从不骗人。”顾闻舟一向最没耐心哄人,却在她身上用尽了所有耐心,“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怎么办啊……”她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般颤抖着肩膀,声音夹杂着浓浓的鼻音,顾闻舟听见她说:“就算是这样,我也喜欢你。”
掌心忽然一片湿润,温热的眼泪仿若火焰般灼伤顾闻舟的手,背脊一僵。
她……哭了?
温穗岁拿开他的手臂,被泪水濯洗过后的杏眸澄澈见底,只倒映出他一人的身影。
“所以你不要喜欢其他人好不好?”她咬住唇瓣,可怜兮兮道。
被这样的美人用这样的眼神和语气祈求,任谁都抵抗不住下一刻就要答应她。
顾闻舟喉咙一紧,颤栗感如绵密的针从他的掌心跟随血液流动至心脏。舌尖抵着上腭,他道:“哪怕是连你也不喜欢?”
温穗岁并未回答,而是仰起脑袋拿温软的唇轻轻覆盖他的眼皮,复而轻啄泪痣:“真好看啊。”
顾闻舟唇畔始终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弧度,他在她耳边道:“你在看谁?”
第14章 滥情14
漆黑的夜空乌云密布,忽然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然后越来越大,狂风卷席着豆大的雨滴宛若无数条鞭子狠命往别墅拍打。
外面狂风骤雨,别墅内流淌着死水一般的寂静,阴翳笼罩在心头。
许久未语。
顾闻舟怒不可遏,陡然将她拦腰抱起放在餐桌上,掌心炽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她,他扣住她的后脑勺。
“说啊!温穗岁,你在看谁?!”
“没有看谁……”温穗岁强忍住到嗓子眼的惊呼,含糊不清道。
“轰隆——”
男人眸色宛若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窗外轰隆划过一道闪电,将他眼底的情绪一并映了出来。
“那你说,我是谁?!”顾闻舟恶狠狠地盯住她,手掌虚虚笼罩在她纤细脆弱的脖颈上,仿佛下一秒就会用力掐住。
温穗岁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脑子一片浆糊,她唯一能看清的便是男人腥红的桃花眸,修长莹润的小腿无助地在空中晃荡,她艰难地吐出他的名字:“闻舟……”
密密麻麻的吻从额头一路蔓延至唇瓣,细长的手指灵活解开背后的蝴蝶结,肩带从光滑的肩膀挑落。
“啪嗒。”
金属皮带扣碰撞被解开的清脆声在静谧的客厅里响起。
“告诉我,你是谁的?”顾闻舟声音喑哑,随着起伏,豆大的汗珠沿着后背具有爆发力的肌理线条滚落。
喘息交织,缠绵悱恻,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温穗岁身体腾空,惊呼一声,双腿夹紧无力地攀附着他,努力不让自己掉下去。
她连语调都不成:“顾、顾闻舟。”
“记住,我的东西只有我能碰,就算是欺负也只能被我欺负。”
“旁人若是想招惹,那也得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懂吗?”
……
翌日清晨,温穗岁从满室旖旎中醒来,身旁早已空无一人。
酒精的后劲还没过,她吃痛地揉着太阳穴半坐起来。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回忆起自己昨晚都做了什么疯事后,温穗岁像只呆鹅般,傻掉了。
莹润漂亮的的脚趾死死蜷缩。
如果她有罪,请让法律制裁她,而不是让她大半夜喝醉缠着顾闻舟给自己呼呼胳膊!
温穗岁:谢邀,已社死。
有什么能比大半夜拉着一个男人发酒疯更社死的事呢?
还真有——
就比如那个男人现在正在楼下。
顾闻舟一向的作风就是睡完就走,所以温穗岁很少在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看到他。
但他这次却没走,温穗岁下楼时,在客厅看见他坐在餐桌前正吃早餐。
还是昨晚那些饭菜,连中间画着醒目的“五周年”的蛋糕都没换。
顾闻舟穿着休闲服双腿交叠,耳垂和耳骨还戴着她昨晚送的圆环耳钉,姿态闲适。看见她来后放下手机:“醒了?过来,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