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看着眼前淫靡的一幕,沈承晔愉悦地眯起狭长的桃花眸,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她,将手指从她口中伸出来的时候,甚至还拉出一道长长的暧昧银丝。
“甜吗?”他饶有趣味地问。
现在的他像极了当初温穗岁被他救下后的恶劣又矜贵的模样,原来从两人重逢的那一刻,他就一直在伪装,伪装自己的本性。
温穗岁稍稍平复呼吸后,双手揪住他的衣领,翻身把他压在身下,铁链响动,两人的位置瞬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扬手就想再给他一巴掌,却被沈承晔先一步制止在半空中。
“我不是教过你吗?同样的招数,不要在同样的人身上用第二次,没有用的,因为对方早就有所防备。”他道。
温穗岁冷冷扯唇,用左手猝不及防地扇了他一巴掌,动作又快又狠,房间里响起清脆的声音。看着他微怔的表情,她讥刺道:“第二次?没用?”
沈承晔脸颊瞬间泛红,却垂头心疼地握住她的手,轻轻往她的掌心吹气:“疼吗?”
温穗岁神情难看地抽回手,忽然松开他坐到床上:“装什么装?要么给我松开铁链,要么滚。”
“是碎碎先想要离开我的,总得有些惩罚才公平。”沈承晔坐起来,伸掌想要揉她的脑袋,却被后者冷漠避开,他顿了顿,然后自然而然的收回手,整理着自己衣领的褶皱,“碎碎不想喝粥的话,我再给你做别的。”
他拿起桌子上的粥抬步离开,门刚关上,温穗岁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层林叠翠和豪华的别墅,她回头大步流星地走到衣柜前打开,在里面翻出自己临走前偷藏起来吃了一半的避孕药盒。
这里不是丽景江南,而是世贸托尔斯泰庄园!
——她回到了沪市!
温穗岁绕着房间走了一周,发现这个锁链最多能让她在房间里自由行走。身上的一切通讯设备都被收走,桌上也没有任何尖锐的物体,就连花瓶也被收起来,她用力拉扯铁链,狠心撞向墙上……然而除了手腕传来一阵余震外,都只是徒劳。
边桌上浪漫地摆放着白芍药样式的复古留声机,她愤怒地把它砸到地上,连同沈承晔的汽车模型和自己梳妆台上的一切物品,全都摔碎,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一楼正在汇报这些天工作的文助理停顿片刻,扶了扶眼镜,看着厨房里为温穗岁洗手作羹的男人:“温小姐这……”
“不用管她,一会找人去收拾就行了。”沈承晔面不改色道。
卧室里能砸的东西都被她砸完,仍旧没有人进门查看情况,看来他是铁了心要把她锁在这里。
温穗岁坐在床上,抱着双腿,右手插/进头发里抓住,蜷缩成一团。她眼尾发红,脑海里浮现的全是自己和沈承晔的过往。
什么英雄救美,什么会永远守护她,全是假的!从一开始就是他另有所图,猎人为她精心设计了一个牢笼,而她全然不知,还傻傻地把自己的真心送出去……她那么相信他,他怎么可以!
温穗岁脸上挂着笑,揪住胸口的衣服,痛苦地呜咽出声。
因为之前在帝都停留太久,沈承晔回到沪市后需要处理的事务骤多,每天分身乏术,中间还有一段时间飞去国外商议合同。
等他回来时,佣人告诉他温穗岁这五天滴水未进,他摁压发胀的太阳穴:“我去给她做,你去给辣椒喂肉。”
脱掉大衣和毛呢马甲交给旁边的佣人,他卷起袖边,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随手将腕表搁在桌子上便走进厨房做饭。
考虑到现在是晚上,她又多日没有进食,除了番茄鱼和椒盐海虾外,还给她炖了鲜虾粥。他端着色味俱佳的饭菜推门而入,温穗岁背对他躺在床上纹丝不动。
卧室里的摆设被她砸碎后,又换了一番新的,看上去和之前毫无差别,可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在无形之中发生了变化。
他走到床边,把食物放到床头柜上,弯腰伸手推了推她:“碎碎,吃饭了。”
温穗岁置若未闻,他道:“我知道你没睡,谁睡觉还开着灯?佣人说你已经五天没吃东西了,不饿吗?再怎么闹脾气,也别拿自己的身体撒气,先把饭吃了。”
“我给你做了番茄鱼、椒盐海虾,还有鲜虾粥,都是你喜欢吃的,或者你想吃别的,告诉我,我给你做。”
“……”
床上的人仍旧没给他回应,他烦闷地扯掉领带,修长的手指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性感的锁骨,少了几分白日里的理性,此刻的他吊着狭长的桃花眸,慵懒又危险。
俯下身,长臂撑在温穗岁两侧,他启唇含住她的耳垂吮吸。温穗岁长睫轻颤,他的吻逐渐放肆,把她的身体摁正,用力扯开外套连带着衬衣领口,牙齿咬开她的肩带,强势地在上面烙下点点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