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我朋友们还在等我呢。”温穗岁道。
“那就等姐姐什么时候有空吧,反正加了微信,我们随时联系?”祝修齐扬起笑,道:“姐姐可得记得给我排上号啊。”
温穗岁欣然点头,和秦依白转身离去。
然而事实上,被留在原地的祝修齐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洒脱,垂落在裤边的手不由自主地收拢,浑身散发出不悦的气息。
那天在马场上第一眼看见温穗岁,他便对她腾升起浓烈的兴趣,所以后来被她“误打误撞”选中,也是他精心伪装选出最合适的角度……他以为那天过后两人的关系会变得有所不同,至少不该如此平淡。
望着她毫不留情离去的背影,心底莫名浮现出一股失落。
温穗岁和秦依白默契地伸手击掌。
“怎么样?刚刚那波配合是不是满分?你什么时候对那种海王感兴趣了?还是个弟弟,不过当鱼的话,质量不错。”秦依白道。
“什么叫养鱼?正经人的事能叫养鱼吗?他自己上钩的。”温穗岁道,“婶婶给我找的男人就是他。”
“所以你就这么利用人家啊?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坏?我喜欢。”秦依白道,“真正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身份登场。”
两人相视一笑,“拿捏!”
那群肌肉男模全都被秦依白包下,她左拥右抱躺在男模的腹肌上,旁边还有人给她喂葡萄,两个男模给她捶腿,一时之间令所有人都艳羡不已。
也有男模围在温穗岁身边,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扑面而来,她从容不迫地枕在一人的胳膊上。
忽然,一群戴着墨镜,手持棍棒的凶徒破门而入,一脚踹翻门口碍事的花盆,把酒吧里的人吓得失声尖叫仓皇逃窜。
“给你们三秒钟,没从这个酒吧出去的人,后果自负!”
酒吧瞬间乱成一锅粥,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向外逃生,那群肌肉男模也包括在内。
温穗岁回头看了一眼,刚准备和秦依白离开时,凶徒们将两人团团包围,他们没看温穗岁,反而冲向她身后的秦依白,左右擒住她的胳膊。
“姐姐!”祝修齐终于找到她,挤开那群恶徒跑到她身旁,担忧道:“你没事吧?”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给我放开她!”温穗岁目光一凌,见其他凶徒还想上前,猛然掀翻桌子砸向他们,只听见一阵“噼里啪啦”,恶徒们纷纷后退。
她借机拽开掣肘秦依白的恶徒,眼疾手快地抄起地上的酒瓶砸到另一个头上。恶徒头破血流,吃痛地松开秦依白。
祝修齐见此也加入帮她一块对付恶徒,争斗间,却没看到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门外,西装革履却掩不住肌肉暴突的男人缓缓迈进来,刚刚还横行霸道的恶徒恭敬地退到两侧给他让出一条路。
“穆太太,该回家了吧?”
温穗岁将秦依白护在身后,男人剑眉星目,棱角分明,看起来文质彬彬,可眼底的凶煞之气却让人倍感压力,一副睥睨苍生的姿态。
他的右臂安装着一只机械手,液体玻璃的质感看起来冷酷无情,戴着扳指,拄着黑色雨伞一步步走来,然后,他伸手捉住温穗岁……身后的秦依白。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温穗岁横眉怒目。
“姐姐别冲动!”祝修齐拦住她。
“不准备把我向你朋友介绍一下?我们的关系,老婆。”男人道。
“这个男人是脑子有什么问题吗?上来就喊你老婆。”温穗岁可笑道。
秦依白略带心虚地从她身后走出来,和男人站在一起,将中指的钻戒默默换到无名指上:“穗岁,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结婚了。给你介绍一下,他叫穆景明,是我老公。”
“结婚?!”温穗岁杏眸圆睁,“你结婚了都不通知我?他姓穆,跟那个渣男有什么关系?”
“这是他爸,准确来说是养父,没有血缘关系。”秦依白言笑晏晏地挽住穆景明的胳膊,“来找我干嘛这么大阵仗?你打个电话我不就回去了吗。”
“我怕影响到你看肌肉男模啊。”穆景明面若冰霜,带着上位者的威压:“现在能跟我回家了吗?穆太太。”
“对了,需要送送你朋友吗?”
“不用了,我有车。”温穗岁目送两人带着一群恶徒轰轰烈烈地离开,揉了揉太阳穴,心情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姐姐,你没事吧?”祝修齐担忧地问。
“应该有事。”温穗岁没有精力再和他在这玩什么游戏,“你先回去吧,我也该回去了。”
和祝修齐分开后,她看见刚刚踹翻花盆的恶徒被另一个头子一巴掌拍在脑门上:“让你打开门谁让你踹门了?什么年代了,我们又不是黑社会!门口那个花盆的钱记得赔给人家,从你这个月的工资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