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湛云青抖了一下,被白阮压住的肩头先是一冰,仿佛有小小的蚂蚁爬过,使得他不由自主脚趾蜷缩。
“你的手也太冰了。”湛云青不满地说。
白阮拿开手,发现湛云青的肩头已经红了,应该是药效的副作用。他眼神暗了暗,搓了搓指尖,说:“我去泡一下热水。”
他转身就走,结果被湛云青一把拉住。
“你去哪?”
“我……”白阮不说话了,为难地看着自己的脚尖:“你,你不是说我的手冷吗?”
“那我让你出去了吗?”
“你出去了,谁给我负责?”湛云青语气不满。
……
……
白阮回忆起昨晚——湛云青失去意识时,他用毛巾替湛云青擦遍了全身,几乎对他身上所有的肌肉了如指掌,只要稍微拨弄一下,皮肤上就会弥漫出由深到浅的粉色。
但是他昨晚什么都没有做,就像此时此刻一样,遵守着湛云青的嘱咐,只是单纯地抚摸,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检查过湛云青身上每一处痕迹。因为湛云青是敏感又多疑的兔子,需要谨慎而又狡猾地靠近,才能将他捕捉到掌心,他绝不会操之过急。
在湛云青自以为摸索出了白阮的软肋时,白阮也一步步试探着湛云青的底线。
“亲一下好不好?”白阮抬起眼睛问湛云青:“可以吗?”
湛云青浑身发抖,眼角噙着泪,长发散乱地垫在身下,浑身都泛着淡淡的粉色。上次白阮在他上半身留下的痕迹已经变成了红褐色,边缘与皮肤上的潮红自然地融合在了一起。
他仍然是漂亮的,长发稍微模糊了他冷淡的气质,令他看起来柔和许多。但是白阮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表象,哪怕湛云青看起来再脆弱再软弱。
他眨了下眼睛,高傲地抬起头,说:“行吧,我同意了。”
白阮低下头吻住湛云青,熟练地找到了他的舌头,勾吻着他的舌尖。
“昨天他亲了你吗?”趁着换气的时候,白阮抵着湛云青的额头,轻声问道。
“谁?”湛云青被吻得迷迷糊糊,白阮闻言咬了咬他的舌尖,他弓起腰,忙说:“没,没有!”
“好吧。”白阮这才低下头,嘬吻湛云青的舌尖。湛云青狠狠地攥住白阮背后的衣服,仰起头,急促地喘了一口气,缓缓松开白阮,倒在床上,笑嘻嘻地说:“你吃醋了?”
白阮扯了张纸巾,幽怨地看他一眼,嘟囔了一句:“你明知故问。”
“不许擦。”湛云青撑着床头坐了起来,伸手点了点白阮的嘴唇,骄横地问:“你这儿是做什么用的?”
阳光透过薄纱窗帘,照亮湛云青的身体,他的轮廓仿佛接近透明的橙色。白阮凝视着他,在湛云青近乎督促的视线中伸出舌头。
湛云青欣赏着眼前的景象,仿佛亲眼看着纯洁无暇的美玉被玷污。白阮一双微圆的杏眼牢牢地盯着他,淡粉色的舌尖滑过指缝,清纯与欲望这两样矛盾的气质毫不违和地同时出现在了白阮身上。
原书里所有人求而不得的万人迷此时却这样痴迷地望着他,对他言听计从。精神上的胜利感此时压过了□□的刺激,湛云青满意地摸了摸白阮的头。
白阮感受到湛云青温柔的动作,意识到自己通过了湛云青的某种“考验”,也笑了起来。
湛云青抽了张纸巾,将白阮的手拉到自己面前,替他擦了擦手,问:“昨天你怎么会在那里?”
“警察问我是不是联系不上你,我听说你被绑架了,就赶过去了。”白阮对答如流。
湛云青蹙眉:“谁报的警?”
白阮摇头:“可能是你的助理?昨天你还见了谁吗?”
湛云青回想了一下,觉得确实有可能是自己助理或者保镖报的警,没再多想,稍微正色了些,说:“谷朝雨的话,报警可能是没有用的。这件事我要亲自去解决才行。”
“先休息一段时间吧。”白阮担忧地说:“医生说你最近可能会出现戒断反应。”
湛云青挑眉,看了眼自己身上还没有褪去的血色,问:“你的意思是,我这是戒断反应?”
“是的。”白阮面不改色地说:“医生说需要渐渐地适应,期间做一些脱敏训练,提高耐受。”他拿出拍摄的那份报告,给湛云青看。
湛云青头还有点痛,只扫了眼,摆摆手说:“不想看手机,眼睛疼。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好?”
“要看个人情况。”白阮回答。
“好吧。”湛云青倒在床上,皱起眉来:“那我工作怎么办?”
“休息一段时间也可以。”白阮笑了下,替湛云青揉了揉额头:“我出去工作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