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渣上下嘴皮一碰,同事一家子成了“欺男霸女”的,最后闹到离婚,同事跟她爱人的工作也受了影响,女儿结过一次婚,名声也坏了,现在还在家里哭。
越想姜母心口越凉。
“你把他叫进来,我有话跟他说。”姜母疲惫地说。
姜苎萝看着亲妈,总觉得她状态不太对,刚才她说了那么多,她到底听见没有啊!
藏着满心疑惑,她把虞刑喊进来了,她刚坐下,姜母就让她出去。
“妈!”
“苎萝,我买的熟食跟点心还在包裹里,别捂坏了,你帮我拿出来。”
虞刑的借口很烂,姜苎萝瞪他一眼,到底在母上大人的眼神威胁下出去了。
虞刑关好门,见姜母嘴唇干白,就给倒了水,姜母看他动作,水也喝了,这才道:“你看上我女儿什么了?”
虞刑刚才在外面预想过姜母可能会问到的问题,他立时回答道:“她……很漂亮,很可爱,也很……可怜。”
这么新奇的答案,姜母是没有料想到的,前头虞刑夸姜苎萝漂亮,她想着这男人也是个只看脸的,但是听见“可怜”那俩字,她疑惑了。
“可怜?”
“我第一次见苎萝,她在哭,哭得可大声可伤心了,当时我就觉得,这丫头需要人好好照顾,后来,就前几天,苎萝又哭了,小脸煞白,嗓子也哭哑了,可就是不让我靠近,我当时就想着,要是以后我来照顾她,绝对不会惹得她哭。”
虞刑说这话时,好像眼前又出现那一幕似的,嘴角还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虞刑自己看不到,姜母看得真真的。
“苎萝跟我说,在大梁村,你救了她,当时她衣衫不整,你为什么没有在那时候直接提出结婚?”
“我不想连累她,当时我在大梁村里名声不好。”
姜母点点头,虞刑说的,跟姜苎萝告诉她的,情况基本一致。
“虞刑,现在你跟苎萝婚也结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就问你一句话,以后要是你不喜欢苎萝了,看她就厌烦,你怎么办?”
姜母双眸紧盯虞刑,好像一只护崽的老鹰。
虞刑想都不想:“苎萝是家里的一家之主,钱、票都她来管,她不满意,我连屋都进不去。”
“啊?”姜母听懵了。
“您放心吧,我跟她感情出问题,被扫地出门的一定是我。”
这时候,姜苎萝在外面敲门,“妈,虞刑,你们说完了没有?我饿了,想吃饭了。”
姜母:……
她这傻女儿怎么满脑袋就只有吃啊!
虞刑反应快,他立马站起来,迈出一步,才想起来姜母还在床上躺着,生生把腿收回来,一摸兜,发现礼物还没送,便转过来道:“我不知道您喜欢什么,给您买了一条丝巾,希望您能喜欢。”
说着,虞刑变魔术似的,从兜里把装着丝巾的小礼盒拿了出来。
售货员说这条丝巾是从国外进口的,整个县城也就只有两条。
好巧不巧,上周姜母去供销社逛就看好了,可家里还要供养远在乡下的女儿,还得给儿子赞老婆本,就没买。
谁知道,虞刑竟然买回来了。
姜母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婿眼光不错。
但夸奖是不可能夸的,姜母轻咳一声:“你有心了。”然后就下床,出去跟女儿吃饭。
虞刑停了下,把脸侧的冷汗擦净,才微笑着走出去。
虞刑跟姜苎萝回来的不巧,姜父有事出差,姜卫国还在军团没回来。
饭桌上,姜母听女儿说马上虞刑就要被外派到省城学习,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时,她更诧异了。
苎萝不是说,虞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村汉子吗?
外派?
学习?
虞刑是懂眼色的,他立马说道:“妈,我去省城,短时间回不来,苎萝一个人留在宿舍我不放心,要不她就先留着,也好陪着您,等我回来,我过来接她。”
这个主意当然好了,姜母好久没见女儿,还有好多话想跟她说。
姜苎萝蹙了下眉,“那你今晚一个人回去?你出远门,东西都还没收拾呢。”
她这个妻子不帮忙就算了,还留在娘家躲清闲,好像有点儿过分。
“我正愁没人照看你,你留在妈这里,我放心。”
虞刑已经这么说了,姜苎萝勉强答应了。
午饭后,虞刑就要走了,姜母本来也想送送,可见女儿一脸牵挂,她就没去。
车站不远,小两口走在街上,离别的愁绪缓缓蔓延,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了面了。
因为在外面,姜苎萝很矜持,跟虞刑并肩走在一起,肩膀都碰不到。
虞刑自然不肯,往里边靠,这下子,两人的胳膊不可避免地撞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