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隔绝视线的姜母深深吐息,她转回头,回屋教训今晚异常暴躁的丈夫。
夫妻俩的房间里,姜橙趴在虞刑胸口,也不让他放下,惩罚他似的,要虞刑在床头站着,虞刑也听话,姜橙趴多久,他就抱多久。
时间过得很慢,房间的时钟“滴答滴答”,终于,姜橙从虞刑怀里抬头,她抬起手臂,圈紧虞刑的脖子,锁喉似的,逼问道:“真想好了,要跟我离婚!”
虞刑脑袋摇成拨浪鼓。
姜橙没那么好糊弄,她眯起眼,手臂再次收紧,看虞刑喉结滚动,她又逼问道:“还骗我!”
“我不想离婚,可如果只有离婚才能叫爸妈对我没那么抵触的话,我愿意试一试。”
“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姜橙简直要被气死,他倒好,跑去照顾她爸妈的心情,那她呢?到底谁是他媳妇儿!
姜橙鼓起嘴巴,像只小鹌鹑。
虞刑摁了摁姜橙的腿,确定她受伤的脚被他托在手上,才腾出另外一只手,揉了揉姜橙的脑袋:“当然有,老公怎么可能不考虑老婆的感受,只是刚才那种情况,我要是不说点儿什么,你跟爸难道要一直吵?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明明很想念爸妈。”
姜橙再说不出指责的话来,重新把脑袋埋进虞刑肩颈,她蹭了蹭说,“你现在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以前是我混蛋,我想明白了,如果一定要我在妈、妹妹还有你之间选一个,我一定坚定不移地选择你,老婆,以前我摇摆不定,伤害了你,你愿意原谅我吗?”
“看你表现!”姜橙傲娇道。
过了一会儿,虞刑腿抖了一下,姜橙发现了,她抬头看他,虞刑苦笑:“老婆大人,可以下来了吗?我腿抖,别把你摔了。”
姜橙一骨碌爬下去,回头看虞刑龇牙咧嘴地揉腿跟腰,她笑得眼睛弯弯:“才抱了一小会儿就不行了?”
腿还在麻,还愈演愈烈,忍痛的虞刑缓缓抬头,眼睛里涌动着黑红的色彩。
“说我不行?”
姜橙被吓到,慌忙缩进被子。
虞刑忍过一波波麻痛,他甩了甩两条腿,动了动僵硬中泛酸的腰,心里想着:坐办公室的体格就是不行,连抱老婆都扛不了十分钟,回去得练!
他走进卫生间,再出来时,手上端着一盆热水。
把姜橙从被子里揪出来,在姜橙的尖叫声中,他拍了下姜橙的屁股,“喊什么,把我当禽兽了?给你洗脚。”
咬住被角的姜橙不好意思地翻过身,把莹白的脚丫放进热水里。水有些烫,姜橙把脚放进去时,立马往外抽。
可虞刑的大手死死按在脚背上,很快,姜橙的双脚就被烫得通红,她叫唤不停。
教训姜父教训得口干舌燥的姜母听见,立马跑过来,还以为小两口又吵架,一边敲门一边呼唤。
“妈,我没事,我在洗脚,水太烫了,啊。”姜橙又尖叫一声,虞刑一只手摁住她双脚,另一只手开始搓洗她的脚趾,甚至探到脚掌底下摸索。
姜橙只能咬住手背,却控制不住地发出奇怪的声音。
姜母在门外,越听老脸越红,留下一句“早点儿休息”就跑了。
“门外没人。”虞刑抬起头,玩味地说。
知道虞刑想看她出糗,姜橙偏不让他如愿,她咬紧牙关,硬是一声不出。
虞刑啧叹一声,水正好凉了,他给姜橙擦净脚上的水,又给塞进被窝,才去洗漱。
来得匆忙,虞刑忘了带睡衣,就只能穿浴室里挂着的睡袍,好在睡袍宽大,倒也不至于太暴露。
可窝在被子里的姜橙瞧见一身水汽的虞刑,却红了脸。
她把脸藏进被子里,虞刑爬上来,小床是单人床,宽度才一米五,躺两个人有些窄,侧躺的话勉强够用。
虞刑伸出长臂,干脆把姜橙搂过来摁在胸口,他闭上眼。
俩人上一次同床,还离得这么近,好像是在四年前,刚刚结婚,蜜里调油时。
刚谈恋爱时,姜橙就觉得虞刑身上有一股味道,香香的,很甜,好像奶油果冻。都这么多年了,味道还没变,姜橙吸吸鼻子,而且——
好像更香了。
他怎么这么甜啊,好想一口吞掉。
姜橙缓缓闭上眼睛,梦里充满鸟语花香,她睁开眼时天已大亮,俏皮的阳光穿过窗帘,星星点点的落在床上,虞刑还在睡,他脸上停靠了好几圈光斑,光斑有大有小,她伸出蠢蠢欲动的手指头,轻轻点在他脸上的皮肉上。
虞刑体型正好,不胖也不瘦,胸前腰腹间尽是肌肉,脸上的肉却软乎乎的,她没忍住玩闹的心,戳了一下又一下。
虞刑轻轻蹙起眉头,眼疾手快地逮住那只作乱的小手,姜橙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