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
李芸芸再一次愣住。
“还不快点儿!”
“好好好我马上打!”李芸芸侧过身子,找到向虞的号码拨出去,响了几声后,电话“滴”的一声被挂断。
李芸芸惊叫:“怎么会这样?”
她又打了一遍,仍旧没人接听。
“向虞的手机一般二十四小时开机,很少有打不通的时候,除非……”李芸芸跟虞刑对视,俩人飞速往外冲。
一定出事了!
向虞还带着嘟嘟!孤儿寡母,向坤泽又是个混不吝的,万一对他们娘俩下手……
虞刑几乎咬碎后槽牙,情急之下,他打给朋友,动用一切人脉关系,通过户籍系统找到向虞的家庭住址。
在镇子下边的一个小村子,一行人急忙上路。
小村子偏远,颠簸两个多小时,他们才进了村,村里人不多,锃光瓦亮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轿车开进来,村民们指指点点。
虞刑跳下车,问到路,他跑过去。
李芸芸看虞刑疯了一样狂奔,她想到以前向虞跟她说虞刑根本不在乎她,也不在乎嘟嘟,可一路上虞刑的表现跟向虞口中的那个无情冷血的丈夫怎么截然不同呢?
明明虞老师特别担心向虞跟嘟嘟。’
在村子里七转八转,急出一脑门汗的虞刑停在小院门口。
屋顶正在冒炊烟,屋里有人。
是向虞?
虞刑闯进去,他猛地推开门,却只看见一个不修边幅、浑身臭烘烘的老男人。
“谁呀你,我家没钱!”这个人应该就是向坤泽。
虞刑没理他,抬脚往屋里冲,两边堂屋都没找到人,虞刑返回来,掐住吱哇乱叫的向坤泽的脖子,把他掼在灶台上,“向虞呢?嘟嘟呢?”
“你tmd神经病啊,他们又没回来,我还想找他们呢!那小贱人在外面鬼混,跟她那个该死的贱人妈一样,要是让我找到,我肯定……呜呜呜,救,救命!”
向坤泽瞪着眼睛,面孔扭曲着,从脖子红到脸,虞刑下手不轻,他一边收紧指骨,一边打量向坤泽的神情。
盯了他好一会儿,虞刑松开手,“再叫我听见你骂向虞跟岳母一句,我就掐断你的脖子,听懂了吗?”
向坤泽脸变紫,他胡乱点头。
虞刑松开手,任由向坤泽烂泥一样从灶台上栽下来,“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说完,他风一样来,又风一样离去。
虞刑一行人走后,向坤泽看不见人了,才爬起来捏着嗓子大呼大叫,骂了好一会儿,骂累了才继续低头做饭。
走出项家,虞刑面色更加沉重。
李芸芸偷偷打量虞刑的表情,看他目光冰冷,好像要杀人,她连忙道:“也许向虞没回村子,直接跟她母亲在镇里见面了?”
向虞母亲身体不好,向坤泽又是个混蛋,在镇里见面倒是有几分可能。
一行人又赶回镇上,好在镇里医院并不多,只有两家,只是找过以后,仍旧没有发现向虞和向虞母亲的影子。
他们到底去哪儿了?
同一时刻,向虞接到病恹恹的母亲,领着她跟嘟嘟乘坐当天的高铁赶去隔壁城市。
山城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徐凤知竟然打电话给她,要她想办法把虞刑拉到辉腾,当辉腾的摇钱树。
他们怎么张得开嘴的!
嘟嘟趴在向虞背上,他把下巴搁在向虞肩膀上,嫩生生地说:“妈妈,咱们要去哪儿呀?奶奶跟爸爸呢?”
龚静婉走在前面,她回过头,深深凝视着向虞。
“妈……”向虞心虚地喊了一声。
龚静婉没有追问,却给了向虞一个让她心惊胆战的眼神,向虞知道,今天她是逃不过了,她叹了口气,领着母亲跟嘟嘟下高铁。
决定跟虞刑离婚时,她就在这里买了房,地方偏,价格也便宜。
掏出钥匙打开门,向虞努力挤出一抹笑:“妈,以后我们就住在这,我们再也不回山城了。”
龚静婉牵着嘟嘟往里走,家具都还很新,一看就刚置办起来。
把嘟嘟领到屋里哄睡,龚静婉安关上门走出来,被母亲注视着,向虞的心颤悠起来。
“妈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离婚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通过女儿种种可疑的举动,再加上徐凤知那通电话,龚静婉基本锁定答案。
“对不起妈,我错了。”向虞低着头。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嘟嘟。”龚静婉深深叹气,心口难受,她抚了一下。
向虞赶紧把她扶到另一间卧室,打开空调和空气净化机,又把药给龚静婉喂了,看母亲脸色好看了些,她才说道:“妈,这件事我考虑了很久,我本来已经下定决心要跟他离婚,离婚协议书也早就准备好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