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胆子是弹簧吗?伸缩自如?”虞刑无奈极了。
“你自己来穿?好吗?”
聂凝凝没有回答,虞刑败下阵来,只好又后退几步,甚至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不看你,我出去,你现在换上,你身上的衣服太脏了,你能忍受自己脏兮兮的吗?”
聂凝凝果然低头看自己,虞刑挑了下嘴唇,打开门走出去,他却并没有远离,他靠在门边上,默默数着时间。
估计时间差不多,他就又返回去。
聂凝凝换上修身的米白色旗袍,脚上也穿了袜子,只是头发还有些凌乱,见他进来,又立马缩进被子里。
三当家的两个女儿爱美,旗袍漂亮夺目,开的叉也有些高,聂凝凝屈着腿,白皙清透的肌肤露出,虞刑扫了一眼,目光并不火辣,却还是叫聂凝凝不适应地抱紧双膝,使劲往下扯旗袍。
旗袍布料金贵,扯两下就变形了,虞刑赶紧说道:“别扯了,再扯上面也漏了。”
虞刑刚说完,“嗞啦”一声就传进两人的耳。
聂凝凝下手太重,腿侧的开叉被扯出一道口子,本来只开到小腿往上,现在都已经开到大腿根了。
聂凝凝急得红了眼,赶紧抓过被子。
“你别紧张,我不过去,裙子坏了就坏了,你再换一身,这里还有。”
虞刑又出去了,他在外面待了很久,等聂凝凝平复心情。
他再进来时,聂凝凝换了一身中间盒子里的淡粉色旗袍,胸口特地制作了水滴形镂空,娇嫩的粉与白皙的皮肤相得益彰。
“很漂亮。”虞刑情不自禁地说。
“你出去!”聂凝凝大吼。
“吼得这么大声,看来是不害怕我了,那正好,咱们谈谈。”
虞刑扯过凳子,怡然自得地坐下。
两方对峙,虞刑淡然地直视着她,聂凝凝却不敢,目光相撞,仅持续了几秒钟她就移开了,目光重新落回到春夏身上。
“夫人,我遵守承诺把春夏交还给你,你是不是该回报我。”
“你放我走!我爹爹什么都会给你!”
虞刑竖起一根指头,轻轻地摇晃:“不不不,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的夫人。”
“我的夫人”这四个字咀嚼在唇齿间,让聂凝凝觉得自己好像被捏住后颈的猫咪,只能遭受忍耐,却没办法站起来反击。
“大当家,不要再拿我开玩笑了,我是聂凝凝,是聂县长的女儿,但绝不是你的夫人!”
顿了一下聂凝凝接着说道:“没有三媒六聘,没有婚礼宴席,还请大当家自重!”
虞刑故意“啊”了一声,“夫人,你不知道吗,我已经跟你父亲派过来的人商量好了,同时交换彩礼和嫁妆,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我叫你夫人,何错之有?”
聂凝凝又睁圆了眼,“不可能!”
爹爹之前还耳提面命,说要她嫁给封泽洋,爹爹那么喜欢他,绝对不可能像虞刑所说,答应随便把她嫁了。
小丫头还挺不好骗。
虞刑忍住笑,正经地说:“我让人告诉你爹爹,你已经被我收房了。”
“你无耻!”聂凝凝差点没忍住,她咬紧牙关,一口银牙崩出“哒哒哒”的声音。
“我怎么就无耻了,我喜欢你,我就要你做我的压寨夫人,乖!”虞刑故意邪笑。
聂凝凝忍了又忍,忍无可忍,她抓起盒子往虞刑这边丢来,衣服首饰散落一地,珍珠也崩得到处都是,虞刑一边躲一边笑意浮出,好像正面临攻击的不是他,他闲庭信步地逗弄着床上的人。
手边再没有可攻击的物品,聂凝凝气喘吁吁,眼里迅速积攒起一泡眼泪,水盈盈的,可怜极了。
看着委屈巴巴的聂凝凝,虞刑唾弃自己,他可真是个变态。
“你尽管放心,我正在筹备聘礼,最迟明日就会送下山,我马上叫人准备婚礼,你就做好当我新娘子的准备吧。”
虞刑哈哈大笑,迈着大步离开房间,聂凝凝气恼至极,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委屈难过了一会儿,聂凝凝逐渐收敛情绪,她冰雪聪明,渐渐回过味儿来,虞刑前后对她的态度判若两人,他肯定在谋划着什么,绝对不是真想娶她。
可怎么才能打探清楚,再传递出去呢?
聂凝凝抿着嘴,表情越发严肃。
她下了床,从那三双鞋子里找出一双还算合脚的三厘米高的高跟鞋,试了一下,大小正合适,她推开门。
门口的两个看守不见了,聂凝凝心中激荡,她转回身,赶紧叫醒尚在酣睡中的春夏。
主仆二人行走在幽暗的山洞里,路上没遇见几个土匪,可聂凝凝和春夏不敢放松哪怕一丝气息。
出洞穴的关窍到底在哪里,二人并不清楚,她们无头苍蝇似的,凭着主观判断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