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刑:……
江婼看着他说:“你干嘛不让我喝,又不是酒,我还会醉了不成!”说罢,她一饮而下,更上头了,身体也摇摇摆摆。
虞刑:……
仙露是仙君仙姝的饮料,他们饮下,会让神台更清明,神格更稳固,但若是凡人喝了……
就会如同江婼这般,人事不知,仿若酩酊大醉,喝多了,还会爆体而亡。
虞刑没法子,只好站起来去抢,他看不见,江婼可灵活着,在屋里上蹿下跳。
虞刑恼了,轻轻喊了一声“定”,可他忘了,他现在没有神力傍身,就是个普通人,说普通人都抬举他了,就他这体格,肩不能提手不能扛,比一般人都不如。
江婼晃晃悠悠的,见虞刑摸不着,笑起来,主动把杯子举过去,故意逗他:“来抢啊,抢不着吧!嘻嘻嘻。”
喝醉了的江婼活像个顽童,虞刑压了压眉心,他站住不动,竖起耳朵,细细分辨江婼略沉的呼吸声。
他屏住心神,还真叫他找到了,眼睛看不见,听力跟嗅觉果真更敏感。
他快速出手,一把将装着仙露的杯子抢过来。
江婼也急了,她两眼放光,扑过来夺。俩人打架似的缠斗了一会儿,虞刑干脆一仰头,把仙露全都灌进肚子。
江婼大怒,一边急促喘息,一边手指虞刑,控诉道:“你抢我的饮料!我跟你拼了!”
她一拍桌子,跳起来要跟虞刑决斗。
可她身体发软,被凳角绊了一跤,就扑进虞刑怀里,河东狮吼也变成了小猫哼哼。
虞刑无奈,扶起她,想叫她上床休息,江婼却忽然仰起上半身,对准他的嘴,啃了上去。
“我的甜水!我的!”
一心想把属于她的仙露抢回去,江婼十分如狼似虎。
虞刑奋力扯,却扯不开,江婼虽然瘦,但也有一百多斤,虞刑又体力严重受损,两个人倒在地上,滚作一团。
“江婼,你给本君……给我起来!”虞刑歪过头,避开江婼的“狼吻”,厉声道。
“凶什么凶!你不让我喝甜甜的水,我就压着你!就压!”
正放着狠话,江婼趴在虞刑怀里,忽然不动了。
虞刑:……
要不是獐狮暂时封印了他的神力,他肯定——
远远盯着这边的龙鲛比虞刑还着急,“那个女人想干什么!她怎么敢扑倒主子!”
龙鲛吼得大声,獐狮掏掏耳朵,权当听不见。
可下一秒,他被龙鲛掐住脖子,提了起来:“獐狮,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龙鲛大人,你冷静,我封印了神君的神力,也是替他着想,神君每动用一次神力,药性就顽固一分,我也是没办法啊!”
龙鲛松开手,厉声道:“你最好没有骗我!”
他重新看向远处的小房子。
虞刑恢复了一些力气,把睡在他身上的江婼抬到床上。
他又返回厨房,把一地狼藉打理干净,尤其把那一罐子仙露给藏起来,确认江婼找不到了,才稍稍放下心。
房间一共有两个,他朝另外一间走去,手刚摸上把手,滚烫的热潮便席卷而来。
虞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龙鲛大叫:“快救人!”
……
一夜过去,江婼醒来,她扶着脑袋,面上闪过痛苦,发生什么了来着?她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翻身下床,发现太阳早就换了一边,所以,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看太阳的高度,应该八九点左右。
她掀开门帘,却没看虞刑。
他人呢?
她张嘴想喊,却发现,她根本不知道救命恩人的姓名。
江婼轻轻地打了自己一下,她太蠢了,恩人没说,她怎么就不知道问,太失礼了。
她在屋里找了一圈,这也是她第一次认真打量“恩人”的住所。
总结下来,也就只能用“艰苦朴素”来形容。
这还是人住的地方吗?一点儿人气儿都没有。
明明地方也算不上小,可必要的生活用品塞满了,也就不过装了空间的十分之一。
她推开门走到院里,院子里就更干净了,一棵蔬菜都没有,跟别的农家小院天壤之别。
“恩人,恩人?”江婼连喊好几声。
可始终没人应答,江婼想着,也许是被人叫走了,她回到小屋,想找纸笔给恩人留一封信,等她回到市里,一定想办法报答他。
她穿着虞刑的衣服,沿着门前的小路,经过下河村,她本想绕开,却发现村子里乱糟糟的,男女老少,有一个算一个,都急匆匆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下河村很富有,村子里的民宅全部都是小洋楼,每家每户外面都停着一辆车,其中以村长家里的车最豪华,看牌子,至少得有几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