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ʟᴇxɪ家只要冷静下来想想就能明白,大一恋爱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本来就已经成年了。只是因为穆恬是演员,这个行业的人普遍恋爱结婚比较晚,至少表面看是这样的。
唐凛怕苏望盈也被带进去,从而担心电影成绩,于是道:“你大一不也谈恋爱了?”
苏望盈:“……”
唐凛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他想抓苏望盈的手,被她躲开。
她绕过他上了几节台阶,居高临下看他,“你当时又不主动,现在还好意思介意我大一谈恋爱?”
唐凛:“我不是介意,我……”
苏望盈:“……还不如别回来了,影响我心情。”
她说着转身噔噔噔跑上楼进了主卧。
上回明明是他自己说的,没资格介意,现在又主动提起来。
唐凛追到主卧,苏望盈没关门,趴在床上。
他有些慌,别是被气哭了。
他内疚地在心里骂自己,本来就是回来哄她的,怎么搞成这样。
“盈盈……”唐凛坐到床边,轻抚她柔顺的长发,“我没有怪你,我是说……”
苏望盈把脸埋在枕头上,“你什么都别说了,让我静静。”
唐凛于是听话地沉默下来,一下下抚摸她的头发,又揉揉她的后颈。
过了一分钟,唐凛怕她那么趴着不舒服,揉揉她后颈,“别趴着,生气打我骂我都好,或者……”他想了下,“我去拿趾压板。”
他声音温柔的不像话,苏望盈当真坐起来,挪到床边,跨坐在了他腿上。
她偏过头,在他颈侧咬了一口。“你烦死了……会不会说话啊!小时候的语言艺术课怎么上的。”
“语言艺术课只讲对外的话术,没教对女朋友的话术。”唐凛搂着她,偏头露出更多颈侧的皮肤,任她咬。
苏望盈这回却转移到他的耳朵,咬住了那片柔软的耳垂。
搂着她的手臂立刻收紧,苏望盈听到他深深吸了口气,以为自己咬疼了,而且被她咬过的耳垂瞬间泛起红色。
她于是又小心翼翼舔了下。
唐凛:“……盈盈,别……”
这惩罚太折磨人了,还不如去跪趾压板。
苏望盈见他睫毛微颤,哼道:“你好娇气……”
唐凛:“……”
他喉结滚动,声音染上一丝微哑,“别咬耳朵。”
“那咬哪儿?”苏望盈稍微退开一点,挑衅地看他,感觉要多咬几口才能解恨。
唐凛抬起手,摘掉眼镜,然后舔了下嘴唇,用眼神示意她可以咬这里。
苏望盈还记得上回,她也是生气就主动去咬他的嘴唇,最后被他压着亲得差点窒息。
她有些迟疑,但唐凛摘掉眼镜后的目光像是夹杂着几分她看不懂的情绪,勾得她心跳有点快。
唐凛闭上眼睛,一副乖乖认罚的样子。
苏望盈鬼使神差就吻了上去,虽然知道最后肯定会被他反攻,但也无所谓了。
俩人越吻越深入,苏望盈不自觉往前挪了下,想和他贴得更近,然后就察觉到不对。
她有点慌乱,想退开,却被唐凛按着后颈。
苹果的清甜香气在相依的唇齿间萦绕,苏望盈脑中的警惕和紧张很快就被他温柔的攻势消融。
她主动搂住他。
他身体的温度隔着布料传过来,有些热。
初夏的房间内,温度逐渐升高,唐凛退开一点,没敢看苏望盈嫣红湿润的唇瓣。
他别过目光,“有点热,我去开窗。”
苏望盈靠着他轻轻喘息着,“等一下。”
唐凛气息微促,在努力隐忍着,“不能等了,”他拉起她的手。
下一秒苏望盈脸色瞬间红了,手忙脚乱地从他腿上下来,因为两腿发软,还趔趄了下,赶紧撑着唐凛的肩膀站好。
她跑去开窗,背对着他道:“你快去解决。”
唐凛去了洗手间,苏望盈打开窗,凉爽的夏风涌入,吹散了屋中灼热而粘稠的空气。
卧室的窗户能看到院中的小花园,广玉兰矜持地半开未开,淡淡香味随着夏风迎面而来。
苏望盈揉了揉仍有些发烫的脸颊,今天不行,她什么都没准备,澡也没洗,还有那个东西,上次买生活用品的时候,她其实有想到备一盒,但这东西让女孩儿准备也太羞耻了。
唐凛大概也是想到了这点,所以赶紧刹车。
过了一会儿,唐凛从浴室出来。
苏望盈在衣帽间里翻东西。
唐凛走过去问:“找什么?”
苏望盈蹲在地上,仰着头看他,“你是不是没带换洗的衣服?”
刚才俩人抱得太紧,都出了汗。
唐凛平静道:“带了。”
苏望盈“哦”了声,也对,他向来比自己想的周到,小时候去春游,就属他带得东西最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