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群人年龄在25到30,焦艳艳处在中间位置,今年刚满二十七。
在现在这样一个社会里,焦艳艳认为八九岁年龄差不算什么,一轮都不到呢。
姐弟恋也挺流行的。
焦艳艳解释说:“在不知道他导游是兼职时,我也是这样想的。”
“你们看,他才高中毕业,连一份兼职都做得像全职那么优秀。如果非要把谈恋爱比作一场试炼,我觉得我的赢面应该挺大的。”
叶皎:“……”
叶皎麻了,更绝的是焦艳艳说得还挺有道理。
九转沟之旅的最后一天晚上,本地有一个非常热闹的歌舞晚会。
当然,这三天到九转沟旅游的人特别多,也是有这个因素在里面的。
下午走了那么久,一行人回到民宿先洗漱,去掉汗味,在各自的房间里磨蹭到晚会开始。
当地有一个习俗,歌舞晚会开始后,绣球会进行三次流放。
锣声响,绣球在谁手上,那个人就要表演一个节目。
可以与歌舞无关,但能表演歌舞应景更好。
给人都是随机,全看眼缘。
歌舞晚会头两个节目由本地少数民族完成,他们舞种奇特、舞姿活跃,民族特色很浓郁。
后面就是“群魔乱舞”了。
术尔心不在焉地走到歌舞圈外围,不是很想参与进去,庄骋也不爱凑热闹。
他俩像两块吸铁石自动靠拢。
庄骋从兜里掏出一块草莓糖,剥了外纸递到术尔嘴边。
术尔下意识后仰,不懂庄骋喂自己的趣味在哪里。他默默用手接过,一口吃进嘴里。
歌舞会进行到三分之一时,第一轮绣球开始在众人之间流窜。
术尔草莓糖早就吃完了。
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侧头想问庄骋还有没有,最后克制在张嘴的那一瞬间,忍住了。
庄骋注意到他的异样,见人没说话,就主动询问道:“怎么了,想说什么?”
庄骋说“怎么了”三个字时,嗓音好像自带某种温和的魔力。
让人忍不住对他倾诉。
术尔是个有秘密的人,心底也有想倾诉的东西……
忽然——
余光里好像有红色球体状物体朝他飞来。
怀中骤然被一股力道冲击。
术尔低头一看,砸进一枚红色球。
他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现在只有庄骋离他最近,术尔抓起绣球就想抛出,然而敲锣的声音在此刻降临。
刚好响在绣球脱离他掌心的前一秒。
术尔彻底懵逼了。
大家不知道绣球跑到了谁手里,主持人拿着话筒,声音从音响里发出:“请那位拿到绣球的朋友主动站出来,让我们用热烈掌声欢迎。”
最中心位置的人开始往四边移动。
C位要留给天选之子。
术尔:“……”
离术尔比较近的人都看到了他手中的绣球,一个个眼睛放光,庄骋在这时候忽然食指放在唇上比了个“嘘”的动作,然后从呆滞的术尔手中拿走绣球。
附近的人:“……”
这年头,上赶着表演节目的人不多了。
庄骋拿着绣球往前,术尔因为太过惊讶,错过了最佳时机,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庄骋走到中心表演位。
主持人看到来人是个年轻帅小伙,惊诧地挑了挑眉,脸上情绪活跃多了:“请问这位朋友贵姓,带来的节目是什么呢?”
庄骋:“免贵姓庄,可以借一下你的话筒吗?”
这话一出,主持人就知道庄骋要表演什么节目了,当即就把话筒递交到庄骋手上。
末了他还兴致勃勃地建议:“你想唱哪首歌,需要我给你调伴奏吗?”
庄骋想了想:“芦笙的纯享乐就可以,麻烦了。”
本职工作而已,主持人没想到得了个大帅哥的真诚感谢,欣赏之心不争气地跳了一下,摆着手道:“没事,举手之劳,不用道谢。”
说着就开始在手机上找伴奏。
庄骋嗓音低醇,咬字又清晰,曲调婉转的衔接之音惟妙惟肖。
这首歌是当地少数民族的传统乐曲,配上芦笙纯享乐,好多人都下意识静下来倾听。
正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熟知这首歌的本地人就会知道,庄骋唱的是他们山神节祭祀时的祈祷之歌。
很适合这种场合。
唱完,迎接一片掌声,庄骋优雅地将话筒还给主持人,而后退居晚会外围。
看到他回来,术尔终于有空说:“……谢谢。”
庄骋揉了揉术尔脑袋:“你都叫我骋哥了,我还能不管你?”
术尔:“谢谢骋哥。”
特意补了骋哥两个字。
“你好听话。”庄骋没忍住笑了。
他们在一旁静静欣赏着,自成结界,迎来二次三次绣球花落幸运儿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