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对方年龄。
毕竟术尔看起来确实太小了,如果毕业生这件事上没有说实话,那么放宽点,年龄上呢。
因为种种原因身份证改写年龄也不是没可能……
第二天两人又直接断了联系,导致这个问题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要不是陈湖提起,庄骋都忘了问。
庄骋猜测年龄方面尔尔多少也瞒着他点。
打电话过去,又关机了。
估计是到上交手机时间了,庄骋只得无奈将此事先暂时放下。
发现陈湖还一脸紧张地望着他,庄骋说:“和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
陈湖长舒一口气:“呼,吓死我。”
大暴雨到晚上就停了,所以晚上的训练场地换回室外。
九点半结束,九点边边上各个连统一口径,想用剩下半小时唱军歌,总教也是个好说话的,当即就同意了。
地上还是湿的,不好坐,大家都站着唱,也有蹲着的,后半个小时比较放松。
庄骋跟他们唱,心中却想着尔尔。
晚上结束后回到宿舍,庄骋把书柜上的玻璃瓶拿下来放桌上,正对着拍了张照。
发给术尔,配字——
【很喜欢,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谢谢尔尔。】
他希望等术尔拿到手机,开机的第一时间就能看到他发的消息。
身后刚洗完头出来的张煜濯第一眼就发现摆桌上的石头玻璃瓶,好奇问道:“庄哥你这谁给的?好漂亮啊,我也想要,在线求一个同款。”
庄骋转过去,摇头表示:“抱歉,是对方亲手做的,找不出同款。”
张煜濯扒着凳子坐到庄骋身边,殷勤道:“这些漂亮的石头你那朋友在哪收集的?”
“理江耳海。”庄骋说。
“……”张煜濯默默拖着凳子回到自己座位上。
理江是云省的一个地级市,离京城好几千公里,为了几块小石头不至于。
轮到陈湖第二个出来,看见庄骋桌上的玻璃瓶石头,说了和张煜濯差不多的话。
庄骋再次:“理江耳海,很远的。”
唯一不同在于陈湖会挖重点:“所以人家大老远送这个?庄哥果然受欢迎,才进校一周就获封校草,称呼不是白给的。”
陈湖单纯是话吵,为人还不错,有点好奇心和探究心,但这句话庄骋听着莫名有些不舒服。
就好像把尔尔也形容成那些只看外貌的肤浅之辈。
他声音特别强调:“没有大老远,我们一起去的,是生日礼物,所以才费心。”
陈湖一挑眉,又抓住重点:“生日礼物?庄哥你几号过的生日?时间久不久?不远的话等军训结束兄弟几个给你补过一个,就当庆祝我们相遇认识。”
玩手机的张煜濯也转过身来,殷切地望着庄骋方向。
话都到这份上,庄骋只能接受:“没多久,八月末,到时候餐馆你们定,我请客。”
事情就这么决定下来。
等到下一个周末,接通术尔电话,庄骋终于把年龄的事拿出来问。
他没有直白询问,怕尔尔会想多,稍稍拐了一下弯。
起初术尔有点懵,脱口道:“没有了吧,当初该坦白的我都坦白了。”
“是吗?”庄骋反问。
庄骋反问后面还有话,没说完,术尔无意翻出枕头底下的小木盒,那一瞬间,脑子里很神奇地知道了庄骋说的什么事。
小木盒里是欧阳爷爷给他的金链子,所谓成年生日礼物。
身份证上的年龄是假的,实际上他要小一岁。
当初上户口,他并不是三岁那年,外婆去世后被接走就上了的。
是居委会的人看见他这么大没去上学,催促术航,最后闹到教育局,术航才不情不愿地给他上了户口,办理入学手续。
那个时候的小术尔还不知道他将来的处境,根据出生日期算了一下年龄,指着户口本说:“我今年六岁,不是七岁,警察叔叔,你弄错了。”
当时那上户口的工作人员一脸诧异:“是吗?小朋友,会不会是你记错了,这是你爸爸妈妈刚刚填的。”
李河秀当时的不耐已经很明显:“上个户口你怎么那么多问题,我是你妈我还能记错不成,再说了我们平时那么忙,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们吗?”
那两年术航的公司处在重要试检阶段,术豪的到来正是那段煎熬的时间过去。
因此李河秀术航二人一直把术豪当做是上天赐给的礼物,而术尔则是他们创业忙碌之时、没做好准备,来得很不是时候、可有可无的一个存在。
李河秀甚至因为怀他损失了一笔大订单,在术尔还在她肚子里就不满,这种情绪直到术尔出生后甚至是怨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