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骋都过去了,术尔不想在这时候表现得冷血,于是稍稍坦露:“我有点晕血。”
杨之俊手腕上的伤乍一看挺严重,但是用棉布擦了血之后,伤口其实并不大,就是看着吓人。蒋雪儿见术尔唇瓣都是白的,忙关心道:“晕血你就别过去了,杨之俊这小子就是欠摔,每次去吃饭都跟闹饥荒似的,他命里合该有这一劫,摔一摔就好了。”
术尔不好评判对错,只说:“不严重就好。”
简单给杨之俊上完药,他们推开餐厅大门,这一顿是在团餐内,庄骋给他们点好餐,领着术尔下楼。
两人都吃不惯西餐,买了个热狗面包后就下楼去吃煮玉米。
刚出锅的玉米有点烫,用塑料袋装着,他们寻了处靠窗的位置坐下。
庄骋问:“有哪里不舒服么?想晕吗?”
术尔是过了两秒才知道庄骋说的是刚才餐厅外见血的事情。
骋哥动作很快,把他保护得很好,他甚至都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了,眼睛就被蒙住,耳边是无数惊呼声。
“没有。”术尔认真夸他,“骋哥你反应好快。”
隔着玻璃也能看到前方绵延不绝的冰川雪山,庄骋听见术尔的回答,示意他看前面,并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不快的话骋哥就要负重前行了。”
术尔烫嘴啃了口玉米,手贴向玻璃,嘴巴嚼啊嚼,哼哼道:“昨天才说我太瘦,今天就要负重前行,骋哥你好善变。”
第19章 狼人杀
骤然被贴了个善变的标签,庄骋奇冤,但术尔精神头很好,没有上次发作时的难受,也就随他去了。
“对,骋哥好善变。”庄骋饶有兴致地开口,“尔尔还有什么评价,也一并说来听听。”
术尔就没见过谁会追问自己的缺点,匪夷所思地盯了庄骋片刻,而后问他:“骋哥,这是你的什么恶趣味吗?”
庄骋:“……”
午饭过后,爬行继续,山顶有一处较为平坦的地面,周边木制围栏防护。
地上雪很厚一层,一只脚下去,能淹没过脚踝,他们到的时候这上面已经有很多脚印,围栏边上有人在赏雪景拍照。
庄摄影师再次上岗,蒋雪儿拉着孟姗和李煜菲站到四位男士中间,美美的一刻被记录。
往往这种时候术尔是最无聊的,他正找个地方坐一下,蒋雪儿在他动身前叫住他:“术尔,你能举着你们旅行社的小旗子跟我们合一张照吗?”
术尔下意识眼神朝庄骋,庄骋几不可查地对他点了点头,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被蒋雪儿捕捉到,她当即就不客气地去拉术尔:“哎呀你看庄骋做什么,他又不是你男朋友。”
庄骋都被蒋雪儿的话惊到,更别说被蒋雪儿拉住的术尔,术尔人都要红没了,却还在磕巴地解释说:“雪儿姐你别乱说,我我我、我们不熟。”
他“我”半天搬出个不熟,庄骋本来还在惊讶于蒋雪儿的称呼问题,现在则是想笑。
这种一戳就破的回答,术尔那小脑袋瓜是怎么想出来的?
蒋雪儿同样被术尔的回答噎到,反射性观望另一头的庄骋,对方正在忍笑……虽然很想回个“磕到了”,但是小导游整张脸都要缩进领子里了,不好逗太过。
她拉着术尔站到旁边,术尔负责任规规矩矩地举着旅行社的小旗子,庄骋摁下拍照键,画面就此定格。
下午的行程一样热闹,等景区关门,傍晚回到酒店,大家的兴奋劲头完全用不完,孟姗提议道:“不如我们玩游戏?”
蒋雪儿完全赞同:“玩什么玩什么?”
李煜菲默默插话道:“下面好像在玩狼人杀,缺人,我们下去报个名?”
三个女生意见一致,剩下四名男生没有异议,他们动身前往酒店大厅。
前台左手边的大厅是酒店专门的娱乐场所,桌牌游戏都有,完全不会影响到前台生意。
庄骋和术尔上楼,余光里注意到旅行团的人集体在大厅里坐着,打了个招呼后准备离开,谁知直接被杨之俊叫住:“狼人杀你们会玩吗?”
两人齐齐停下脚步,庄骋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问术尔:“想去玩吗?”
术尔意外听出了庄骋言外之意。
想去就是会玩,不想去就是不会玩。
术尔说:“玩玩吧,现在休息也很早。”
窗外还在寒风簌簌,六七点边边上,山上开始降雪,鹅毛一片的,压得云层雾蒙蒙的,屋内空调暖意逼人,小游戏很容易热场子。
两人加入狼人杀,术尔上次玩还是初三毕业晚会,被迫充当了一回法官。
未免有人不太清楚规则,正式开始前法官还是说明了一遍各神职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