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找茬是吗!”努斯立即掀桌而起,指着桑格的鼻子:“什么狗屁云州屠夫,是苍鹰大将!”
桑格依旧道:“破城那日,我南吐蕃部兵死了上千人,都是帖戈所致,难道你还想让我对敌人有好脸色!”
“想必这世上,没有人能做到可以对敌人摇尾乞怜?”
努斯在阳城失势后,一直憋着口怨气,不上不下,就等着找茬,在别的地方拿回里子。
今天可算让他找着机会。
努斯二话不说带着手下,丢下刀,今天就算不能动刀,他也要用拳头收拾桑格一顿。
桑格见这帮人是不打算解释,他立即让护卫们准备好,要是发生冲突,先揍他们!
就在双方气拔弩张,爆发冲突。
门口那边传来一阵马蹄声,还有行军脚步声,整齐有致。
要不是大老爷看见几百胡人过来,还以为是正规军到了。
大里墩的小贩们纷纷抬头,觉得今天黄道吉日不对,怎么老有人进城?
而且进大里墩的这批人,他们从来没见过。
很快他们看见三百余人,二十匹马,为首的褐服半袖女子,腰间别着刀革,却没带着刀,赤手空拳,像是来赶集。
正当小贩们以为又是哪个草原势力千里搬家路过十里墩。
为首的女子突然在牛肉摊上停下,她翻身下马,丢了几两银子:“我都包了。”
十里墩大道只有一条,繁华点的酒楼都开在大道左右两边,这里是凭势力摆摊的,卖得肉也分人卖。
而牛肉对当地来说是重要的农耕工具,也就不农耕的胡人,舍得杀牛吃。
吃牛肉的一般还是贵族。
牛肉小贩举刀割肉时,明显迟疑一下问女子:“请问这位姑奶奶,您是从哪儿来的?”
上官绣赶了一上午路,早就饿了。
手底下的人也是饥肠辘辘,尤其是阿拉真,他觉得这点小事还不用首领亲自出马。
他大拍案板道:“查户口还是卖肉的?我们首领让你割就割!还能少你钱不成!”
“是是是!”牛肉小贩抽空看眼阿拉真腰间的官刀,不由给其他摊位使个眼色。
其他小贩纷纷传递信息。
忽然,那位女子抬头看见一家酒楼,正敞开大门,里面还有很多人聚集,不少胡人在吃吃喝喝。
她立即道:“阿拉真,对面的酒楼还开着,咱们就别费功夫进去吃。”
阿拉真拍案板:“不买了!”
牛肉小贩被吓了跳,也不敢吭声。
心底纳闷这帮爷谁啊?
身上的武器都是楚地官刀。而且鲜少在附近能看见一次能召唤三百人,还能个个武器锃亮的势力。
上官绣走到门口,立马发现里面有熟人的面孔。
她心想应该没走错,就朝站在门口的人说一声:“借过。”
门边有个护卫顿时不耐烦转头:“哪个娘们活.....”
还没说完,牛高马大的护卫就被阿拉真一个背摔,连人带走扔出大街。
门口的小贩目瞪口呆:这什么人啊!也太不讲理,太莽了吧!
上官绣欲言又止,想提醒一下阿拉真别那么招摇。
“阿拉真,不要滥用武力。”
不过大里墩的人都不是善茬,也绝不是好言相劝的主,阿拉真入城就武力开火,确实省掉不少麻烦。
阿拉真立即收手:“是!首领!”
他大声一喝,连带这桑格所有人都注意到门口的动静,见自己的护卫被人丢出去了。
对方还有黑压压三百人,怒视眈眈看着他们,好像他们是拦路虎一样。
带头的女子,明显是个混血胡人,她深邃的眉眸,杵在那巍然不动,就宛如一尊大神石像,背后站着的是各大怒目金刚。
桑格等人明显有些被震慑到,自己才带了几十人,对方可是几百人!
楼内的图尔也发现不对,他刚要阻止努斯。
努斯已经带着一帮人冲到门口,他首当其冲揪住桑格的衣领:“你特么的,混了楚人的血,还有脸在我面前嘚瑟!”
“你就是个死杂种!”
你个死杂种!声音传遍整个酒楼,要是以往云栏山胡匪大半要为努斯助威,吆喝。
而此时却声若如蚊。人群中,护卫们纷纷被人推开。
桑格眼底闪过一丝恼怒,正要还击。
“努斯,你别太过分!”
话落,他耳边忽然擦出一阵刚烈的拳风,震飞他肩头的发丝,那拳头结结实实砸在努斯的脸上。
努斯瞬间往里摔,撞到一片桌椅,里头的胡匪见此纷纷起身。
“谁啊!谁敢对努斯老大动手!”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看他当我们是死的!”
“兄弟们,抄家伙!干他!”
努斯的手下纷纷手持武器,对峙桑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