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清理路段!”胡匪派了几十人在地上快速清出一条路时,再等第二波骑兵队冲锋,原以为这次顺利。
结果对面突然凹陷下去,一条深二米战沟出现。
第二波骑兵同样人仰马翻。
打得骑兵队怀疑人生,还有胡匪不死心想试试,绕着城墙走,结果遇到第三条战沟。
“等等!等我们去看看还有没有陷阱?”话音刚落,阿拉真带着一百人,手里举着的是镰刀,只不过用竹竿加长,变成割脚刀。
冲上去,直接收割马腿。
三人一小队,收割,干扰,防御盾牌。
三人一匹马,冲在前面的骑兵屡屡被针对,士气大掉,连忙后退。
“让其他人上!”图尔带人冲进城门时,小声对亲兵说。
亲兵立即喊道:“携刀冲锋!杀光他们!!”
二百人冲进城门,阿拉真适时吹响口哨,一千阿官部族人,三人一队,团团包围住出口。
这时胡匪才知道城内竟有上千兵力!
而且都是胡人!
尤其是阿拉真,一个人敌三个,还能顺带收割二个人头。彪悍的样子不亚于云栏山的小头领。
图尔看的真真切切,这是阿拉真!!
阿官部二把手!
狗东西!居然投靠了楚人!
他立即命令:“撤!”
二百人进来又匆匆后退,图尔先撤,骑上马就带着一群人冲出城门。
后撤的胡匪纷纷逃出城门,阿拉真逮了几个,尤其是骑长割了几个脑袋,按照首领的吩咐挂在城墙上。
这叫悬首示威!
之后阿官部族人并未追击。
图尔带人攻城来的快,撤的也快。
上官绣在城墙看得一清二楚。
她陷入沉思,显然这次是在试探自己?
那挺好,就代表飞降势力以后会主动接触自己。
当城门再关闭时,阿拉真平跑上墙头主动追问上官绣:“首领!我有一事不明!”
上官绣转身示意他问。
阿拉真有些不解道:“您放努斯回去真的是为了讲和?”
“那你以为呢?”上官绣道。
阿拉真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可主动权在我们手上,刚好城内粮食不够,我们完全可以拿努斯换取粮食。”
岂料上官绣摇头,无语:“那不就告诉敌人,我们缺粮,到时他们打消耗战,我们耗得住?”
阿拉真又问:“即便如此,放了努斯,他们还不是一样来攻城,就像今天一样。”
“有什么不同吗?”
上官绣告诉他:“区别就在两者的收获不同,前者马上会让云栏山不惜一切攻打我们,后者则是他们不会不惜一切来攻打我们,反而会考虑接纳我们!”
“而现在无论是攻城,守城,公理都在我这里。”
“我打他们都是自卫战,反击战,便是告诉周围人,我从未主动进攻过!”
“这时你猜,理会在哪边?谁更不讲理?”
倒是云栏山不断死人,赔了夫人又折兵。反过来让人看笑话。
她放了努斯摆好讲和姿态,对方不答应还攻城,她只要守住城,就能在阳城打出名声!
哪怕以后不得楚人大官的信任,她也能通过在阳城附近建立自己的势力。
只要有硬实力,楚人会忌惮,跟她谈条件,她也在中原有了第一份资本。
到时她也不用依靠萧好!
想到萧好的处境,并非自己想的那么好,上官绣准备好后路。
她不是不信她。
只是另有想法,那就是正如萧好说的,她生来自由,从来没人能凌驾于她之上。
如果没有实力捍卫自己的权利,自由,就只能任由别人踩在她头上。
她继续道:“这代表什么?代表公理在我手上。”
阿拉真以前总是听老夫人念叨公理两字,他当时不了解,更不懂公理对中原意味什么?
他问出多年来的疑惑:“可是首领,理那么重要吗?”
上官绣勾唇一笑,黑眸流光溢彩:“公理得人心,而得人心者得天下!”
阿拉真有些惊讶,难道这就是老夫人说的中原一统的真谛?!
当时连老首领都不敢这么说。
“要是有人能认理,倒也还好。”阿拉真小声道:“就怕谁也不服谁。”
他说出了这个世道的关键,胡人盛势的时代,便是四处逐鹿,谁也不服谁,没有出现可以碾压的绝对力量出现!
阿拉真想反正守住阳城,暂时不用慌。
上官绣见他不以为然,她笑笑不语。
与此同时,图尔带着仅剩三百人回去,报告飞降。
飞降的脸色特别难看,没想到阳城竟然有一千兵力。
图尔汇报道:“老大,对方确实是阿官部首领,北草原贵族,而且本身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