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马拉和哈木迅速跑回本营。
上官绣将火把丢地上踩灭,然后一个翻斗进了间土胚房。
外面窸窸窣窣有动静,一直没感觉有人进来。
会不会是她太敏感?
上官绣反思着。
土胚房没门,她躲在倒地的方桌后,刚好门前有个黑影走过,确认是人。
她正要跟踪黑影,结果门前不少黑影走过,第一个黑影似乎踩点后,同伙才陆续跟上。
上官绣等门口没人,她迅速翻身出去,学着前面的黑影猫着身子摸索。
确定黑影就是人,她沉默跟着,跟着跟着,身后突然传来道声音。
“喂——前面的是谁?怎么不按队形走?”
上官绣脚步滞住。
队形?
她看眼前面的黑影,左三个右五个,中间八人,笼笼散散,要么扎堆,要么离太远。
队形没点顺序。
后面似乎是指挥的人,顿时小声骂她:“你特娘的不识数是吧!”
“三五八,你凑上去就变成四五八了,多不吉利!你是想我们今天的行动失败!”
上官绣嘴角抽动,敢情这个排列只是图个吉利!
难怪她觉得不合理。
上官绣不动,后面的人冲过来,抓住她肩膀,正要教训她。
来人反应也快,似乎发现人数不对,加他自己才十七人,现在多出一个。
傻子都知道有人摸进来!
“你是谁?!”
上官绣见自己藏不住,她反手过肩摔将他摔在地,对方哀嚎一声,前面的人纷纷围了过来。
“就在那!快点跟上!!”很快,马拉和哈木带着巡逻队赶到,举着火把浩浩荡荡冲进土院,照亮这些偷偷摸摸的人,只见他们衣衫褴褛,灰头土脸,但腰间的刀很硬件。
十六人顿时拔刀,凶神恶煞瞪着上官绣:“奶奶的,被他们发现了!杀了他们!”
他们十分嚣张冲向上官绣。
马拉顿时大喊:“快保护首领!”
“保护?迟了!”带头的胡人冲向上官绣。
见上官绣一动不动,还以为她被吓傻,更是得意地杀向她。
“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
然后一个馒头大的拳头,硬邦邦如铁,砸向他。
带头的胡人满脸鼻血,翻了个白眼、直挺挺倒在地上。
其他人都看呆了,然后又齐刷刷看向马拉,仿佛在说,她是需要保护的存在?
马拉尴尬地摸鼻竟还回了话:“我喊错了。”
然后又义正言辞道:“都是你们这些强盗活该!”
上官绣还举着拳:“愣着干嘛,把人都抓起来。”
巡逻队瞬间你一棍我一棍,他一拳我一脚,惨叫声持续一阵到消失,这帮胡人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十七人,被抓去守将面前。
先前狗眼看人的守将,看见这些胡人,顿时吓得冲进衙门跟萧好禀告。
“报!大小姐,阳城出现胡哨子了!”
守将的恐慌不是空穴来风,这些年北境边镇频繁受胡人势力骚扰。
胡人训练有素,劫掠前会到地方踩点,并且靠吹口哨互相传递信号。比信鸽还快。
云州被破时,就曾有楚兵听过这种口哨,久而久之胡人口哨的恶名由此而来。
而胡人口哨一响,相当于阎王打更,要来索命!
“大小姐,按理说您刚回来,末将不该麻烦您的,实在是末将拿不出人抵御.....”阳城守将扑通一声跪下,十分害怕。
楚人受胡人践踏二十多年,早已形成阴影。
甚至有人为此夜惊。
守将听见胡人攻城就吓破胆的症状,在军营非常普遍,这便是胡人时代,楚人夹缝求生的处境。
萧好微微叹气:“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那,那胡人。”阳城守将咽口水。
“听说抓人的是首领。”萧好眉头一皱,隐约不对劲,她立即沉声道:“马村在阳城南区,我的朋友为何在边区的麻村?”
阳城守将瞬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萧好瞬间猜到这些人心思,因为惧怕胡人,便故意将上官绣安排到旮旯处。
马村,麻村,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她冷冷地命令:“去军营领罚三十军棍!”
“末将领罚。”阳城守将非常心虚。
萧好特地交待:“等会,由你亲自将阿官部送到马村!”
“好了,滚出去!”
阳城守将赶忙退出衙门。
上官绣没有进县衙,见阳城守将灰头灰脸出来,说话客气不少,还主动帮她拿东西。
然后又开始迁地方去马村。
不少孩子睡着还被大人弄醒,搬去马村,本来大家都有点怨,等到马村,看见完好的茅草屋,还有五间瓦房。
大家又兴奋起来挑屋子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