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啊!那些参事和成员一看都是读过书的,都是文人份子。”
“我这不是想想嘛!想也不行啊!”张狮摸摸头,不好意思道。
格真则是一言不发地捧着手里的木钗,一张黑脸依稀可辨的红了起来。
宋天明瞧着不对劲,他立马想起一件事,好像随行的胜眉堂的参事里有一个不怎么说话,但是一开口就气势逼人的小娘子。
好像叫宝琴。
这小子该不会喜欢上人家了?
“格真,你该不会...。”他刚开口,格真立即将木钗收好,然后捂住他的嘴巴:“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刚刚宋天明就是一直在调侃张狮,生怕他这张嘴牵连了人家姑娘。说他可以,但是要是说了宝琴,宝琴以后在胜眉堂的前途可就完蛋了。
宋天明立即挪地眨眨眼:我知道了。
格真这才松口气,放开他。
岂料宋天明居然出尔反尔朝其他人喊道:“张狮,格真有喜欢的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纷纷转过头看向格真,只见格真气得两眼通红,直接扑过去跟宋天明扭打了起来。
张狮等人大慌失色赶忙去阻拦:“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一群人七手八脚非但没有分开两人,反而变成了混战。
动静十分大。
上官绣本来还在看地图,跟亲兵确定卞西河到鸿运码头有多长的水路,需要多长时间?
毕竟这曾是刘子文一直走私的路线。葭西的人肯定轻车熟路。
可她还没得到亲兵的答复,附近的喧闹立即引起她的注意。
“何人在军中私斗?押上来!”上官绣眉头一蹙,冷喝道。
格真和宋天明很快被亲兵从山上押下来。
张狮和金志武,纷纷紧张地看着两位好兄弟被带下去,周围的卫兵十分安静,只剩下山林里鸟儿的叫声,还有风和叶的簌簌声。
很显然格真跟宋天明被训的很惨。
尤其是格真,他是阿官部的族人,自入军来就很少惹事,安安分分,曾在上官绣提拔干将的名单中。
现在格真犯事,显然遭到多一倍的训斥和惩罚。
上官绣一向严律自己的族人,不能仗势欺人。在听说格真打起胜眉堂参事的主意,她立即罚格真去卞西河,去看守卞西河。
宋天明则是被罚砍更多的松树和打猎。拿到猎物给那些中暑刚痊愈的伤员补身体。
至于胜眉堂的某位女参事,她没有点名,一是为了女儿家的名节,二是给这名成员一个机会。
因为跟随她来的胜眉堂成员,大多数都是世家小姐出身,就算不是世家也是寒门,反正在古代是属于知识分子的范畴。
平常除了管理后勤,她们当中很多人还得在晚上授课。尤其是行军途上被胡兵追杀的日子十分苦闷,大家就靠晚间上课,听着参事们讲课安抚人心。
“格真,对于处罚可有什么异议?”
格真连忙道:“都是我的错,希望您能够对其他人既往不咎。”
上官绣满意地点点头,她刚要答应,突然人群中站出一名女子,女子匆忙忙地提着篮子走来,看见格真被抓,吓得篮子掉在地上,撒了一地的野果。
这些能吃的野果还是上官绣吩咐找的。为得就是给卫兵们补充维生素,虽说作用不大,但聊胜于无。
“你是?”
“属,属下宝琴,乃坤堂医参事。”女子穿着军服,慌忙跪下,刚跪下,格真就急眼了。
他挣脱开亲兵的束缚,连忙爬到宝琴身前,慌乱不已:“首领,不关她的事!!”
宝琴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以为格真犯了什么错,清秀的小脸瞬间变得不安。
“属下,敢问格真百长是否做错什么?”
亲兵冷冷地提醒道:“滋扰胜眉堂参事!”
宝琴立即脸色苍白,有的是一份恋情被戳穿的不安与惶恐,她俯首请罪:“属下该死!”
“军中不可谈私情是铁律,属下违犯.....”
她还没说完,格真立即道:“是我单恋,缠着她,不关她的事。”
两个人都急忙护着对方。
看得上官绣揉揉眉心,忍不住头疼起来。再看看都在围观品戏的人,她十分无奈。
这些人真是没有一点紧张感。
其他人虽然在吐槽,可也能理解他们,现在什么节骨眼,打仗的时候还在热火朝天的谈恋爱。
而且居然还和胜眉堂的参事有关系。
谁不知道青亭侯对胜眉堂多么重视,岂能容忍胜眉堂与部下勾搭?
就在大家都不看好两人时,上官绣突然起身将那位叫宝琴的参事扶起来,告诉她:“战争刀枪无眼,不可因儿女私情所耽误。”
宝琴渐渐低头露出惭愧又悲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