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英姿倩影稳健落地,毫发无伤。
上官绣在沙尘之中,凝眸回首,记忆回到她跟着萧好走那刻。
路上,萧好似乎很熟悉阿奴比的路况,跟她说:“首领,草原不比中原复杂,一眼到头,你看南边有人在送鲜草,便知道那是战马厩。”
“你有话直说。”
“想不想救人?”
上官绣道:“我自然见不得无辜者受迫害,但也不能冲动。”
“救人哪叫冲动”萧好笑道:“说不定是我们的良机。”
良机?
“跟着走就知道了。”萧好开始往南边走,上官绣紧随,本来中间还有个部兵监视着他们。
结果到马厩,她一针将部兵放倒。
部兵顿时被她丢在马厩。
萧好做完一切转身说:“首领准备好了?”
上官绣很快明白她的用意:“就跟上次算计的一样?”
“真是剑走偏锋、不守城规。”
萧好微微一笑:“我就当你在夸我。”
然后她从绢包中挑出一根针扎在马脖。
做完一切,萧好意味深长道:“首领,我相信你的能力。”
“其实可以想别的办法,不用如此极端,万一伤及无辜呢?”虽说她觉得那些人不无辜,但制造意外的局面很难受人控制。
然而她耳边传来萧好一声反问:“首领这辈子有想过自己要什么?做人做事全凭良心。”
“那些人无辜吗?”
“又或者说,奴隶该当此羞辱。”
她魅惑般的话语灌入她耳。
上官绣眉头一皱,这时其中一匹白马变得暴躁不已,突然就冲出马厩,她根本来不及回答,只能跟着出去。
待浓浓尘沙散去,上官绣的身影傲然玉立、桀骜不驯的气势、宛如漠中孤鹰。
她深邃的眼眸、锐冽的眉角,睥睨着在场所有人。
青木整个人震住,瞳孔闪过一丝惊恐,那霸厉的气势像极他一个熟人,可对方只是个年轻的女子。
她一身俭朴的骑射服,一条羊辫垂在右肩,左腰系着金丝红鞭,代表她身份和地位。
尽管小部落被大部落欺压,但祖先都是一脉相承。
就算再穷的首领,地位都永远高于奴隶。
而部首就是高贵的血脉。
青木人还有些惊魂未定:“你...哪...个部落的?”
上官绣见大野猪开口。
她:“阿官部,上官绣。”
“很好,你,你救了我。本...。”青木说话时喘半天,嘴不利索。
“老爷身子要紧,少说话为好。”刘军师打断青木时,不望看她一眼。
很快青木被一群人围住,嘘寒问暖,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
上官绣若有所思,这位刘军师是故意打断他话。
阿奴比也趁机让妇人回去躲躲,他趁乱绕到帐篷后见上官绣来找自己。
他冷静后直视上官绣,目光多了份凝重。
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变了!!
变成那副他无法想象的模样。
他立马对上官绣道:“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使自己变得更强。”
“但我告诉你,要想在青木手上拿到粮食,就要刘军师亲自点头。”
话毕,他表情又愤然:“还有我的战马为什么会发疯?你又为何从天而降,最好也给我个解释。否则我决不放过你!”
上官绣不知道怎么回他。
因为事端确实是她挑起来的。虽说是某个女人一手策划,但她自己也有这个意思。
不过能将小小的意外转成良机的人,也许只有萧好办到。
再想到某个女人毫不犹豫,快狠准,有那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在和魔鬼做交易。
阿奴比看得不到答案,转身就要走。
她只好叫住他:“留步,我有话要说!”
阿奴比停下来,他警惕地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上官绣让他别紧张:“我对你的部落不感兴趣,也不会要你什么东西,只是出自一部之首的责任告诉你,要留意意军师。”
“我的事跟你何关!”
上官绣没空斗嘴,她语气一沉:“就算为了你的族人也要调查他的目的?”
“难不成青木是因为赏识你才来白吃白喝?”
阿官山附近的部落资源不好,富有的牧场都被阿铁木家族垄断。
阿奴比现在富有都是靠劫掠来的,青木是大部落的老爷怎会平白无故来这个小部落?
除非有所图。
阿奴比内心有点怀疑,他又不敢承认上官绣的说法,便转移话题:“上官绣,刚刚的妇人是我的奶娘,这次算我欠你个人情。”
话毕上官绣突然目光和善,差点就要脱口而出,自己就在等她这句话。
她满脸笑容,拍了拍他肩膀:“不客气,抽空我们谈谈,正好有事跟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