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十次战事,他是八次将粮草运到手,还能迅速撤退不造成一丝损失的将领。
有三次与胡人正面对战过,但二次失败,一次是以少胜多。
战绩不说一般,但也是起起落落,算是比较有本事的潜力股。
等这次军狩后,他就是准中骑,可以统领五千人。相当于一方实权,并且就任地还在葭州,可谓是前途无量。
上官绣听着点点头,按照游戏的说法,人品不行的刘涛是个称职的奶妈加半个肉坦。战斗力属于中高级别。
那赵青呢?
闻浔提起赵青,面色不佳,但也客观说道:“赵青此人性情傲慢骄纵,但正事上,她一向很能拿捏时机,关键时刻,她会是个不折手段的人。”
“她为了达到目的,通常是不分敌我,花样百出。小瞧她的人都会被盯上,直到报复到撒手为止。还是个小肚鸡肠的人。”
刺客+推塔能手?上官绣刚这么一想。
闻浔就抬手指着她的脸道:“本公子虽不知你俩有什么过节,但在校场的举动,上官小姐无疑被她盯上了。”
“原来我被她盯上了?”上官绣一脸疑问,后知后觉的样子,她也很想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
闻浔见她那么迟钝,叹气道:“赵青想什么,谁也猜不准她的心思。”
“盯上就是盯上,哪来那么多废话。”
这么听起来,赵青确实是个骄纵的人。
上官绣默默听着。
直到闻浔还说有一人。
是一位从头到尾都在煽动葭州军吏针对地方军吏的人,名字叫白涛。
军阶守营千户。
“他算是一个搅屎棍,喜欢搞小动作。”闻浔如此不屑地评价道。
范虎自己也是葭州圈子的人,方才还在校场起哄,这会儿谁也没想到检官们会将他们混在一起再分阵营。打得两帮人措手不及。
此刻,他尴尬道:“白涛那小子都是跟刘涛学坏的。”
王恭顺冷哼一声:“葭州怎么可能看得起乡下来的!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显然每年军狩,葭州军吏排挤外人的手段已经声名大噪了。
可两人没有反应过来,好像这位闻浔公子也是其中一份子,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闻浔迅速给出针对性的方案:刘涛和白涛狂妄自大,肯定会偏向狩人的机会大。
而赵青肯定是想抢旗帜。
“他们是不可能达成一致的,只会分开!”闻浔万分自信地摇着扇子。
上官绣心想才三十五人,还要分开,等于力量分散,除非另一方狩人的付出多点,才能稳住后方,让赵青拿到旗帜。
闻浔再道:“如果刘涛试图说服赵青,只要赵青同意先狩人,然后再狩旗,说不定能打动赵青。”
一帮对自己非常有自信的人,肯定既想狩人又猎旗,这等两全其美战绩。
如此一来,蓝军就会非常团结。
闻浔直接点到此次军狩的关键点:“检官决定入选二十人,与之前五十人相差甚远,所以无论到最后哪方略胜一筹,只有二十个名额。”
也就是说,这场军狩注定要淘汰五十人与晋升之路无缘。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非常严肃,大家都是为了晋升而来,不然干嘛来军狩吃苦头,说不定还可能将命丢在这里。不就是为了自己前途博一次。
“如此一来,无论蓝军和黑军谁胜,途中都注定会有一批人被淘汰。”
可谁都不想成为被淘汰的那个,抱着这份不可明说的心态,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一旦有人轻易挑动这根敏感的神经,顷刻间友军就会变成敌人,最后起内讧或者互相残杀都是迟早的事。
这样还分什么蓝军黑军,不过是多数人欺压少数人的游戏规则罢了。
上官绣闻言,她忍不住勾唇一笑,看来真正的搅屎棍不是刘涛白涛,而是检官们。
“无论是狩人还是抢旗,都只有二十个名额。”闻浔道:“赵青刘涛那边他们不怕少数人反对,只要拿捏住多数人,便可以牢牢掌控整支队伍。”
“因为谁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变成少数被淘汰的人。”
“正是利用这种心态,所有人互相提防又不得不团结,无论好坏都彻底绑在一起。”
闻浔之所以剖析的那么清楚,同样是告诉黑军,其实他们和蓝军的境况一样。注定是要淘汰少数人。
总会有人妥协,希望他们能够早点接受。
毕竟这是检官们根据军狩情况调整出来的结果。
范虎和王恭顺彼此看了对方一眼,都有些许警惕之意,只不过他们都是聪明人,会选择强强联合,那么最后排除的只有弱者。
他们还必须绑在一起,才能增加胜算。反而不是第一因素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