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检官还是个熟人,他特许上官绣去旁边的帐篷换,还说是伍丁长特地安排的。
上官绣朝检官投去感谢的目光,然后迅速进帐篷,迅速出来,黑色兵服,系着革带,将她衬托得更具身长玉立,高颈线精致的锁骨,腹部隐隐透着马甲线的轮廓,紧致好看的肌肉线,使得她身上散发着青春矫健的气息。
检官忍不住揉揉眼睛,倒不是被外貌所惑,而是速度!
此检官确定自己没看错。
上官绣刚好走到黑色兵服的那一列,检官顿时探究的目光,逐渐升起几分不可思议,等等,她的速度,好像不是一般得快!
校场还有人不怕羞在脱裤子,葭州那帮军吏十分调皮,故意偷袭地方军吏,扒裤子,很快令人走光,光着屁股追赶他们。
校场顿时轰然大笑,变得闹哄哄起来。
带头的葭州军吏,是个叫刘涛的校尉,听说他差半级就能升迁中骑尉,现在就靠走军狩这个过场,达到升迁的目的。
在场军吏似乎就属他的军阶最高。
刘涛带着几个手下,见人就扒裤子,人群中很多军吏不敢惹他,纷纷躲在一边,一群让挤在一起,让刘涛更恶趣味起来。
然后钻进人群,开始各个掏裤、裆、有的没留意力气,直接把人给掏哭了。
范虎站在人群,气得切齿:“死混球!”
刘涛玩得最开心,检官们多数给他一个面子,没有声张,更没有人主动阻止他。
就在刘涛又盯上一个看起来小脸白净的军吏,他弯腰,搓着手,贼笑道:“我看看,下一个中招会是谁?”
此话一出,年轻军吏们如站针毡,各个畏畏缩缩后退起来。
刘涛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突然瞅准一个人,直接双手掏心的手势,抓过去。
军力们有人顿时捏着拳头,差点没忍住要还击。
这般喧闹中,人群里悄无声色地伸出一只褐色靴子,在刘涛扑过来时,又有人伸出小手先给了刘涛一巴掌,之后那只脚又狠狠踹在他下颚。直接将人踹飞三米,背滑着又拖行了二米。
地面一道明显的人形拖痕,让军吏们感到触目惊心。
心想谁那么大胆敢打长官。
而且力气还不小。
“谁,谁敢,踢,踢本将...。站出来!”刘涛满嘴是血,只觉得下颚被击中后,整个人意识昏昏沉沉,最后竟然话也没说完倒地晕了过去。
检官们看见出事,这才想起要围过去组织秩序。
“都退下!谁也不准靠近!”
而靠近的检官看见刘涛掉了几颗牙,满嘴血,还哗啦啦流出来,顿时头皮发麻,将拖下去。
首检官见此忍不住沉目道:“今年的兔崽子们当中有比以往更难驯的家伙存在。”
“头儿,没那么严重吧,刘中骑都是自找的。”手下的检官道。
而人群中那只褐靴,已经被主人不动声色地收回去。
上官绣微微沉眉,双目流转间多了分审视,在队伍里找刚刚浑水摸鱼的手,很快捕捉到那人穿着黑色军服,个子矮小,却跟老干部一样背在身后。
那小个子周围还有三个小伙不自觉围成圈保护她。
分明是女扮男装的姑娘。
古代花木兰?上官绣出奇地多看了那小个子一眼。
正好小个子转头,她一张鹅蛋脸,细眉浅瞳、束发干净,动作利落地转移阵地。
三个保镖顿时跟了过去。
应该是哪家的官小姐?
刘涛的闹剧过去后,校场正式将七十人分为两批人,三十五蓝军,三十五黑军。
上官绣在黑军队列,这边来了一位铜甲将军,看起来大大咧咧,性格豪迈。
“兄弟们!等一下我带你们去猎场。”
“等进去猎场,都知道做什么吧?”
王恭顺抢着回答:“狩猎!”
“对。”那位铜甲将军先是赞成,很快肃沉宣布道:“不过是狩人!”
“蓝军和黑军,谁抓的人多,就直接进入最后一场升迁考核!”
此话一出,众多军吏十分激动,他们参加军狩不就是为了这次升迁考核吗!
铜甲将军示意大家别高兴太早,他再次道:“本以为这次会剩下五十人,没想到竟有七十,所以等一下进入猎场,会先淘汰一半人。”
“能够进入升迁考核的名额,只有二十个!”
话到此处,铜甲将军暗示道:“当然也可能不是同一个升迁考核,若去了别的地方,那我只能祝你前途无量了!”
还有另一个升迁考核?意思就是另一个升迁途径需要触发,而不是想进去就能进去?
为什么会这么安排?这个疑惑从上官绣心头闪过。
避得她远远的闻浔,现在是黑军,他不知道哪里拿的扇子,啪一声打开,然后大冬天轻摇着,风度翩翩告诉大家:“去年师父便设置了此关,去年有一人误入,可惜没通过考核,最后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