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教授又在看手机了。”
易世安打开微博看见99+的消息提示疑惑地点了进去。
弄明白原因后得意洋洋,直接失去了表情管理。
看见没,姐姐亲口承认的,她是她最甜的小柿子。
“完了完了,教授一定是坠入爱河了,一脸的春心荡漾。”学生A捂着心口一脸悲痛。
学生B:“人教授谈个恋爱怎么了,你一个吃瓜群众这么真情实感。”
学生A故作高深:“你不懂,我是在为教授惋惜,这么完美的女人怎么能便宜了臭男人!呜呜呜教授你醒醒,男人靠不住啊。”
学生C:“你怎么知道一定是男的了,我没见过教授和哪个男的有过亲密接触啊,听我学姐说前几年人还有追她,结果教授开口就是我是不婚主义。一开始大家还没当真,后来被拒绝的人太多了渐渐就相信了。”
学生B:“你的意思是教授喜欢女生?”
学生A两手一拍,“破案了,真相就是如此。女孩子就应该和女孩子贴贴!”
学生B:“虽然我也觉得两个女孩子之间的爱情很美好,但我觉得爱情是不分性别的,只分人。”
学生D:“嘘,你们小声点,教授看过来了。”
易世安感受到学生的视线都集中到她身上恢复了为人师表的样子,扫视了一眼堂下,众人纷纷噤声。
“马上上课了,收收心。”
今天早上她的课挺满的,带完这个大班还要上小班课。
天气预报这次很准,课上到一半狂风大作,把窗户吹得哐哐响,树枝在风中摇曳,隐隐快被压折。
灌进来的风把讲台上的东西吹落,学生连忙跑去关窗户,顺道把地上的物品拾回。
粉笔突然折断,在漂亮的解剖图上留下突兀的一笔。
易世安看了看窗外,重新拿了一根粉笔。
就要下暴雨了,希望姐姐不要淋到。
等到上小班课时积蓄已久的云层终于倒出了它的苦水,骤雨倾盆而下,似要将城市淹没。
下课铃响起,心里有些不安的人拿起了手机查看北长县的天气情况。
红色的感叹符号颇为刺目,易世安蹙着眉去气象网站搜索详情。
越来越大的雨声带起心中的擂鼓,一长串地名里唯一眼熟的三个字让她彻底慌了神。
怎么会有泥石流!易世安着急忙慌给沈以夏打电话。
无法接通。
猛地站起身来又播给了小雅,依旧无法接通。
几个小时前还兴高采烈的人此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脚步急促地在讲台上踱来踱去。
来回拨打了两边还是同样的结果,易世安留下一句“下节课之后补上”便飞奔出了教室。
姐姐,你不可以有事。
“教授,你的包!”经常询问她问题的学生拿着包追出教室。
空荡荡的走廊没有一个人影,只有迎面袭来的冷风。
挺拔的人影在暴雨中狂奔,溅起一滩滩水渍。
黑色的车子从地库窜出,转眼驶没了影。
浑身早已湿透的人一遍遍拨打着无法接通的电话,脸上滑落的水珠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驶至主路,易世安按着喇叭超越一辆又一辆在雨中缓慢行驶的车子,不停闪烁的车灯远没有她的心跳激烈。
“妈的开大G了不起啊,着急去投胎吗你!”被远远甩在身后的车主唾骂道。
机械的女声无情地播报着重复的句子,渐渐把人带回那个冰冷的夜晚。
*
幽暗的房间骤然亮起刺目的白光,角落里的三小只同时闭上了眼。
“小乖乖,等着急了吗,叔叔这就来陪你们玩儿。”
阴恻恻的声音有些耳熟,易拾安睁眼开看清人脸后大惊。
怎么会是敖叔叔,为什么要把他们绑到这里来?
敖立群慈笑着摸上她的头,“又长高了啊小拾,几个月没见想叔叔没有,叔叔可是很想你呢。”
“啊,忘了你说不出话了,叔叔这就来帮你。”敖立群猛的将她唇上的胶布扯下。
“唔。”易拾安疼得直抽气。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想叔叔没有?”
“你为什么要抓我们?”易拾安怒视着他。
他们三个放学路上好好路过一个拐角突然就被人套上麻袋仍进了车子,从头到尾没有见过光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儿。
“啪。”一个耳光落在脸上,易拾安被打得头晕眼花。
“怎么和叔叔说话呢,易天磊就是这么教女儿的?”敖立群依旧好声好气,仿佛刚刚动手的人不是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
“啪。”又是一耳光,这次打的左脸。
“叔叔今天就先教你怎么和长辈说话,毕竟你是安兰的女儿,怎么能不懂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