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姐，从分店调过来的模特还在准备，您看一会儿还安排吗…”
赵岑喝了一口酒，
“安排啊，当然安排。”
“那小裴总…”
侍应生有意无意的看了过来，
赵岑撇了她一眼，
“小裴总就算了吧，她不行，家风严谨。”
裴南斐没理她，只是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这是什么东西？”
女人看似无意的伸手，在迷离的灯光之下，从桌子上挑起来一个东西。
包厢内灯光昏暗，具体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赵岑喝得有点多，瞄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
“你店里的东西是什么你都不知道？这不是个面具吗，搞得这么神秘。”
赵岑把面具拿起来，往脸上比划一下，
“还挺好看的，江怜搞得？”
裴南斐没说话，侍应生倒是着急了，
“不是不是，是上次小裴总来店里随口提过的一句，说是开业的时候临近圣诞节，可以让服务生提供一些表演，戴面具更有节日氛围。”
裴南斐淡淡撇了他一眼，
侍应生瞬间起了一身冷汗，
“小裴总您贵人多忘事，这是店里经理照着您的想法做的。”
“嗯，有心了。”
不仅桌子上摆着两幅面具，裴南斐环顾四周，包厢内的其他服务生和气氛组，也都戴着形状各异的面具。
“难为你们记得这么清楚。”
赵岑对什么面具不面具的并不感兴趣，她把兔子形状的面具随手一扔，一把揽过裴南斐，
“要我说这个omega管得太多你就不能让着她，沈医生要是下次再管着你，我跟你说你就…”
“你知道吗，最近渭城的黑市流行一种药。”
“其实也不是最近流行的。”
赵岑喝得迷迷瞪瞪，“啊？什么药？”
裴南斐慵懒的仰躺在沙发上，单手挑起一只面具，随意抖了两下，
这面具制作精致，镀金的花纹栩栩如生，漂亮的金粉簌簌下落，
“阴粉和阳粉，就这么一点，一点点粉末，一旦相遇。”
裴南斐比出来一个爆炸的手势，
她压低声音，凑到赵岑耳畔，
“是最好的催//情剂。”
“无色无味，挥发极快，什么仪器都检测不出来。”
赵岑被她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什么阴粉阳粉，照你说这屋里这么多面具，要是真的撒上了这东西，咱俩不早就被诱导发/情了。”
她看了裴南斐一眼，真情实感的打了个寒颤，
“发/情也行，我可不想和你被关在一个屋子里，最好有几个omega。”
裴南斐一笑，“放心吧，我也不和你关在一起。”
她把面具撇到一边，
“我就随口一说，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赵岑喝得有点多，本来就没听懂她说了些什么，一把将裴南斐揽了过来，又开始了长篇大论，
“姐妹儿跟你说啊，这个omega不能太宠，你得时不时的…”
… …
裴南斐走后，沈清疏并没有离开。
渭城的午夜极冷，她坐在车内，并没有启动发动机。汽车里一片黑暗，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车里有人。
又因为开不了空调的缘故，温度接近零下。
她仿佛丝毫感受不到寒冷一般，只是沉默的静坐着。
好一会儿，终于等来一通电话，
沈瑾打来的。
沈清疏掀开眼皮，没着急接电话，而是先暖了暖冻僵的手，
几分钟后，
“喂。”
“大半夜找我，什么事？”
沈瑾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
“也没什么事。”
“就是你那心肝裴小姐，可能出了点小问题。”
沈清疏勾起嘴角，
“有什么事直说，少打哑迷。”
“江怜要害她。”
“嗯。”
沈清疏应了一声，
“继续说。”
“一个星期前江怜找到我，问我能不能帮她买点东西。”
沈瑾语气的重点落在东西两个字上，
“我答应了，给她买了。”
“哦，是吗？”
“购买记录截图发我。”
“大小姐，黑市的东西哪有什么购买记录啊，你当时淘宝双十一购物节呢？是那、个、东西。”
“上等催//情剂，无色无味，挥发极快，omega和alpha只要沾上一点，天王老子来了也分不开。”
沈清疏夹着手机，从车里翻出来一根折叠甩棍。“行，然后呢。”
“然后，她后来又让我掺和点别的事儿，我没答应。”
“主要是不爱搅和裴家那团破事。”
“我今天想起来，裴小姐酒吧不是开业吗，你最好小心点，毕竟这东西吧，你也知道。”
“圈子里有头有脸的都去捧场了，要是出事的是几个陪酒的招待生到没什么，万能的裴阿姨都能做干净，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