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君涟漪应着,尝试了一下,犹如夜间狼嚎。
他自己听了,都有些哭笑不得,叹道:“我大概是没什么这方面的天赋,还是还予你吧。”
可月芜寂却并未接,伸掌将玉箫又推了回去,道:“才刚刚尝试而已,吹得不好,也很正常。反正你现在也闲来无事,不如多试几次?”
君涟漪现在确实挺无聊的,便没再坚持还给他,又试了一下。
依旧不太行。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再还给月芜寂,而是继续尝试着。
月芜寂看他有了事情做,不再那么无聊,便又回去继续造房子了。
不知是不是月动用了法术的缘故,他的房子建得很快,只花了一天时间,便完成了。
晚上用膳的时候,月芜寂便提出,自己搬到隔壁去住的事情,君涟漪只很冷淡的一个哦字,便不再多言。
二人看似只是分居,其他又回到了原来的日子,但实则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他们心中有了隔阂。
那道隔阂,且是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他们谁都不再提起。
不过即便如此,月芜寂也是满足的。
于现在的他来说,每天能够看到君涟漪,便是他最大的满足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就在月芜寂和君涟漪都以为,他们的平静日子将会持续到君涟漪的眼睛好全,意外出现了。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之日,月照常一例的要出远门。
之前君涟漪一直不懂,他为什么过几天就要出一趟远门,但知道他是月之后倒是明了了。
他要去探望小月牙,然后给他带来小月牙的消息。
心情微微有些激动,君涟漪多想跟他说,你能不能也带我去?
可……一再的麻烦人家,让他总也开不了这口,便也只能作罢。
这一日的月似乎有些心神不宁,罕见的竟是一次又一次的叮嘱他,一定不要走出这个院子里。
君涟漪其实并不是一个很喜欢四处跑的人,对于他这个叮嘱,他十分无奈,便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好。
终于,月走了,院子里又静了下来。
君涟漪总算能舒一口气,便又回了房间,拿出月芜寂送他的那支玉箫,爬上了之前他经常爬的那棵树。
此时正值盛夏,桃树上的果子都色泽诱人,君涟漪曾无事尝了一个,香脆多汁,味道甚好。
不过,他这院子里面的桃树很多,他也吃不了多少,多半还是喂了土地了。
夏日炎热,许是月走之前施了法的缘故,此刻坐靠在桃树之上,君涟漪并未感受到半分夏日的灼气,反因偶尔吹来的一两阵凉风,打了个喷嚏。
“有点冷。”君涟漪揉揉鼻尖,抬头对着那毒辣的太阳,右眼皮莫名跳了一下。
他一怔,又揉了揉右眼,方轻笑一声,继续了每日一练的吹箫练习。
许是实在没什么天赋的缘故,君涟漪都学了有一个多月了,吹出来的曲子还是语不成调。
不过他并不在乎,他本就是用来打发时间的,吹的好不好听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时间打发掉了,即可。
今天的他有些兴奋,因为他马上又要听到小月牙的消息了。
他微勾着唇角,显然很是高兴,就连吹出来的调子,都带了几分愉悦之声。
“呵……”突然,一声冷笑,自正前方传来。
君涟漪吹箫的动作一顿,缓缓抬头看向声源处,皱了眉头,“谁?”
有脚步声由远而近,那人却并未再发声,反倒是有一女童哭声,传入了耳朵里。
“呜呜……爹爹,救我,爹爹……唔……”后语,是被人强行用手捂住的呜呜声。
这个声音,君涟漪再是熟悉不过,是他的小月牙。
君涟漪心中顿然一紧,连忙握紧了手中箫,焦急开口:“小月牙?是你吗?小月牙?”
那边再是无人应他。
虽然此刻他的眼前仍是一片黑暗,但结合刚刚那声轻笑以及小月牙的哭声,君涟漪却是清楚的知道了,现在的小月牙,究竟处在了如何危险的情况下。
他握住玉箫的手越来越紧,面色也越发冷厉起来,对着那不知名人物喝道:“放开小月牙,不然的话,休怪本座对你不客气。”
可那人只是轻笑着,又放开了捂住小月牙的嘴。
“爹爹……呜呜……”小小的孩子从未被人粗鲁对待过,心下惧怕的同时,多日不见自家爹爹的委屈也一并涌了出来,哭得很是撕心裂肺,“爹爹……小月牙害怕……哇哇……”
“小月牙,乖,别怕,爹爹、爹爹这就来救你……”听着小月牙的哭声,君涟漪心都碎了,一时主意全无,忙慌地就想要去救她,却是忘了,他自己还在树上的事情,脚下一个踩空,竟是直接从树上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