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车门关上,另一边车门打开,乔帆假装喝多了不清醒,自顾自地推开车门踉跄着下了车。
司机赶紧过来扶他:“乔顾问怎么了?”
“头有点晕,下来透透气。”乔帆作势扶着额头,边说边用余光瞟刚刚从另一边车门下车的程彻。
这次没让他失望,程彻走了过来,接过乔帆的胳膊对司机说:“你回去吧。”
司机:“那乔顾问……”
程Boss:“他在我这儿休息一晚。”
新司机很懂事,只问了一句:“要不我帮您把他扶上去?”得到老板“不用”的答复后,就直接把车开走了。
乔帆又一次被程彻带回了家,他心跳如鼓,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今晚的每一步都是顺从本能。
既然以装醉开了头,那只能继续装下去,他拿捏着分寸,假装不用人搀扶也能走路,只是走的有些不稳,进入电梯后靠墙站着,似笑非笑看着程彻:“上次喝多了被你带回家,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程彻扭头看他,目光沉静如水,把乔帆盯得头皮发麻,几秒钟后才开口:“这次应该会记得。”
透过电梯门上的镜面,乔帆看到自己耳朵红了。
“但愿吧。”他大着胆子回答。
进了家门,乔帆做好了直奔卧室直奔主题的心理准备,没想到程彻却把他带到了露台,让他坐在一张宽大的沙发上,自己转身离开。
这个露台视野非常好,俯瞰是城市夜景的车水马龙,平视是流光溢彩的CBD标志性建筑群,仰头则是那轮依然悬在天空中的圆月。然而乔帆却无心看风景,他紧张又期待,瞻前又顾后,是多年前跟大学的女朋友共度初夜时都没有过的感受。
还是年轻好,二十来岁时做事全凭直觉无所顾忌,而如今连心动都要给自己找一万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乔帆已经给自己找好了充分的理由:上次酒后乱性共度一夜,事后完全不记得,要是不补上这段记忆,岂不是白睡了。
所以,今晚就是来做记忆补档的!
片刻,程彻回到露台,他脱掉了西装外套,和乔帆一样穿着衬衫,两个人一黑一白。他把一瓶电解质饮料放在乔帆面前的茶几上:“解酒的。”
乔帆道了声谢,抬头问:“你是真的酒精过敏么?”
程彻没有回答,而是俯下身去,缓缓靠近,直到两个人鼻尖几乎碰到,呼吸都搅在一起。乔帆紧张瞪大眼睛,以为对方要吻自己。
然而程彻只是吸了一口乔帆呼吸间的酒气,然后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假的。”
乔帆被这张突然靠近的脸蛊到口干舌燥神智不清,凭着一腔冲动抓起对方的衣领,主动吻了上去。
程彻没有拒绝,也没有迎合,将这个吻的主动权完全交给乔帆,只是顺势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腰间,随着亲吻的节奏有意无意地抚摸。乔帆受到鼓励,吻得越来越肆无忌惮,甚至一鼓作气将程彻的衬衫领口扯开,崩掉一颗扣子。
这个吻像海面上的波涛,时而平静,时而汹涌,一浪接一浪,仿佛要进行到天荒地老。乔帆感觉自己嘴唇都有点麻了,一心盼着程彻主动进行下一步动作,然而这人一点主动的意思都没有。
乔帆急切起来,他怀疑是自己撩拨技巧不到位,没能让对方足够兴奋,索性直接把手探向关键部位,想要直取要害,拔苗助长。然而一碰到那里他就吃了一惊——这哪还需要拔苗助长,明明已经实弹上膛了!
那熟悉又陌生的触感让乔帆吓得把手缩了回去,下一秒就听到程彻问:“想要?”
乔帆咽了一下口水,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经过刚刚那漫长一吻,两个人都有些气息不稳,程彻认真看着乔帆,单手捏住他的下巴,拇指指腹在他下唇边缘轻轻摩挲。
“你今晚喝了不到半瓶红酒,对不对?”他低声问道。
因为工作原因,乔帆以前经常参加饭局应酬,掌握了一手在酒桌上“以少胜多”的技能,明明没喝多少,却能给人营造一种一直在喝的假象。今晚也一样,饭局上所有人都以为他喝多了,一位官员还大赞他酒品好。
此刻他惊讶于程彻的眼力,点头嗯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地挤出一个自我解嘲的笑容来缓解尴尬。
“很聪明。”程彻意味不明地看着他,“所以,没喝醉,对么?”
乔帆彻底意识到自己这点小聪明在程Boss眼里根本不够看,只能自暴自弃地再次点头,变相承认今晚跟着程彻回家根本就是自己的预谋。
“那我就放心了。”程彻微微一笑,主动回吻,把乔帆拉到自己腿上来坐,单手解开他的牛仔裤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