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达尔愣了一下,随即补救道:“和他有什么关系?”说着他还瞄了一眼德拉科。
德拉科依旧低头垂眼,不看他们。
这时布雷斯发现维达尔手里攥着的是他借来的书,于是赶紧把它抢救过来:“你别给我攥坏了!平斯夫人要撕了我!”
他抢过那本书,顺手就在维达尔脑袋上拍了一下。
维达尔恼羞成怒,把他推倒在阿莫斯身上,几个人就互相打闹了起来。
德拉科目不斜视,双手合上他正在看的那本厚厚的书,书页碰撞“啪”的一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把腿上放着的那盒薄荷硬糖随手扔在桌上,吓了布雷斯一跳。
“吃了火药啦?”布雷斯皱眉道。
德拉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从维达尔身边走过,之后就按照维达尔坐进来时的路径,越过布雷斯和特里,再经过潘西和阿斯托利亚,离开这两排沙发,往楼上休息室去了。
沙发上的所有人都僵住,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他是发什么疯。
半晌维达尔冷哼一声,也站起来走了。
等他们两个都走了,布雷斯说:“他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
阿莫斯干咳了两声说:“不知道,昨天就这个样子了,德拉科是不是在生气?维达尔今天都跟他低头好几次了。”
阿斯托利亚和潘西对视一眼,默契地继续看她们那本关于恶作剧咒语的书,对此不作评价。
晚上维达尔很早就上了床,把被子蒙过头顶。
阿莫斯几次装作不经意经过维达尔床边,又谨慎地探头去看,发现维达尔似乎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德拉科和维达尔依旧在冷战。
朋友们在他们两个都在的时候,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生怕自己成为挑起战争的导火索。
直到第三天,也就是星期二晚上。
维达尔阴着脸快速吃完晚餐,离开长桌绕到对面,把坐在布雷斯旁边的德拉科拽起来。
这是会引起骚动的举措。
整个礼堂有一半的人都往这边看过来,包括教师席上的教授们。
其中斯内普教授的脸色最不好看,因为今晚一过,斯莱特林的学生一定会成为明早的饭后谈资。
维达尔没想那么多,主要是刚才德拉科有四次故意避开他的视线。
这已经超出了生气闹别扭时所能容忍的最大限度了。
所以他们得尽快处理一下问题。
维达尔把德拉科拎出来,保险起见出了礼堂以后,经过前厅到了城堡外面。
德拉科依旧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维达尔攥着德拉科的领子把他推到墙边,凑近狠狠地质问:“你是有什么问题?嫌学校生活不够多姿多彩是吗?”
德拉科冷笑着把他推开:“谁知道,反正比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人好。”
维达尔恶声恶气道:“别跟我阴阳怪气!我什么没放在心上?”
德拉科被他的态度刺激到了:“你要我提醒你?那不如所有纪念日我都提前三天告诉你,祈祷你别忘记什么重要的日子。你想要这样是吗?”
维达尔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左手还按着德拉科的肩膀,右手却一拳打在德拉科的肚子上。
德拉科吸了一口凉气,面部扭曲着弯下腰,下巴恰好就靠在维达尔的肩头。
“我说了别跟我阴阳怪气,你有什么话就直说。”维达尔看着德拉科的侧脸,轻轻说。
德拉科一抽一抽地笑起来,他慢慢直起身子,双手按住维达尔的手臂把他掼在墙上:“不,我要你自己想。”
维达尔被撞得吃痛,更加受不了他的恶劣态度,用力把他的手甩开。
这下他们两个开始缠斗起来。
两个人都非常默契地避开了脸,毕竟他们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走出来的,打出淤青不好看,还让人看笑话。
打着打着德拉科就按着维达尔的后脑勺吻上来。
那不是吻,更像撕咬。
维达尔不甘示弱,揪着德拉科的衣领子疯狂地吻——咬回去。
撕咬不容易控制力道,维达尔的下唇被用力咬出一道口子,血不断顺着下巴淌下来。
德拉科从血流下来的地方半吻半舔上去,然后在维达尔下唇伤口处或轻或重地吮吸。
气氛变得暧昧起来。
维达尔偏不想让事情就这么过去,就使劲咬德拉科的嘴唇,泄愤一样。
忽然,他们不远处的大门有人提着灯探出身子来。
“你们在干什么?打架?”那是费尔奇,探出半个身子,半秃的头顶上的每一丝头发都透露着兴奋的气息。
可以理解,如果让他抓到学生在城堡外面斗殴,说不定能让教授们给他们俩一个严厉的惩罚。
德拉科和维达尔这时候正紧紧抓着对方的手臂,咬得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