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把嘴角拉平,稍微垂下眼皮,然后用那种冷漠的眼神看着对方——德拉科非常确定,被那种眼神看不会好过。
一般情况下,德拉科最喜欢维达尔的眼睛。
德拉科叹了口气:“恢复活力。”
维达尔瞬间睁开眼睛,反应了一会儿后才把视线从天花板上的水晶灯转向德拉科的脸。
维达尔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说:“他已经走了?”
德拉科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抿唇道:“走了,我没能拦得住。”
维达尔在沙发上摸索了一会儿,找到了自己的魔杖。
“他用了反幻影移行咒对吗?”维达尔用力捶了一下德拉科的肩膀说,“我就知道。”
德拉科叫了一声,捂住肩膀说:“想起来了,我留着这个是用来告状的。”
维达尔看了看他的眼睛,然后视线下移:“这是……怎么了?”
“你爸爸用魔杖烧伤的,你有什么看法?”
“你和他吵架了?”维达尔说着拿魔杖指着那个焦黑的洞喃喃,“愈合如初。”
“嘶——”德拉科叫了一下,“他侮辱我。”
“我不觉得他会那么做。”
“那你觉得‘你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指控?”德拉科说,“又不是我自己想打上那样的烙印。”
维达尔顿住,若有所思地咬着嘴唇,然后轻轻拍了拍德拉科的脸:“我帮他道歉,那是很过分。”
他敷衍地亲了一下德拉科的侧脸,然后走向壁炉边检查了壁炉:“网路切断了是吗?”
德拉科转过去看向他:“他知道的所有方法都切断了。”
维达尔说:“要是可以,我绝对不想考虑你的建议。”
“我告诉过你他不会让你跟去的。”
“总要给他点信任。”维达尔挫败地笑了笑,“但是我承认我这次是错了。”
德拉科叹了口气,把沙发边上的一块地毯掀开:“我事先说一句,这是安德烈亚教我的,如果你有什么不满,去找他,我是无辜的。”
维达尔没忍住笑出声:“我为什么要不满——”
下一秒德拉科在右手手心划出一道口子,鲜血如泉水般涌出。
“你在做什么——”
德拉科半蹲下来,看了维达尔一眼,开始在地面上画起来。
拉里被吓呆了,在德拉科身边使劲拉着他的手臂:“不可以!德拉科少爷!不可以!”
维达尔对拉里说:“别碰他,也别告诉我爸爸。”他又转向德拉科,“你有麻烦了,你和安德烈亚都是。”
德拉科一边用鲜血画着古代如尼文,一边说:“你去找他,他教我的。”
“不是这个,我知道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口发生什么了。”
德拉科愣了一下,血不停滴下。
“你快一点!流太多了!”维达尔边喊边跑去后面的储物室找白鲜。
“我真的不敢相信,你就这么浪费自己的血。”
等他带着药回来,德拉科已经完成了他的作品。
维达尔毫不顾忌地把白鲜香精倒在德拉科的手心,然后骂道:“非要用这么血腥的方式吗?”
德拉科手心的伤口上冒出绿烟,德拉科抓住自己的手腕,裂开嘴笑着说:“有别的办法,效果最好的是一种溶剂,但是我们做不出来。”
“你以后最好不要让我看到你这么做。”维达尔站起来退开。
德拉科也退开,离那片血色图案半米远:“我不确定,大概是最后一次。”
血色图案渐渐开始放出亮光。
亮光逐渐加强,足以使两个人都站进去。
德拉科看向维达尔:“你知道这些魔法为什么都不再使用了吗?”
维达尔猜道:“因为太麻烦?”
德拉科摇摇头,完好的那只手握住维达尔的手:“集中注意,因为它不仅速度很慢,可能具有的危险性也比幻影移行分体大多了。”
在英国威尔特郡,马尔福庄园外两条街之外的一间无人居住的房子里,有一道红色的光亮起,那光持续亮起保持了至少十分钟。
维达尔咳嗽着跪在地面上,浑身无力。
德拉科就在他身边,两个人都坐在干涸的血迹上。
维达尔试图拿起魔杖,但他手上的肌肉完全用不上力。
等他恢复过来以后,准备把地面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然而更糟糕的是,他发现自己念出的咒语没有起效。
这是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一个简单的咒语居然没有起效。
维达尔觉得自己是太累了,于是重新念了一遍咒语。
这次毫无疑问也没有起效。
德拉科尴尬地咳嗽两声:“这就是副作用。”
“副作用?失去魔法?”维达尔不可置信地质问道。
“只是暂时的,取决于移动的距离。”德拉科安慰道,“你不知道,我当时去冰岛也是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