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说:“在几楼?”
拉里有点为难:“在……楼上,维达尔少爷说等德拉科少爷醒来记得去吃饭。”
德拉科点头,然后绕过前厅往楼上走。
德拉科打开二楼维达尔房间的门,里面没有人,还有点冷。
他转身走到护栏边往下看,火光在不停地闪烁着,变换形状。
忽然楼上传来开门的声音,继而是脚步声。
维达尔从楼梯口下来。
“醒了?你这几天跑去做什么了?”维达尔问。
德拉科说:“去解决后顾之忧,安德烈亚怎么样?有好一点吗?”
维达尔走下来摇摇头:“还没有办法,我每天都去看他,爸爸干脆就睡在那里了。”
德拉科说:“克拉西回来了吗?”
维达尔说:“没有,凤凰社的人把他带走了,但出境管得很严。”
“我爸爸和妈妈都和我一起走了,听说贝拉特里克斯很生气。”
“为什么?”
“她觉得我爸爸把妈妈骗走了。”
维达尔唏嘘道:“她一定很不了解自己的妹妹。”
两个人一起笑了一会儿。
笑完以后德拉科想了想快步往楼下走,维达尔也跟了上去。
“怎么了?”
德拉科说:“你看了我带回来的东西吗?斯内普教授送出来的。”
“他不怕被发现吗?”
“除了神秘人没人会管他。”德拉科快速走到楼下客厅,从那堆书本和纸页中找出一沓薄薄的泛黄的资料。
维达尔说:“我不记得有这些。”
他接过来草草翻了一下,抬头惊愕地说:“克拉西的字迹?”
“他们两个应该有私下交流。”德拉科拿出一本日记本说,“他把这个还给我了。”
那是德拉科去年在课上被没收的日记本,和维达尔现在压箱底的那本是一对。
里面记载了从他们还在暧昧时期的青涩试探,还有热恋时的情话,最后内容在去年四月前后戛然而止。
“我就记得你当时送给我的时候甚至没署名。”维达尔抬头笑着对德拉科说。
“我们那时候还在吵架,你忘了吗?”德拉科说。
维达尔一边翻看着一边怀念地说:“这都多少年了。”
德拉科自然而然道:“快四年了。”
维达尔点点头,开玩笑道:“啊——我要珍藏他们,要举杯纪念青涩的德拉科。”
“先别管它了。”德拉科摸了摸通红的耳朵,“做正事了。”
维达尔把它放在一边,这时候德拉科终于找到他想要找的东西。
他把一本保存良好的封皮全黑的书递给维达尔。
“小心一点,它年龄很大了。”
维达尔一拿到手就感受到一股令人不舒服的气息。
“这是什么?”维达尔把它放在膝上抬头问。
德拉科坐下来说:“之前阿萨德和我讲到诅咒转移时提到了霍格沃茨禁书区,我想起来之前曾经看过一本。”
维达尔怀疑道:“我记得禁书区的书不外借。”
“校长没有点特权就真的没道理了。”德拉科抓了抓头发,“我主要是想给你看这部分。”
他探身把书翻开,一股黑烟瞬间从纸页中溢出来,在摊开的书上方回旋着,然后消散在空气中。
德拉科点了点纸页说:“这里。”
维达尔低头看向他指的地方,那一段是这么写的:
“以下情况或诅咒不能用普遍方法解决:对诅咒内容及效用不够了解;转移诅咒的巫师魔力远低于下咒巫师;以血魔咒为主的家族遗传性魔咒……”
维达尔觉得不用看后面的了,这三点就中了两点。
“还没完。”德拉科说,“下面的才是重点。”
维达尔继续往下看。
“对于上述七种情况,转移诅咒需考虑多方因素……”维达尔跳过这一句,“以作者亲身经历为例,1577年——这是什么时候的书?”
德拉科说:“你也看到了,这本书就印了十本,七本失传,一本被一位西班牙的巫师收藏,一本在德姆斯特朗。”
“那这本……?”维达尔问。
德拉科摊手道:“是原本,一直在我们家。我爸爸在霍格沃茨时爷爷捐给学校的。”
维达尔笑说:“我倒是小看他了。”他继续看下去。
“1577年,马赛附近有一个小岛上有多达十七个麻瓜或巫师受到一个黑巫师的诅咒,症状为昏睡不醒,皮肤上显现出怪异符文。”维达尔吸了口冷气,“这就是……”
德拉科说:“我更倾向于格林德沃在校时参考了这一段。”
“我们也在德姆斯特朗找过,但是没人发现这本书。”维达尔说。
“那可能是因为格林德沃把他借走了,然后没有再还回去。”德拉科猜测,“很少有人借这本书,几乎没什么人会想研究诅咒转移相关的知识。斯内普教授把它从禁书区拿出来时,只有两个人看过这个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