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达尔愣住,扭头看向德拉科。
维达尔的头发乱糟糟的,胡乱炸起来,眼皮也不知道为什么堆起好几道褶。
“违禁……?”他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了一遍问道。
德拉科点点头:“我想起来,你爷爷的日记上记载的咒语和诅咒,我们家好像恰好有实例。”
他说:“快点,我爸爸不会让我带人进去的,所以趁着没人发现——你快一点。”
维达尔说:“好了,好了,别催了。”他从床上翻下来,德拉科赶紧快步走到衣柜边把挂在旁边的厚斗篷拿下来裹住他。
“快一点。”德拉科说,“这个时间应该没什么会起来,我们去完赶紧回来。”
维达尔跟在他后面,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他们只是半掩上了门,因为怕关门会发出声音,再说回来的时候也更方便。
他们在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会儿,然后悄悄下楼。
整个房子都静悄悄的,维达尔跟着德拉科下到一楼,然后经由一个隐蔽的暗门进入一道昏暗的走廊。
这条暗道的阶梯很陡,维达尔差点一脚踏空,德拉科在前面接住他,用气音说:“没扭到吧?”
维达尔摇摇头:“在这下面吗?”
德拉科继续往前走:“我应该跟你说过,之前有一段实际魔法部一直在想方设法地从我们家找出点什么违禁品,所以我爸爸就把它们都移到下面来了。”
维达尔往前走了一点,和德拉科在狭窄的走廊里并肩走着:“这是客厅下面吗?”
德拉科压着声音说:“对,再过去一点就是酒窖和藏书室。”
他们走到楼梯底部,面前出现一扇笨重的铁门。德拉科拿起魔杖在门上轻轻一点,铁门就打开了。
德拉科又低声说:“荧光闪烁。”
他一边扭头对维达尔说明一边往里走。
直到维达尔拉住他的衣袖迫使他停下来。
“怎么了?”德拉科看着他的侧脸,奇怪地扭过头去,脸色变得铁青。
“奥利凡德先生?”维达尔喃喃道。
德拉科赶紧把门关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奥利凡德。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维达尔看向德拉科。
德拉科嘴唇用力抿得泛白,慢慢说:“我不知道。”
奥利凡德一个人蜷缩在这间房间的角落里,看起来虚弱得要命。
维达尔手里握紧魔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你干什么?”德拉科急急问。
维达尔蹲下来回头说:“他好像晕过去了。”
德拉科也走过来,看了看奥利凡德,然后说:“渴的吧?”
他注意到在奥利凡德身边不远处还有一个空碗,大概是用来装水的,于是用魔杖指着那个碗低声念:“清水如泉。”
然后他把装满的水碗抵到奥利凡德的嘴唇边上。
“他一直待在这里吗?”维达尔接替着念出照明咒,把闪烁着荧光的魔杖凑近奥利凡德问,“今天是因为我们来了所以才忘记加水吗?”
德拉科脸色难看得很,但还是努力让奥利凡德喝水。
奥利凡德就算是晕过去了,也下意识循着水源的方向凑。
没过多久他就喝掉了半碗水。
德拉科把碗放在地上站起来,沉声说:“我上次回家的时候这里还没有人,应该是黑魔王来了以后的事。”
维达尔说:“奥利凡德在很久以前就失踪了吧?那他之前在哪儿——”他顿了顿,反应过来,“克劳奇家?”
德拉科点点头:“应该是的,只是我不理解,为什么要一直关着他,他对黑魔王有什么重要的价值吗?”
这时候奥利凡德慢慢转醒了,虚弱地咳了好几声。
维达尔和德拉科都赶紧看向他。
“咳…咳嗬……咳咳咳……嗬…咳咳咳咳……”奥利凡德剧烈地咳嗽,好像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咳嗽声中夹杂的凄厉的喘声让他听起来像是那种病得快要死了的人。
事实也确实如此。
奥利凡德长满皱纹的手抓着地面,指甲在地面上无力地抠着。
“你怎么样?”维达尔小心问。
“呃——嗬——嗬——”奥利凡德的喉咙里又发出那种让人耳膜不适的声音。
维达尔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他在盯着德拉科浅金色的头发。
他不动声色地往奥利凡德和德拉科中间挪了一点,挡住奥利凡德的视线:“奥利凡德先生,你还记得我吗?”
奥利凡德慢慢平静下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吃力地摇头。
维达尔想了一下,把魔杖横到他的面前:“我的魔杖。”
奥利凡德的眼睛一下就亮起来了,整个人精神状态也好了许多。
他的手颤颤巍巍地接过维达尔的魔杖,仔细查看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