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克拉西的提议,安德烈亚本来没怎么放在心上。
只是克拉西说他需要有人在英国帮他做一些事,安德烈亚正好在英国找复活石的踪迹,所以他就勉为其难地帮他这个忙。
克拉西说这也可以一定程度上保护维达尔,安德烈亚就当他是为了让自己更尽心而瞎说的,毕竟维达尔不会回到英国来了。
结果他刚才收到一封该死的信——现在安德烈亚发誓,他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克拉西的信了,从来没有什么好消息。
信上是这么写的:
维达尔和斯威诺克已经离开斯德哥尔摩,他一定会往伦敦去,我希望你在那里找到他,把他带回来。
再次强调,不可以用弗罗斯特这个姓氏。
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能和任何人提起,尤其是克里斯托弗。
等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介绍其他信得过的人帮你。
安德烈亚低声咒骂了两句,把信件烧为灰烬。
他转身把袍子一拢,躺回两栋房子中间的空隙里。
他看了眼斜对面房子旁边躺着的一个畏畏缩缩的流浪汉,安德烈亚肯定他把自己当作他们中的一员了。
这条街的住户大多数都是麻瓜,并且没什么人会到这里来。
安德烈亚现在要做的就是盯紧对面的房子,因为他知道布莱克家的祖宅是不会被外人看到的。
不知道克拉西是怎么知道这栋房子的位置的,不过他要安德烈亚尽可能进入到里面去。
安德烈亚真想啐他一脸,对于布莱克家族,他知道他们只剩下西里斯·布莱克这一个后人了。
但那不代表布莱克祖宅就会该死的自己出现在他面前。
克拉西说他现在必须要和凤凰社取得联系,他也不知道克拉西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英国的斗争,他就从来不会在意北欧五国以外的事。
但现在由不得他了,维达尔又要回伦敦来。
不知道维达尔为什么总是不听话,让他不要和马尔福走太近,他偏偏和他在一起。
让他回家去不要来英国,他又要偷偷跑回来。
安德烈亚有一个阴暗的想法,维达尔不愧是克里斯托弗的儿子,拉尔夫的孙子。
他们都不是循规守矩的人。
还有格瑞玛安娜。
安德烈亚一晃神想到这个女巫,她可以说是他此生见过最温柔的人,但同样叛逆。
就在安德烈亚想着今天大概也不会有收获的时候,他发现有一个穿着极其破旧的袍子的巫师从他前边经过。
他不是那么显眼,大概是因为他虽然穿着和身边的人格格不入的衣服,但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温和又贫穷的普通男人的样子。
但安德烈亚一下就打起精神来,一个巫师的气质是和麻瓜截然不同的。
而普通巫师和处在战争中的巫师也是不一样的。
安德烈亚可以从他们的举止和神态中看出来。
这个巫师,安德烈亚肯定他是食死徒,或者凤凰社的一员。
安德烈亚撑了一下地站起来,跺了跺因为坐太久而发麻的脚,对着他大叫:“或许你有空听听我的建议?”
起初那个巫师并没有反应过来他是在跟自己讲话,但是安德烈亚继续喊:“我是来见邓布利多的,他在这里吗?”
那个巫师脚步没停,但是转向安德烈亚所在的方向,跃过街道到这边来。
“是谁让你来的?”那个陌生的巫师温和地问。
安德烈亚说:“我猜你大概不认识,但我们不是你们的敌人。”
“我知道。”
维达尔脱了鞋坐在里恩·费尔南家门口的一条溪流前面,斯威诺克正在他后面不远处和里恩——他们球队的队长说话。
维达尔真希望这个里恩和他看上去那样是一个不好惹的家伙,那么他离开瑞典的把握就更大了。
维达尔以为斯威诺克带着他经历了三次幻影移行以后,不说到达瑞典边界,至少要离英国更近一点。
结果他才发现,他们还是没有离开斯德哥尔摩省。
“我说怎么忽然就戒严了。”里恩挑眉笑道,“感情是你爸爸滥用职权。”
“看吧!”斯威诺克朝维达尔喊,“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在滥用职权,就只有他自己不这么认为。”
维达尔头都没回,耸了耸肩,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地用脚拨弄着河水底下的石头。
“下游没有住人,如果你想知道的话。”里恩探着脑袋说。
这下维达尔回头了,但仅仅只是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然后又扭回来:“那还挺不错的?”
斯威诺克扭头对里恩说:“我告诉过你他有多难搞。”
维达尔翻了个白眼,不去想斯威诺克到底还有多久才能和里恩谈好。
算算时间,复活节假期还有几天,但这样下去他不一定能在假期结束之前回到学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