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没看过那个故事吗?死神和三兄弟的故事。”
阿斯托利亚摇摇头:“我听过,但是我从不看这类故事。”
潘西转向阿莫斯:“你们那边有这个故事吗?”
阿莫斯说:“《诗翁比豆故事集》?当然有,你当我们是什么偏远地区吗?”他朝维达尔抬了抬下巴,“你也看过对吧?”
维达尔耸了耸肩:“我没看完,那本书在我九岁的时候被安德烈亚不小心烧掉了,后来我们家也没再买。”
“好吧,谁来给这两个可怜的孩子讲讲三兄弟的故事?不然我们的话题要进行不下去了。”潘西叹了口气,挠了挠她那只猫的脑袋。
“不用,你们只要知道,在这个故事里有三个非常有名的东西——接骨木魔杖,隐形衣还有复活石,它们被称为死亡圣器。”德拉科说,“大部分人相信死亡圣器只是童话故事里的东西。”
“比如我。”布雷斯说,“我是不会相信有能让人完全隐形的隐形衣。”
“或者能让人复活的石头。”潘西补充道。
德拉科点点头:“就是这样。但是还有一部分人相信它们是真实存在的。比如你哥哥。”
维达尔说:“所以安德烈亚在找复活石?他想复活谁?”
德拉科说:“我觉得他只是把这当作一个退路。假如找不到那个女人,他可能就要考虑在死去的人中间寻找这个可能性了。”
维达尔有点难以接受:“但——但是他——”
“你以前从没听他提起过吗?”德拉科凑近问他。
维达尔摇摇头:“我都不知道他居然还认识格欧费茵家的人。”
“所以你暑假的时候和安德烈亚在一起遇上了这群奇怪的巫师是吗?”潘西追问德拉科。
德拉科为难地说:“这不好解释,但是我想是这群人一直在跟踪他,这也是我说他们就像苍蝇一样的原因。”
他看向维达尔:“你得相信,我和他待在一起是怕他被那群巫师弄死。多一个人就多一根魔杖,多一层保障。”
维达尔精神有点恍惚,没仔细听他在说什么。
“你还好吗?”潘西也凑近一点关心地问他。
维达尔慢慢转头看向她,弯腰抱住脑袋,使劲按着太阳穴:“我感觉我好像忘记了一些事,一些……一些画面总是在我的脑袋里闪烁。”
所有人都担心地看着他。
“你是太累了吗?不然回去休息一下?”阿斯托利亚抱着一个抱枕问他。
“不对,我不困。”维达尔迷茫地抬起头,眼神困惑又空洞,“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好像又没有不对劲。”
其他几个人默默地对视。
忽然德拉科从维达尔对面的沙发上站起来,绕过他们中间的桌子还有一些散落在地毯上的坐垫走过来,拉住维达尔的手腕,低声说:“跟我来。”
他回头对剩下几个一头雾水的人说:“你们先聊,我们有点事要做。”
他拉起维达尔,带着他上楼往寝室走。
维达尔任他拉着自己,小声问:“你有什么发现吗?”
德拉科没有立马回答他,而是把他带进房间以后关上门。
“你觉得有没有可能,你的记忆被篡改过?”德拉科问,“我经常有这种感觉,但是怕有负面影响就一直没问你。”
维达尔感觉自己没有刚才那么混乱了,他清醒后想了想说:“好像没有,我觉得我的记忆衔接没有问题。”
德拉科说:“你是当事人,那些记忆在你的脑子里存放了十四年了,就算有问题一时也可能反应不过来。”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维达尔开玩笑说,“把我的脑袋撬开看一看?”
“我有别的办法。”德拉科银灰色的眼睛映在维达尔的眼中,“但是你需要非常信任我才行。”
“什么办法?”
德拉科凑近对他小声说了句话,然后又远离他耳边。
“可行吗?”维达尔有点犹豫。
德拉科笑了:“我告诉过你吗?斯内普教授就是这么看到我六岁时从树上摔下来的记忆的。”
“你从树上摔下来——”
德拉科干咳两声盖过他的声音:“只要你足够信任我,我或许可以在你的记忆里留长一点时间,说不定能找出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维达尔怀疑地看着他:“你确定吗?”
“除非你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秘密。”德拉科眯着眼睛对他狡黠地笑着,让维达尔恨得牙痒痒。
“当然没有,所以需要我做什么吗?”他咬着牙说。
德拉科说:“没有——或许你可以坐下来,到时候你可能会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维达尔照他说的那样坐上了德拉科的四柱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