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那一刻他还有点庆幸,自从贝拉特里克斯从阿兹卡班出来,德拉科就觉得她变得更疯。
她在享受每一寸能让她污染的空气来证明她已经离开那个黑暗的地方。
离开德国的边境以后,他们只需要跨过奥地利就能到意大利。
安德烈亚提出在这里停留一会儿。
众所周知,那所关押着格林德沃的监狱,纽蒙伽德就在奥地利。
安德烈亚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德拉科是拒绝的。
他认为不应该在不相干的人身上花太多时间。
“你认为什么算不相干?”他们此时站在纽蒙伽德不远处看着这座阴暗高耸的塔楼。
纽蒙伽德因为格林德沃在失败之前的罪行而闻名。
在那之后,纽蒙伽德只是关押那个曾经最有名的黑巫师的监狱。
这附近的巫师都不会到这里了。
奥地利及其附近的的巫师们相信纽蒙伽德代表着一种霉运。
这座塔楼已经很久没有人造访了,巫师们不能用幻影移行进去,这也是格林德沃的主张。
“看起来你好像很熟练。”德拉科压低嗓音小声阴阳怪气。
他们两个现在藏在一堆灌木丛中间,留神有没有守卫出现。
“我曾经绕过一条火龙闯进索伦庭,为了见我那该死的亲爹。”安德烈亚扭头说,“你最好祈祷前面没有一条火龙在等着我们。”
德拉科说:“纽蒙伽德没有守卫,他们会在饭点进去给犯人送餐。你要相信格林德沃的手段,纽蒙伽德就算没人看守也一样难以突破。”
“我不会和你一起进去。”德拉科说,“我不会陪你犯险。”
安德烈亚咧嘴笑着:“随便你了,我不在乎。待在这儿吧,胆小鬼。”
他从灌木丛中出来,往纽蒙伽德的正门走去。
德拉科在他背后紧紧握着魔杖,一脸不耐和嫌恶。
纽蒙伽德没有夏天
纽蒙伽德是一个承载着无数痛苦回忆的地方,不管是对那些曾经被关在里面的无辜巫师,还是对格林德沃来说。
格林德沃已经被关在里面整整五十一年了,从他1945年被邓布利多打败开始。
纽蒙伽德绝对不是一个可以被轻易闯入的地方,从格林德沃被打败以后,这里就成了专门关锁他的专属监狱。
这期间没有人进来过,或者说,没有人愿意来探望格林德沃。
毫无疑问,格林德沃还有很多追随者游荡在外面。这些自称他的追随者的巫师不在少数,并且他们相比于食死徒来说对他们的主人更加衷心,也更加可靠。
这有一大部分原因取决于伏地魔和格林德沃对于他们追随者的态度,还有这群巫师聚集在一起的目的。
格林德沃下台以后,这群巫师分散在世界各地,像伏地魔消失以后,他的食死徒做的那样。
格林德沃是一个黑巫师,他对欧洲的负面影响已经达到了一个峰值。
他最亲信的那部分追随者已经在他之前被击败了,剩下的那些并没有完全将自己奉献给他。
假如有一天格林德沃从纽蒙伽德出来了,他们会的。
但是在他脱离纽蒙伽德阴暗又潮湿的牢房之前,他们有自己的事要做。
安德烈亚不是作为一个探视者来到纽蒙伽德的,他对格林德沃的态度就像威克多一样。
就像任何一个被格林德沃以及他的追随者所伤害的那些巫师一样。
但是安德烈亚知道格林德沃的一些事。
查到这里花费了安德烈亚不小的精力,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最后的那场决斗掩盖了一些不能被魔法界知道的秘密。
安德烈亚没有兴趣去追究他们两个是不是共事过,或者邓布利多有没有参与过格林德沃统治麻瓜的计划。
他只知道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是这个世上少有的,对死亡圣器研究得非常透彻的巫师。
德拉科在外面等安德烈亚,他不想惹麻烦。
如果不是安德烈亚坚持要进去见格林德沃,他绝对不会在这个该死的地方停留。
但是他如果想要安德烈亚带他到佛罗伦萨去,他就需要藏在这该死的灌木丛里等安德烈亚这个该死的家伙出来。
安德烈亚在纽蒙伽德塔楼的最顶层那间仍然有使用痕迹的牢房前停下来。
不得不说他似乎和监狱这类地方有一些缘分。
“谁在那儿?”声音从他面前这扇门的里面传过来。
安德烈亚往前迈了一步,好看清牢房里面的样子。
“谁在外面。”格林德沃的声音透露着他青春的衰败还有生命的流逝,他就像一个老风箱一样发出干涩的声音。
“为什么不能是守卫?”安德烈亚问。
格林德沃低低地笑了,安德烈亚透过门的窗户上那点细小的缝隙看着他从门前转过身回到他那张硬床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