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维达尔大喊:“他不在里面!他去哪儿了?”
维达尔抬头问:“书房找过了吗?”
卡米尔慌张地摇摇头:“整个二楼都找过了,阁楼也看过了,他不在那儿,这里有个地下室对吗?酒窖或者密室什么的?”
维达尔说:“没有,我之前在这里住了一个暑假,没有看到你说的那些地方。”
萝拉问:“这样看来爷爷这些天并没有好好待在家里,你就没有上楼去找过他吗?没有和他说过话?”
维达尔抱怨着说:“怎么可能没找过?但是他根本不开门,也不回应我,我以为他一直在睡觉。拉里也不让我进去,他有时候会送餐上去,盘子拿下楼的时候都是干净的,我就以为他一直在里面。”
卡米尔忙把刚刚脱下来放在餐桌边椅子上的大衣披回去,强作镇定对他们嘱咐道:“你们待在这里,不要随便出门。我去找克拉西——维达尔,你爸爸今天下午会过来。”
她说完就在壁炉边找到飞路粉,抓了一把往壁炉里撒,火焰瞬间变成碧绿色,舔舐着壁炉的内侧。
卡米尔拢着大衣的领子跨了进去,大喊了一声:“魔法部!”
随即急速旋转,消失在了火焰里。
这时候他们才开始用英语交流。
斯威诺克转头打量着德拉科:“非常抱歉,刚才晾了你那么久。我妈妈是法国人,她只会说法语和瑞典语,她不喜欢英语。所以我们平常都是用瑞典语交流。”
德拉科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可以理解。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萝拉说:“爷爷这几天都没在家里,而维达尔这个蠢货根本就没有发现,还以为他是在楼上睡觉。”
德拉科的眉头不自觉皱起来,刚要说话,就听维达尔大声反驳:“如果爷爷不想让我知道,我怎么可能察觉?”
萝拉耸了耸肩:“归根到底还是你太迟钝了。”
“别计较这些了。萝拉,你少说两句。维达尔,你也别理她。”斯威诺克说,“我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他们回来,就别吵架了。”
“谁要和他吵架,你搞清楚斯威诺克。”维达尔朝他喊,拉着德拉科的手腕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萝拉和斯威诺克待在楼下的客厅里。
维达尔能在房间里依稀听到萝拉和斯威诺克说话的声音。
维达尔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
“他们在说什么?”德拉科也学着他把耳朵贴在门上。
两个人就像做贼一样偷听楼下两个人说话。
“没什么,你又听不懂。”维达尔草草敷衍着他,自己却聚精会神地听萝拉在和斯威诺克发牢骚。
“就是不懂才问你,我不想一直被排除在外面,你理解吗?”
维达尔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其实你也不用非常在意这一点,正好可以让你体会一下我一年级被你排挤的滋味。”他又听了一会儿,“而且我觉得这个话题你最好不要参与,这不适合你。”
德拉科无奈地跨坐在一张椅子上,双手交叠搭着椅背:“好吧,随你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
维达尔扭头仰视着德拉科:“你说什么建议?”
“这么说可能会有点冒犯,但是——你知道你亲生母亲是什么人吗?我总觉得你可能有点预言家的血统。”
“没什么冒犯的,我没见过她。从我一岁开始记事起,就只认识雪莉。不过关于预言家天赋这一点,说实话我也这么觉得,从第一次见到特里劳尼教授我就应该往这方面想的。”维达尔回答他,“所以你想说什么?”
“你要不要试一试?感觉一下你爷爷在什么地方。”德拉科建议道。
维达尔翻了一个白眼,站起来说:“得了吧,我当你能说出什么厉害的建议来。我可能有一点这方面的直觉,但又不是专业的占卜师。”
德拉科歪着脑袋看他:“那就没办法了。”
“你想吃点巧克力吗?”维达尔拉开门,“要不要我帮你带一点。”
德拉科点点头:“我要——”
“最甜的,我记得。”维达尔带上门说。
维达尔在客厅的柜子里拿了一盒巧克力。
经过两个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人时,他看着楼上那个紧闭的房间,弯下腰用瑞典语对萝拉说:“别总是盯着我朋友好吗?他不喜欢你这个类型的。”
萝拉转过来把手搭在沙发上,对维达尔说:“那他喜欢什么样的?你这样的吗?”
维达尔眯起眼睛和她对视。
萝拉也寸步不让,扬起头,脸上挂着挑衅的微笑和他对着看。
斯威诺克站起来把她的脑袋往一边拨:“别找事,萝拉。你不是还没和你那个德国男朋友分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