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遐年要疯了,迟均病发了,迟均难受了,放开,松手,别带走他,别...
迟均在最后还是晕过去了,就这么倒在了地上,季遐年感觉自己的世界塌了,自己失去仪态也无所谓了,狠命的挣开束缚,去找迟均
快碰到了,快了,要碰到了...但是没有,只碰到了落在地上的戒指,季遐年眼前的最后一缕白色也消失了
季遐年被抓回去了,迟均被带走了,一切纷扰结束了,安静了
季遐年看着警车离开,一直到无影无踪,认命般坐在地上,双手抓着头发,眼泪打在地上,咬着嘴唇,责怪自己没用,为什么就是救不了他呢,为什么呢
季遐年隔绝了一切,陈亦的劝说,母亲的哭泣,父亲的责备,自己的脑海里只剩下了迟均的模样
手里迟均的戒指和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挤压在一起,季遐年死死握着,仿佛这是最后的挂念,最后的生命了
季遐年没有看其他人,只是艰难的站起来,带着戒指回了别墅,把所有人都隔绝了。
季遐年反手锁上门,背靠在门上缓缓坐下,姿势像极了迟均悲伤的样子,季遐年看着手里的戒指,两个戒指看起来那么的漂亮,那么的相配,而现在呢,另一个戒指的主人,走了,不见了
季遐年要找到迟均,哪怕去闹,去和柳陟川闹,也要看见迟均,季遐年带着愤怒和崩溃砸向地面,五指骨节被砸出血,咔咔的响,但是季遐年没在意,而是想着,那个时候,自己离开的时候,迟均是不是也这么疯狂
手机在地上疯狂响动,季遐年瞥了一眼拿起来
“接了!遐年!”是陈亦焦急的声音,掺杂着门外的哭声
季遐年没说话,嗓子很疼,季遐年不用说话都知道哑了
“别等着他说话”季闻一开口了“刚才那符模样,哭喊都嗓子哑了,还能说话,哼”
陈亦感受到了季老的愤怒和冷酷,只能自己说话
“遐年,你想开一些,我们可以去看迟均啊,再说了,柳陟川不可能把他困在上边十年半载吧,对不对...”
相别
季遐年愣了
陈亦貌似想到了什么,也闭嘴了
柳陟川可以,也能
柳陟川可以把迟均困在上边好几年,十几年,甚至不放出来
季遐年猛的起身,眼前一黑,摔在门上,外面听到这声音,宋菲心疼的敲门喊人
季遐年则是甩了甩脑袋,打开门,没站稳倒在了陈亦身上,陈亦扶起季遐年,一边叹气一边埋怨
“他...”季遐年一开口嗓子就疼的要紧,吭吭清了嗓子又说“会...会的!”
陈亦知道季遐年说的什么,只是沉默不再说话了
“遐年”季闻一冷的/杀/人的声音冒出来了“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么”
季遐年看向自己的父亲,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和双手,狼狈的不行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季闻一沉闷的声音像一道雷打向了季遐年“你这个样子!你不觉得丢人吗!”
“别说了...”宋菲挽住季闻一的胳膊,试图拦下
“你到底是不是季遐年!是不是我儿子!”季闻一不管身边妻子“为了一个病人!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我早就告诉你,一旦发生了什么,你就要去承受!你怎么就是不懂,不明白!”
“爸...”季遐年哑着嗓子说“他不一样,我爱他,他不能走,我可以面对所有的困难,哪怕带走的是我,我都不愿意带走他,你知道柳陟川那个混/蛋带走他会干什么吗!你知道上一个被带走的人怎么样了吗!”
季闻一深深叹了口气,他知道,他怎么不知道,被带走的人都会被带过去当做试验品一样,调研新的药水就会给那些试验品使用,从试验品身上调查出新的病情进行研究,他怎么不知道
“爸...”季遐年握紧手里的戒指“你看见过试验品的样子,你也看见过他们的痛苦,你说我怎么能把迟均交给他们!我怎么能”
“那也不行!”季闻一出口否决“只要你违背了职分,你就是不行,一个病人,做试验品也可以促进他们的恢复,和成长”
“可是他不会啊!”季遐年又一次流出了泪“没有我他怎么办?我没有他怎么办!他好久没治疗了,突然治疗,他心脏受不了!”
“闭嘴!”季闻一厉声斥责“柳陟川会做的比你多!他怎么不知道!他怎么会盲目上手!”
“他不知道!”季遐年憋回去泪水,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不知道迟均的病情,他不知道迟均的发展,他不知道迟均的心脏承力,他不知道迟均的精神状态,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凭什么对迟均下手!凭什么!我都不舍得,我都不敢,他怎么敢,他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