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清醒来的时候,吓了一跳,许思行正瞪着眼,坐在床上,他的身边,是一封封被展开的书信。
“思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四点多……”许思行揉了揉干涩的双眼“今天周日,怎么不多睡会儿?”
王文清摇了摇头“习惯了,到点就醒。”他观察着许思行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开口“思行,你有心事?”
许思行随手将这些信拢到了一起“昨天,我见到高城了。”
许思行下了床,将书信一股脑地塞进了抽屉,然后将抽屉狠狠地关上。王文清看着许思行如此,觉得可能是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发生“然后呢?然后发生什么了?”
许思行苦笑“我垂涎了多年的那块糖,他说,他要给我…那些我多年求而不得的东西。”
“那不是很好么?”
“可是我怕了。言灵,我想,我应该没有你说的那么勇敢,比起得到,我更怕失去。”
王文清走下床铺,拍了拍许思行的肩膀“先别急着下定论,总要给自己,也给对方点时间的。就算选错了也不用害怕,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你的身边有队长,有齐桓,还有我们!”
许思行苦笑“直到现在我才想明白,队长与高副营长的二两舍命之约,原来舍的是我的命……”
王文清被许思行逗笑“是被A了吧!”
许思行点了点头。
高母醒来的时候,被坐在客厅里的高城吓了一跳。
“哎呦,吓我一跳!你这混球,怎么这么早坐在这发呆。”高母拍了拍胸口,上前摸了摸儿子的头“头疼不疼?你昨晚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高城避开了母亲的手“我没喝醉。”
“还没醉?思行背你回来的时候,你都已经失去意识了,我给你脱鞋脱衣服你都没醒!睡得像头死猪!”
“这世界上,只有装睡的人,才叫不醒。”
高母看了眼客房的方向,确定那门还关着,压低声音瞪了高城一眼“你装的啊!”
“您不用这么小心,他走了。”
“走了?怎么走了!我昨晚还跟他说,今天给他做他爱吃的东西呢,怎么就走了!”高母很是懊恼,虽然儿子对许思行存着那种心思,可是那并不是许思行的错。她看着许思行长大,对这个孩子也是真心的疼爱“老三,你跟妈说实话,思行到底为什么走的?”
高城看向母亲“我半夜去找他,跟他摊牌了。”
“摊牌了?什么意思?”
“就是我把我那点不可告人的心思都跟他说了。”
高母紧张地握了握拳“那、那思行是什么意思啊?看你这样,思行这是……不愿意?”
高城蹙眉看向母亲“我怎么觉着您有点幸灾乐祸啊?”
得知儿子没能得偿所愿,高母略略放松了些“倒也不至于,不过松了口气是真的,你上大街上问问去,哪个当妈的知道自己儿子看上了个男人能毫无芥蒂地就接受啊。”
高城叹了口气“得了,您忙您的去吧,我收拾收拾准备回营里了。”
“着什么急回去啊,留家里吃个午饭再走吧,本来以为思行能留下,我昨晚从冰箱里拿出了好多食材解冻,便宜你小子了!不是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走了也不跟长辈打个招呼,他这一走,我心里还空落落的。”
高城跟上母亲的脚步,去给他打下手,听母亲对此有所不悦,不想思行在母亲心中的印象受损,只能硬着头皮将真相说了出来。
“这事吧,也不能怪他。是我……我当时情绪比较激动,做事不恰当……就、就……”
“你该不会对人家动手动脚了吧!”
高城不自在地点了点头,在母亲面前说这种事情,多少让他感觉到不好意思,看着母亲那不可置信的眼光,高城抓了抓头发“唉,我这不是情绪到了么……您别这么看着我,怪叫人难受的……”
高母抄起手中的胡萝卜就开始抽高城“我让你耍流氓!我让你耍流氓!”
“唉……唉……妈,您轻点!”
“你还知道疼,你爸早就说你是个流氓坯子,小时候就知道抓着漂亮女老师的手不放,我还说他小题大做,现在看,是知子莫若父啊!还是小时候打的太轻了!”
可怜高城堂堂一个少校,在家里被老母亲追着打屁股,可谓是威严扫地,再没半分面子可言……
交锋
许思行最近非常的忙碌。
爱尔纳·突击比赛在即,今年国内史无前例地派出了两个小队并一组替补,经过一个半月的高强度集训,最终经过内部讨论,由袁朗带队的Silent小队和齐桓带领的Immortal小队代表国家参赛,二中队的Deicide作为替补,一同前往爱沙尼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