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吓人了[暴风哭泣]。
周绪起摁了摁太阳穴:“什么癖好不癖好,我正经对象。”
周池:“认真的?”
“不然?”他反问。
“认真谈了个男嫂子?”
周绪起:“是。他叫谢致予,你该叫哥,别乱称呼。”
周池受到冲击,擦了把眼泪:“哥大不中留。”
“……”周绪起喝了口咖啡,“在外企待久了不会说中文是吧?”
周池咬了咬牙:“见,什么时候见,我迫不及待了。”
周绪起转了转笔:“下周吧。”
“?”周池说,“为什么不是这周?如果不是这周你这么早告诉我干什么,我会寝食难安的。”
周绪起看了眼时钟,把桌面余留的笔丢回笔筒,敲了敲笔电键盘:“我也没办法,本来是想这周介绍给你的,周总突然约我。”
“没时间咯。”
周池问:“你们约的什么时间?”
周绪起:“中午。”
她拍板:“成,我们约晚餐或者是下午茶。”
周绪起:“……”
他应了,临挂电话前对面支支吾吾传来句:“哥,周叔叔知不知道你这个事啊……”
周绪起合上笔电:“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
周池顿了下,诧异道:“他同意?”
周绪起站起来,语气没变:“大概不同意吧。”
第二天转瞬到来,周绪起慢吞吞绕到周哲住的那栋楼,摁了电梯,看着楼层数一层层变动。
听到玄关处传来动静,周哲挥手赶站在肩头的鸟:“快去,你哥来了。”
“……”周绪起边换鞋边被鸟爪子抓了个满头彩,顶着一只鸟往客厅走:“爸,你让我和它称兄道弟啊。”
鸟站在头顶欢快地叫着:“哥,坏人,哥,坏人,坏人……”
周哲哈哈笑了两声。
周绪起倒了杯水,头猛地往下一低,鸟仍牢牢地抓在他头上:“坏人,哥,坏人,坏人……”
周哲:“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平时白喂你了啊,”周绪起一把把鸟揪下来,头发被鸟爪子揪掉几根,弹了弹它的脑门,“就知道和我作对。”
鸟大叫着从他手里逃走:“放开我,放开我——”
周哲笑眯眯地招了招手,鸟飞回他手上,拉开笼门将鸟关了回去。
厨房里,吴姨做好了菜,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先生,少爷,可以吃饭了!”
“吴姨,坐下一块儿吃。”周绪起帮她拉开张椅子。
“不了不了,”吴姨连说两个不了,摘了围裙,“小少爷吃,我得去我儿子那儿一趟。”
周绪起朝她挥挥手:“成,那就不留您了。路上注意安全!”
目送人出门,转头对周哲说:“爸,您不能自己干到八十,也留人吴姨干到八十吧。”
“多大年纪了还不让人退休。”
周哲喝了口水,不为所动:“你这就污蔑我了。是人自己不想成天待在家里,说着要过来帮忙我才把人找过来的。”
周绪起夹了两口菜,感叹:“熟悉的味道。”
周哲呵呵笑两声:“可不,你从小吃到大。”
周绪起说:“可不,就爱这一口。”
“……”
周哲问了点最近工作上的事,又问他生活怎么样,最后兜到他的感情问题。
“怎么这两年也不见交个女朋友,三十来岁了,人菲菲和小闻都在筹备婚礼了,小姜也一直有对象,就你还单着。”
周绪起避重就轻:“爸,我才二十九,年轻着呢。”
“什么年轻不年轻的,”周哲笑,“真是个小孩子,难不成你一辈子不结婚?”
“年纪再大点就没女孩子要咯。”
周绪起喝了口水,夹了筷子菜就着饭吃下去:“爸,我有对象了。”
周哲表情一僵,说:“哪个姑娘,怎么不带回来给爸爸看看?”
“不是姑娘,”周绪起搭在饭桌上的手舒展开,“我和谢致予重新遇上了。”
周哲表情慢慢变得难看。
“我还是和他在一起了。”他说。
“荒谬。”
他叹了口气:“爸,我是认真的。”
“所以呢?”周哲问。
对面人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所以可能我们剩下半辈子都一起过了。”
“……”周哲气得想笑,挪开和他对视的眼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周绪起点点头:“我知道,我很清楚。”
“爸,”他说,“我已经二十九了,我清楚我现在做的一切,和谢致予在一起并不是一件错误的事。”
“不是错误?”周哲额角青筋跳了跳,“那什么才是错误?”
周绪起说:“如果我不和他在一起才是违心。”
周哲没胃口了,放下筷子,恨铁不成钢:“一点长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