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秦赴没给余珂让路,也还是不要他走。
“搬回来住吧,余珂。”秦赴说,又很担心余珂有后顾之忧一样说:“我不会干涉你别的事情,你不需要担心。”
余珂心里当然也清楚,他能从秦赴手里获得在余成霖身边没办法拥有的自由。
他想起来刘文惟早上说的话,代入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觉得还是刘文惟付出更多一些,他还算走运的,至少爱情未死。
秦赴很认真地在和他分析,言语间像是在和林渚凡讨论集团股市涨幅的事情,对余珂说:“跟在我身边,你父亲在我同意签合同之前不会强硬地要求你做什么。”
秦赴想要的东西,余珂不说给不给他,他也就不勉强找余珂要了。
而余珂的表情像是想了好一会儿,过很久才笑了一下说:“好。”
其实并不需要他去纠结什么,秦赴有,可以给他,他就去拿。
是一场带着目的的自由式捆绑。
秦赴也知道,余珂的目的从来不是合同,他要的是被余成霖擅自没收二十几年的自由。
我给你自由,你把自己给我。
秦赴是这样想,但没敢说出口,他还是怕自己目的性太强,要精准把握和余珂相处的距离很难,这样的结果已经是很好的。
秦赴和余珂一前一后但以一种不算生疏的距离走回去的时候,场内有不少人也在悄悄地注意着他们的动向。
余珂两手空空什么也不拿,秦赴跟在他身后一点的位置,手里拿着水和余珂吃完蛋糕剩下的纸杯。
林渚凡没从秦赴脸上看出什么与他消失前的不同,凑过去问他谈话顺不顺利。
秦赴刻意把脚步放慢了一点,只是眼睛一直粘在余珂背上看,自己也不知道算不算顺利。
林渚凡前个晚上对着发疯的秦赴发了好大一通火,伤口处理都是他来,秦赴像个大爷一样根本不动的,理所应当地麻烦林渚凡为他操碎心。
因为自己也不知道结果是不是好的,但总归没有去找余珂之前差,秦赴就只能对林渚凡说:“余珂答应我搬回去了。”
林渚凡心放下来一些高度,还没彻底落到地上,就听秦赴又说:“但他好像已经不相信我会喜欢他了。”
“……”林渚凡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余珂见秦赴在后面没跟上来,眼睛就往这边看过来了,秦赴于是很眼疾手快地按住林渚凡的肩膀,往离他稍远的地方推了一推,自己就快步跟上去了。
余成霖原本带着刘文惟在敬岐海市本地一家金融会所老板的酒,几个人聊着喝着,余成霖下意识去关注被自己做了连连看的两个人,发现居然同时不在场上。
往后的酒是什么味道,他心不在焉,就没有太尝出来,一直到看见两人以一种关系还不错的距离重新出现,他才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一样,转身笑着接着去喝那些献媚阿谀的酒水。
第23章
不知是不是余珂错觉,总觉得搬回来这几天,虽然还是像从前一样和秦赴住一个屋檐下,见秦赴的次数就是要少了好多。
他去了唐澄工作室以后是会比从前空闲时间少的,但总不至于三天见不到秦赴一次。
每天他睡了秦赴都没回来,要不是早晨看见料理台上有人给他留好的早饭,他都要以为秦赴是白天工作晚上约炮了。
余珂自认为也不是傻的,秦赴好明显在躲着他,他就很不明白,秦赴有什么好躲的,是秦赴做得不好在他背后说坏话被自己抓住的吧,他有什么好躲的。
所以余珂在酒吧卡座上很义愤填膺地和唐澄西奥多几个人讲起来这个事情的时候,脸都要气红。
西奥多没见过余珂这个样子,自己也喝得有点多,慢慢吞吞地抬起手来指着余珂说:“小珂,你脸红了,在害羞什么。”
唐澄在一边乐地拍手,告诉西奥多,“他这是喝多了。”
“不是,”余珂对这几个人关注点完全找错在他脸上很不满意,说:“你们不觉得是他的问题么,他凭什么躲着我?”
唐澄看余珂气得要跳起来了,赶紧拉着他的手臂安抚他说,“是的是的,就是他的问题。”
余珂发完了一通大脾气,坐回去缓了好久才找了个机会问唐澄说:“我怎么办。”
唐澄哪知道怎么办,她都不清楚余珂说的是谁,心不在焉地给他出主意说:“你今天晚上反正回家也晚了,去家门口堵他呗。”
“……不是他有错在先么,”余珂到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计较谁对谁错,钻牛角尖说:“凭什么要我先去找他。”
唐澄在一堆酒水杯里抬起头看他一眼,心想说这就是谈恋爱么,太真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