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心思飘忽不定,指着景鹤破口大骂:“你们天穹果然没有好人,这些年收的弟子也是为了壮大魔族才谎称的理由吧。”
萧腾尊重师弟的决定,但他一个人所做的决定不能牵扯到天穹其他无辜的子弟,这名声要是出去,天穹上下几千人都要受到排挤:“水可以乱喝,话可不能乱说。天穹的弟子放在整个魔界都是资历与天赋并存的天才,万不能因你一句谣言不符合毁了他人前程。”
萧腾这句话很简单,就是希望这些人嘴下积德。
想要将他们天穹在这次乱斗中一举吞没,好独享这些年天穹积攒下来的灵修功法,那就闭上泼脏水的嘴。
真的愿意认,假的不能认!
萧腾手中的浮云印闪烁着别样的色彩,宇文的眼角直勾勾看过去,盯着其中的几句梵文:“天穹宗主印。”
“正是。”陆曙走的匆匆,代表宗主身份的法器还留在天穹,更何况他已经入魔,将这种侵入魔气的东西带在身边,他也不怕减少寿命。
“今日我是代掌门,我的师弟声称挑起的纷争是由他所引起,那今日我就与他断绝师兄关系,从此江湖再见就是陌路人,并且往后天穹不再与景鹤一脉有任何关联,心灯既灭,往年旧梦归。”
萧腾朝主殿摆放景鹤的心灯抽出其中的魂丝,当着其他人的面拍碎心灯,咕噜的碎渣躺在地上,滚落溅起的玻璃渣擦过萧腾耳边,一道细伤刺疼的感受令他收了手,语气带着惋惜:“今日天穹郁景鹤,再无瓜葛,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还有就是滚出天穹,天穹现在可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好师弟,为了天穹竟然将引火线抛给自己,师兄好感动。
虽然他们只是做给外人看,那属于景鹤的心灯碎裂之时,萧腾不免咯噔一声,为了让天穹保住名声,他这好师弟做出的牺牲真大啊。
萧腾噼里啪啦一通闭门谢客,分出一丝灵力传音给自家好师弟:呜呜,师弟,师兄一定会为你正名的,你放心,不出几月等此间事了,我......
萧腾兴冲冲传音,却听那边面对千人有余的景鹤打断他后面的话:不用。
萧腾:什么?
景鹤:不用为我正名,我不是为了天穹,是为了郁作清,不管结果如何,这步我都必须走,我要与他同甘共苦,天下骂名也要让我替他承担一份。
景鹤:师兄,哦不对,萧医仙勿念,后会无期。
瞬间,景鹤掐断传音,任凭萧腾在原地使出浑身手段,也没能再次突破景鹤给他设防的阵法。
得了,萧腾静默,他是白操心了,心灯碎的时候他师弟不知心里头多开心呢。
一对狗男男!萧腾仗着景鹤听不见,乱声咒骂。
与萧腾辞别,景鹤看着那些人堵着几方路将他困在其中,由宇文带头逼他早日伏法:“景鹤,念你这些年为仙界做出的贡献,我可免除你的处罚,但该有的行程不能少,不如我们就去刑罚阁走一遭。”
宇文话锋一转:“哦差点忘了,景仙君仙法高明,要是不将灵力锁住,我们这些人可打不过你。”
说着,他套出锁魂绳绕成结,请君入瓮。
景鹤意不在此,意有所指道:“你也知道你们联合起来都打不过我?”
打不过更好,知道打不过就不会拦了。
于是,百年前景鹤用来对付兽潮的天穹第十四招,破势在今天又重新有面世的机会。
风飕飕的狂骤,急风暴雨迎面如刀割,猎猎作响的卷着弟子的衣袍,凤鸣自四面八方飞窜而出,化作残光驾在每个人的脖颈旁,而宇文的脖间,是景鹤亲自拿着剑,放在离动脉极近的距离,只稍往前一点,宇文的脖颈就会被他贯穿。
“我无意结仇,只要你们让开。”景鹤略作答复。
宇文长老一把年纪,在宗门是被小辈捧着的存在,景鹤出手很快,在他们都未反应过来时已经掌握他们的生死,这等身手在仙界恐怕只有他一人能做到。
宇文一下子就怂,但他不敢明面表现出来:“你!大胆,你知道杀了我,仙界可会一辈子追杀你,不死不休吗?”
宇文在赌,赌景鹤对于仙界的在乎和他心中的道义。
等剑锋稍作旁偏离,宇文才知道自己赌对了。
下一刻,景鹤足尖踩在宇文肩膀上,猝不及防的重量压着他身子左右踉跄。
“嗯,很可怕。”
可怕到他想踩对方一脚再走。
“天穹无你们要找的人,有本事就来魔族找我!”
郁作清的气还未消,他好不容易等到他们沉不住气闯上天穹,等那些人大闹的消息传回魔界,郁作清不就是知道自己已经与仙界脱离关系,顺理成章他就可以进入魔界在他的身旁默默的帮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