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显示的不是一串数字，而是沈肆的名字。
祁乐有些尴尬，但沈肆仍旧是什么都没说，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我先走了，后续微信联系。”
他说的如此公事公办，倒是让祁乐觉得自己想多了，或许沈肆压根就没看到，也没注意他的屏幕。
沈肆走了之后，祁乐就窝在沙发里发呆，他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对不对，他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可是如果沈肆因为没有治疗而退圈或者造成更严重的影响，他也不会原谅自己。
他检索了一下，的确有气味依赖综合症这个病症，这种病症可能会因为某种突发的刺激而诱发，患者可能会对某种气味痴迷，如果长期缺少依赖的气味，可能会导致焦虑失眠抑郁，严重的甚至会导致死亡，如果能找到气味源，可以很好的安抚患者的心情，然后逐渐进行干预治疗，最终可以实现痊愈。
祁乐确定当时他跟沈肆关系还不错的时候，沈肆是没有这个问题的，而唯一的变故也只有季泽了。
其实答应沈肆，也是一举两得的事情，祁乐自己也需要从当初那件事情里走出来。
祁乐说服了自己，心情平静了下来，但除了平静，他的心跳又很快速，整个人矛盾的不行。
过了一阵子，宁小澄回来了，他一进来就上上下下看祁乐。
祁乐：“干嘛？”
宁小澄满脸都是八卦之色：“你们偷偷摸摸干什么啦。”
祁乐无语：“谈了点事情，没干别的。”
宁小澄根本不相信。
祁乐看他不相信的表情，欲盖弥彰的说：“怎么了，我们怎么就没有可谈的事情了吗？我们叙旧不行吗？”
“哈哈，乐哥，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宁小澄和祁乐很熟，说话很随意，没有恶意，“叙旧？你们以前认识啊？难怪沈老师昨天睡你这儿了。”
不过祁乐今天表现出来的可不像是两人认识的样子。
祁乐心想反正以后也要接触，索性还是提前给宁小澄打个预防针，“对，他以前是我隔壁学校的，上学时也算是认识吧。”
想了一下，他又补上一句，“但仅限于认识，也不算熟，昨晚沈老师喝醉了，走错房间，我看他醉得很厉害，让他睡在沙发上了，结果他半夜上厕所的时候迷糊了，就睡我床上了。”
宁小澄也是一根筋，压根没觉得祁乐解释的有点太多了。
不仅相信了，还真情实感的羡慕了：“真好啊，沈老师怎么没走错来我房间呢，我一定让他睡床，我睡地板。”
祁乐抬头看他，“怎么，意思是我委屈他了呗，我应该主动睡地板是吧。”
第六章
宁小澄疯狂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祁乐说：“这事儿保密，不用告诉徐涛。”
宁小澄知道祁乐不喜欢徐涛，立刻点头:“没问题哥，你放心吧，我也不喜欢他，也不够资格被他指挥，我合同到了就走了。”
祁乐有些惊讶，“是吗？”
宁小澄说：“是啊，这里工资低成狗，等明年合同到期我就跳槽了。”
公共助理的工资的确很低，而且他们小公司更甚，别的不说，仅从他的提成比就可见一斑了。宁小澄的工资肯定也不会超过5000块。
祁乐说：“也是，换个平台，以后慢慢试着转型成经纪人。”
宁小澄说：“我学历太低了，我想先考本科，反正我还年轻嘛。”
祁乐很支持他的做法，现在很多工作的确是有学历上的要求，而且不论未来如何，提升自己总归是会有更好的机会的。
“有机会的话我跟徐涛说，让你跟着我吧，这样你会有更多时间看书。”
宁小澄没想到祁乐会这么说，感动的不行，但祁乐其实也有自己的考量，为宁小澄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觉得自己如果真的要跟沈肆绑定的话，他需要一个可靠的助理，不然下次万一换来一个徐涛的人就很麻烦了。
祁乐这边跟宁小澄聊未来，沈肆回房间就被助理调侃。
姜洋：“在祁老师的沙发上睡的舒服吗。”
沈肆也笑了一下，“还行吧。”其实当然是比自己睡更舒服了。
姜洋说是助理，但其实他早已经有资格转型做经纪人了，只是沈肆现在情况特殊，所以洪娟让他暂时还是跟在沈肆身边，但是他的待遇各方面都是比肩经纪人。
姜洋说：“昨天吓死我了，一转眼你就不见了，手机也没拿，我只好去看监控，幸亏你进的是祁老师的房间。”
这要是敲了女演员的门，不就是深夜骚扰嘛。
沈肆没说话，进门换衣服，姜洋又说：“昨天我进屋看你，你难得睡的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