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竹正震惊自己怎会如此心志不坚,做出这种苟且之事,冷不丁又听见陈璧说话。
“什么事?”
“我是罪臣之女你也知道,但是你不是到我爹犯的是什么罪吧?”
“什么罪?”一天之内松竹接受到的爆炸信息已经让他处于崩溃状态了,事态已经严重脱轨,他不仅包庇背主之人,帮她一起出卖大人,而且还与她行了苟且之事,他还半推半就的从了她,没有丝毫反抗。
她脸上的笑容极美,但是也极毒,他不敢相信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怎么会有本事,不声不响做出这么多的事情,还让他心甘情愿为其驱使,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继续承受她嘴里说出的信息。
“我爹正是运河道淤田案涉事官员,我此行来正是为了此事。”陈璧嘴角扬起,笑的胜利在握。
“你!”松竹瞠目,这女子,她竟敢!她竟然冒着这样大的风险进京!竟然还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无人发现!松竹手掌蓄力,差点要一掌击毙她。
她跟太子联系想必就是为了淤田案吧!她那日在书房,想必应该是找到证据然后毁掉,索性他知晓大人的全盘计划,不曾让她得逞。
“你可是小看了大人,你根本不可能拿到证据!你与太子谋和,无异于与虎谋皮,淤田案不日候审,我奉劝你早日死了心思!”松竹笃定道。
陈璧却诡异的笑了,“是我小看了你家大人还是你高看了他,你家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恐怕也不清楚吧,哈哈哈哈哈哈。”
陈璧似乎是觉得好笑,笑出了声,“他一个为了女人不要命的人,接连两番在同一个女人上跌跟头还不知悔改,愚蠢至极,我何须在他身上费功夫,我只需要从宋侍卫身上下手,便能让他溃如蚁穴,不战而败。”
“男人啊,就是如此的愚蠢可笑,马上,你也要为我去死了,你信不信?”陈璧眉飞色舞,美的跟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的琳琅一样。
又疯又美,散发着死亡般的致命吸引。
“你这个疯女人——”
话音刚落门就被重重的的踢开,门口冷肃淡漠的身形高大,周身金光镶边,让人不敢直视。
“看在多年主仆情义,我给你一句解释的机会。”梁揽洲瞥了一眼里面男女交叠的场景,语气凉淡道。
“我!”看清门口的身影,松竹羞愧的恨不得去死。
松竹双眼充血,慢慢走下床,双膝猛的跪倒在梁揽洲身上,然后拼命的磕头,“对不起大人,是我一时糊涂,对不起,我没想到的,我真的没想到的。”
他像是整个世界观都崩塌了一样,整个人凌乱而又崩溃,他□□着上身,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演变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梁揽洲扔下一柄剑,磕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声音比剑芒还要冷,“杀了她,我可以饶你一命。”
听闻这话,陈璧也走下床,曼妙的身体美的像妖精,梁揽洲身后的护卫都不自觉闭了眼。
“哈哈哈哈哈哈,”陈璧笑的跟个猫一样,她走到松竹的旁边,双手环住松竹的脖子,语气依赖道,“松竹,我喜欢你的呀,你摸摸这里,我还有了你的孩子,你感受得到吗?”
“这是我们的孩子,她一定是个女孩,跟我一样的美,你一定会喜欢的,我都能感受得到她的跳动,你来摸摸,你感受到了吗?”
一句句像是千斤一般压在松竹的身上,他扬起头,发出一阵巨大的痛苦嘶吼。
“大人!这件事情是属下的一时糊涂,也是属下不曾及时劝她迷途知返,还与她有了肌肤之亲,属下愿意以命谢罪,还望大人看在属下多年侍奉的份上,饶她......还有她腹中孩儿以命!”语毕,松竹就拿起地上的剑,对着脖子一割。
血溅了陈璧一脸,她眨眨眼睛,而后从松竹的身陨之中反应过来,淡定的朝梁揽洲拜倒,“还望表哥网开一面,饶我一命。”
“他死前也不忘为你求情,你便是这般只顾自己性命?”梁揽洲讽刺道。
“不然呢?”陈璧反问道。
她的潜台词就是:不然还有别的办法吗?她替他求情有用吗?不如保全自己。
梁揽洲神色不定,半晌,高声喊道,“来人!传大夫。”
大夫匆匆忙忙过来,替陈璧把脉之后朝梁揽洲道,“大人,确是喜脉。”
陈璧脸上没有丝毫意外,仿佛一切都在她运筹帷幄之中,她的脸上挂着稳稳的笑。
梁揽洲毫不怜惜掐住她的脖子,“你很得意?”
陈璧拼命挣扎着,呼吸困难,“表哥....可....不要辜负了松竹.....临终之言呐。”
手里的力道越来越紧,梁揽洲眉头越皱越深,直到陈璧快要窒息的那一刻,他才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