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开门,门内隐隐约约传来男人冷厉的声音,“...码头的货处理了...别在出现差错...”
穗安一惊,发热的头脑瞬间清醒。
货?
穗安凑近门,企图听的更清楚,但是听脚步声对方好像走远了,什么也听不到了。
穗安懊恼,不过能听到一点是一点。这个肯定和任务有关!
确定不能在听到什么后,穗安拿着面具便静悄悄地走了,打算回去思考一下裴相之说的话。
虽然裴相之人很好,是自己的新朋友,但是,但是还是任务最重要啦!
于是穗安走过长廊,微微探头往下面看了看,侍从来来往往,待着面具的客人零星几个。
这次穗安没有看见限制级画面,但是他心有余悸,上楼已经花费了他所有的勇气。
穗安把视线放在了手中的面具。
唔...
...
穗安带着麋鹿面具一路走到一楼,碰到客人也没有同来的时候那样用那种粘稠的眼神看着他。
只是换成了一种震惊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一样看他。
穗安没有深究他们古怪的眼神,他快步往员工宿舍走去,马上就到了。
在最后一处拐角处,穗安皱眉看着在他宿舍不远处脸红喘息靠着墙的中年男人,像是喝醉了酒。
面具后面的穗安皱着鼻子,快步走过去想要避开他过去。
但就在穗安路过他时,他的手臂被一双肥厚的大手纂住了。
“啊...!!”穗安被吓到了。
“小..小美人...”醉酒的男人纂着穗安的手臂身体摇摇晃晃发情,“来...给爷亲一个...”
醉酒的男人看这个服务员腿长腰细,露出的皮肤白皙稚嫩。虽然看不见他长什么样子,但是根据他多年的经验,这个一定是个美人。
穗安用力想要扒开抓着他手臂的手,慌乱的有些语无伦次,“先生,您喝醉了,请松手,我...我还要工作。”
“嗯?...工作?”男人有些急了,“伺候爷就是工作!你来这当服务员的工作不就是伺候人吗?装什么清高!”
男人刚被比他等级高的截胡一个看上的美人,现在正是火大的时候。这个服务员带的面具他没见过,但是一个服务员带着面具,肯定是被某个人标记了。
这让他又想到了刚刚被别人截胡走的美人。
男人越想越气,上手就要扒穗安的衣服。
“先生...您送手!”穗安拽着自己的衣领,看着眼前肥胖高大的男人,眼眶里不自觉的流出泪水,他无助害怕的呼救,“救命...救命!”
穗安看着对方要压上来的身体,绝望的闭上眼睛。
“啊!!!”
“嘭!!”
男人的惨叫声响起,抓着自己手臂的大手送开了。
穗安眼尾带泪的睁开眼睛,那名醉酒的中年男人倒在自己几米远处哀嚎。
“没事吧?”一道平和带着关心的声音响起。
穗安怔怔地抬头望去,这个人…不像“欲都”到客人,反倒像是大学的教授或者医生。
男人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一身白大褂像是刚刚从实验室过来,身上还有一股医药的味道。
手里…还拿一个保温杯。
浑身带着一种让人沉稳可靠,有种想让人叫老师的冲动。
“…没事,谢谢你。”穗安眼尾通红,声音还带着一丝哭腔。
“没事就好。”说完,男人就要走。
但是男人刚挪动一步,衣袖就被拽住了。他身形一顿,回头看去。
那副面具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这个看着不大的少年发丝凌乱,眼角带泪,眼尾泛红,哭的本就红润的嘴唇更加绯红。
看着可怜兮兮的。
“怎么了?”男人蹲下身子,语气柔和的安慰道,“别怕,我已经叫了保安和你们上司过来了。”
他指了指晕倒在地的醉酒男人,“这个人违反规则,不会在出现“欲都”了。”
穗安眨了眨眼睛,有些扭捏,不太好意思的说:“唔…那我能问问您叫什么嘛?”
有可能是因为男人看着太不想“欲都”里的客人,也有可能是因为男人在危机时刻救了穗安,穗安对他产生了一丝奇怪的信任和依赖。
男人一愣,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
他推了推眼镜,回答了穗安的问题,“沈自山。”
沈自山…穗安心底默默念了一遍。
“谢谢沈哥。”穗安红着脸又道谢了一次。
沈自山眯了眯眼睛,看着穗安顿了几秒后轻笑一声,“不用谢。”
就在这时,“噔噔噔…”一阵脚步声从远到近传来。
沈自山扭头看到经理和保安赶了过来,他回头看向眼神泛起涟漪,崇拜看着他的穗安,给他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好了,回去好好休息。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