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被扫了兴,抢了林榛的手机砸在地上,“我就不信了!”
他抓着林榛的头发,把他的头用力砸在墙上。林榛疼得发昏,一时没了反抗的力气。剩余的衣服也被暴力扒干净了。
林榛稍微恢复一点神志,仍旧挣扎着想跑,被男人推搡到床上,扯下来的皮带重重抽在他身上。
等林榛被打得感觉不到了疼对方才停下。经理掐了烟隔空扔进垃圾桶,不耐烦问:“能老实了吗?”
林榛浑身都疼,腿上腰上臀部,遍布鲜艳红肿的抽痕,他自救不了,吓出了应激反应,绝望地往床角缩。
经理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嘲讽道:“哼,我以为你很硬气呢。一开始就乖乖听话,也不至于遭这种罪,你说是不是?不过刚好,我就喜欢这种形式的助兴。”
他满意地看着林榛身上的痕迹,兴奋得像在欣赏什么伟大而完美的作品。
警笛声透过半开的窗户传进客房,经理解扣子的动作一顿,“你他妈报警了?什么时候报的!”
林榛没报警,这可能是路过的警车。他量经理心虚,抬眼怨恨地看着这个男人,说:“我和朋友说,十分钟不联系就让他报警,警察已经来了,你继续啊!”
经理咬牙踹了床腿一脚,快速穿上衣服出去了。
林榛的心跳得异常快,他发现自己在抖,控也控制不住。眼泪什么时候又下来的也不知道。
他翻身下床,什么都没想,穿上浴袍就往外跑。无论是坐电梯还是走安全通道都有碰见经理的可能性,于是他往楼上跑,一个人躲在黑漆漆天台上。
说起来,他也不算初入社会,离开学校在工厂那两年也算闯社会了,可就是没真正的自己独当过一面。
以前有顾沨,后来有他哥,在生命的不同阶段,总有一个人肯站出来替他遮风挡雨,给予一个绝对安全的避风港。
这样的经历足以让他吓破胆。
那天回去,林榛在日记本上写了几百个‘顾沨’,写到手发酸,笔没了墨水,天也亮了才肯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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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手机响了半天,将林榛从那段回忆中剥离出来,他睁开眼,首先被太阳光刺了一下,缓了缓才看清屏幕上的名字。
‘老公’
顾沨那天晚上哄睡的条件是改昵称,光嘴巴上说还不行,微信,电话备注都得是。
电话接通,顾沨直接道:“我老婆想我了?”
林榛没从噩梦中缓过劲儿,背靠着树干,低低嗯了一声,情绪不高。
顾沨捕捉到了他的低落,说:“那打视频,看着会不会好一点?”
“会。”林榛挂了电话,主动等他打视频过来。
林榛今天穿得很乖,像个高中生,白衬衫搭配米色毛线马甲,领口有一个墨绿色的装饰领带,处处洋溢着青春。
顾沨问:“怎么在大马路边上?”
“出来买年货了,”林榛镜头对着超市大门,没几秒又挪回来,“沨哥要去哪?”
林榛见他在车里。
“爸妈在买海鲜,我来车里回老婆电话。”
“嗯,”林榛盯着他看,没说话。
彼此就算不说话也丝毫不尴尬。
“榛榛是不是胃不舒服了。”他知道林榛昨天吃得杂,“实在难受得去医院,别自己乱吃药。”林榛特别爱吃止疼药,一疼就吃。
“沨哥,你初二早点来,我在机场等你。”林榛说完,叹了口气,有感而发,“什么时候才能心安理得地好吃懒做啊,这样我就只用陪着你了。”
“什么时候都行。”
“可我心不安理不得。”林榛站得腰疼,蹲下来用下巴枕着膝盖,“沨哥,安总刚给我打电话了,他说提前祝我新年快乐。”
“你们已经熟到这种地步了?”顾沨酸溜溜说着,甚至补了一句,“过两天我就过来了,你不准和他说话,即便是发消息也冷冰冰的,知道吗?”
“他是老板,冷冰冰的可以吗?”
“现在是放假期间,你装作非常忙的样子。”顾沨认真给他出主意,“过年期间就是特别忙,不回一两个消息,可以理解。”
“嗯,好。”林榛目不转睛盯着屏幕里的人,不知想到了什么,憋了一会儿,眼泪在眶中打转,他仰着下巴,把眼泪倒回去。
“怎么了?”顾沨心揪着,“疼得厉害了?”
林榛摇头,吸了一口气说“顾老师,好想抱抱你啊。”
第63章 像做梦一样。
傍晚,房里的顾沨接了个电话,挂断后拿上车钥匙和他妈说有点事晚饭在外面吃,太晚的话就回南岸路的公寓。
电话里约见的地点在珒大博士楼的川菜馆。
太阳落山后风有点大,转弯的风时不时传来瘆人的嚎叫。顾沨穿了一件黑色毛呢大衣,脖颈上带有一条浅灰色的围巾,头发被风无情吹乱了,当事人也毫不在意,进到餐厅稍作整理,定了一桌招牌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