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一会儿。”他说。
乔开霁没敢动。
他现在心里有点乱,在一片迷雾中,他隐约找到了方向。
可惜最终留下的只有裴辞的体温和他落在他脖颈间温热的气息。
裴辞松开他。
乔开霁突然不太敢看裴辞的眼睛。
“肩膀这里再帮我按一下吧。”裴辞说。
乔开霁定了定心神,继续帮他按摩。
他们俩之后没有说话。
大概十分钟过去,乔开霁手都酸了。
他甩了甩手和手臂。
“给我。”裴辞说。
乔开霁把自己的手交到裴辞的掌心里。
难怪裴辞嘲笑他力气小。
裴辞力气是真的大。
被他按摩揉捏过的手泛起阵阵酸痛,很快变得柔软。
“我们这样套娃按摩,能按摩到明天早上。”乔开霁浅笑一声。
这场景实在滑稽。
“那你要跟我在这里待到早上吗?”
“谁要跟你在这待到早上,好好的床不睡,给自己找麻烦。”乔开霁吐槽。
按摩得差不多了,裴辞收回手。
“我再坐会儿。”他说。
“你这个别墅的主人还要征求我的意见吗?”乔开霁看了眼窗外。
“之前没想起来,这两天在这里待的时间久了,记起来我们小的时候还来这里玩过。”
裴辞声音轻轻的:“你都记得。”
“我又不傻,当然都记得,只是后来没来过了。”
“有点远。”
“这倒是。”
“你喜欢这里吗?等节目结束了,我把这栋别墅给你,好不好?”
乔开霁扭头看他:“不行,我现在身无分文,是个穷人,住在这里又费交通费,又费打扫费,我供不起。”
“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那我考虑考虑。”
十分钟后,裴辞站了起来。
“我先出去了,你也早点休息,明天不知道节目组还要组织什么活动。”
“好,我收拾一下桌面。”
乔开霁眼看着裴辞的身影消失在门后。
确定裴辞走了以后,他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沙发上还留有裴辞的余温。
他伸出手捂住脸。
在慌乱中,裴辞抱住他的瞬间,他毫无防备。
他的大腿摩擦到了裴辞想要隐匿的事实。
他们两都没有说,他也就假装没发现。
假装是一回事,现实是另一回事。
什么意思?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乔开霁拿起抱枕,把头埋了进去,发出了无声的尖叫。
他从脸到耳廓再到指尖,都是红的。
*
裴辞走出书房,立刻受到全方位的瞩目。
攻组三个人都在楼下客厅。
别南星似乎在沙发上看什么剧本,赵景歌和解云轲在说篮球赛的事情。
裴辞一出现,三个人的视线投到了他身上。
“你可总算出来了。”赵景歌说的阴阳怪气。
裴辞笑了。
【我的妈!要打起来了吗?】
【节目组不切书房的镜头我真的会气死!】
【总觉得裴辞的脸有点红,是我的错觉吗?】
【虽然没看到,但我已经磕到了,竹马果然是真的,好磕。】
“时间不早了,我要上楼了。”裴辞说。
赵景歌看了一眼书房的门。
“他人在里面,你有事要找他,敲门,他会让你进去的。”裴辞说得时候很轻松。
【正宫的从容。】
【赵景歌要怎么赢啊?竹马太不慌不忙了。】
【这节目组的直播搞得比他们正式节目的录播能透露的信息都少,关键的都看不到!】
赵景歌迟疑了一下:“那么晚了,还打扰他干嘛,上楼去了。”
他站起来,到底还是没忍住,他看裴辞:“你们在书房聊天?”
赵景歌甚至不肯直接问他们在书房做什么。
裴辞也没想隐瞒,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给我做了按摩,说我明天早上起来肌肉酸痛,你怕疼也可以去找他,他学的不错。”
赵景歌顿时炸毛:“我是专业运动员,和你这种半吊子不一样,我比赛都没尽全力。”
“我不需要,我上楼了。”赵景歌说着往楼上走。
别南星看了放下剧本,他在心里摇了摇头。
赵景歌还是太年轻,段位和裴辞差了十万八千里。
裴辞随便一句激将法,他那鱼嘴咬着鱼饵紧紧不肯撒口。
【赵景歌你糊涂啊!】
【按摩?我靠,我要看!节目组,你看到没有,我要看!正式节目一定要给我放出来!!】
【他们今天是做什么竞赛了吗?又是肌肉酸疼,又是脚受伤。】
【比赛的赌注该不会是下一次约会的权利吧?】
攻组四人都上楼去了。
别南星和解云轲搭话:“我们两个要不要帮对方按一下,我怕明天真的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