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珲哥你别误会,涵哥心里一直只有你。那就是他们公司刚招进来的同事,虽然他喜欢涵哥,但是涵哥已经拒绝过他好多次了。”白桦这一补充,反而让齐珲的心情更差,周城把人往怀里一带,半开玩笑的堵住了白桦的嘴巴让他别再说了。
“你这瞎操心的。齐珲都跟张涵分了一年了,怎么还会在意他的新桃花。”周城偷偷把手伸进白桦的衣摆里,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制止了白桦想继续替张涵辩解的举动。“那小孩挺好的,又热情又可爱。追人的花招也多,听说这次是因为参见完婚礼就去出团,所以张涵才把他带上的。”
齐珲起身把那杯苦茶倒进了马桶,重新为自己的空杯子续上清水,揉了揉太阳穴后开始逐客,说:“你们好吵,能不能安静一会。我时差还没倒过来,先睡会儿,到饭点了上来喊我。”
周城搂着白桦走了之后,齐珲摊开行李箱开始收拾洗漱的日用品,收拾到一半满脑子都是周城那句“张涵的新桃花”,他索性把东西一扔趴在床上真的闭上了眼,心烦意燥的找不到发泄口。
白桦回房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周城算账,捞起衣摆咬在嘴里把腰上那块皙白的皮肤裸露无遗,嘴里委屈巴巴地说:“干嘛掐我,都红了。”
周城看了一眼白净的皮肤上没有留一丝红痕,知道白桦是找机会撒娇,把人搂过来跨坐在床边,双手后放撑着身体轻笑出声:“嗯,红了。怪我没个轻重,老婆罚我吧。”
白桦在他身上不安分的蹭了蹭,把人蹭的起了火起身就跑到床的另一头,被周城拽着脚踝拖了回来压在身下狠狠地亲到嘴唇红肿才放过他。他被吻的意乱情迷之际,还在操心齐珲和张涵的事,呜呜咽咽中夹杂着几句话:“咱们得赶紧告诉老板……呜……齐珲哥这是吃醋了吧。”
白桦每说一句,周城就亲他一口,简单的一句话被亲了四下,羞得白桦抬脚顶了一下周城的小腹把人踢开。
“你以为张涵为什么带那个小孩来的。这一屋子的人精,就你一个傻白甜,可真讨人喜欢。”周城的力气比白桦大多了,毫不费力地就把人压在了身下,暧昧不清的声音说着:“齐珲睡觉了,我们也睡觉吧。”
白桦当然知道他的“睡觉”是指动词,看着窗外洒进来的阳光,羞得翻身就想爬走。周城闷笑了一声,抬手抓过桌上的电动窗帘遥控器,隔绝了天光之后扑上床把他逃跑的小动物吃得干干净净。
齐娅和陆湛在忙着婚礼的彩排,得知齐珲到酒店了只来得及去个电话。齐娅嚷嚷着今晚要办单身派对,被陆湛以“孕妇不能喝酒熬夜”为理由夺了手机。齐珲对聚会没兴趣,一来是坐了是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筋疲力尽,二来是怕遇到张涵和他的追求者。
他当然有信心,张涵不会喜欢那个人,这是属于齐珲的骄傲。可事态开始失控的感觉并不好受,他把张涵推走是想要推到正确的人生轨道上,找个好姑娘稳定下来生儿育女过安稳幸福的下半生。
他怎么就忘了,张涵已经被他掰弯了,火车的轨道发生了侧移后,并不是说他想就能一切恢复正常。毕竟那辆火车的司机,是张涵。
烦躁,比分手之前更浓的烦躁,比在英国待了半年不跟任何人联系更强烈的烦躁。这很像是棋手画好了棋谱,每一步都是精打细算后的落子,但忽然有一天有颗新的棋子落在了棋盘正中的天元位,于是所有的后续部署都变得毫无意义。
他起身喝了杯水,给张涵打了个电话,电话接的很快,那边的张涵好像还在开车,鸣笛声清晰的传进耳朵里。
“喂,怎么了小珲?”张涵握着方向盘,心里的欢喜不能表露出来,他必须要用十二万分的镇定来处理和齐珲有关的事。
“晚上齐娅的单身派对,你去吗?”他其实想问的是,你一个人去吗。
“你想我去吗?”张涵的手落在了换挡的拉杆上,他心跳的厉害紧张的必须要抓住点什么才能让声音不露出破绽。副驾驶上的房卓发现了他情绪的异常,侧过头看着他说话时的每个动作。
“我会去。”杯子空了,齐珲觉得口干舌燥,刚倒得水温又过高,这种想喝喝不到的着急挠心挠肺。
“那我就去,不过……”张涵故意顿了一下,再带着笑意地说:“我得带个新朋友,是我同事,叫房卓。到时候介绍给你们认识认识。”
房卓听到自己的名字,嘴角微扬脆生生地喊了句:“涵哥,绿灯了。”
张涵确信齐珲听到了,但电话那边迟迟没有声音,于是他假装无事地说:“那就晚上见了,我在开车就不聊了。”